至少应该他来申请才会有的。
郁月城肯定不用乱动他的手机来申请,但是对他一个外人
这是不是也太没防备心了。
“一般都是使用者来匹配,你们家给开权限都不用我申请,是不是把我手机信号挂上你家庭成员里了”方渡燃看完之后,还是拿起遥控器来操作。
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总觉着用这个更正宗,他们小时候肯定也用这个,总不是抱着手机玩的。
“嗯。”郁月城直接应下。
“那你对我真放心,也不怕我搞点破坏。”
方渡燃对这个还是比较自信“我好歹也会点小手艺,给你们植入点什么进去,做点小动作,干妈干爸得收拾你了。”
郁月城愣了下,顺势说“不会。受罚也是我和你一起。有我的份。”
方渡燃打开投影机,拿着遥控机盘坐在一整面墙的投屏对面,开始做基础调适。
嘴里还在念着接话茬儿“我可舍不得你受罚。就算真是你惹他们不高兴,我肯定也是认错第一名。”
“这是干妈上次带回家的琉璃瓶吧。”小方渡燃盯着插上花枝的瓶子看。
大立瓶比他还要高,听说是干妈从国外拍卖回来的。
他绕着圈看,扒拉花枝往里面看。
“是。这是你跟张爷爷学的,种出来的花。”
郁月城说“要落花了,我把它移栽进来,能多开一个月。”
张爷爷是在郁宅打理植物的园丁,方渡燃从郁月城做各种养花养菜养蝴蝶的小实验开始,就在一旁等待的时间里,跟张爷爷一起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种出来这么大的花,跟那些星星点点的小花朵完全不一样。
特有成就感。
他搬了个凳子站上去,扒开花枝往下看。
果然,这下面立了支架,中间不知道放了个什么培养容器。
“你把这个放在这么大的花瓶里,就不怕我做点坏事吗”方渡燃是爬墙爬树,滑雪能在雪里游泳打滚的。
大大一个琉璃瓶,他轻轻推一下,肯定全完蛋。
“里面都是空的。”方渡燃说。
他朝里面“呜啦呜啦”吹气,还有回声在响
“这要是碎了,干爸干妈得收拾你了。”他视察完毕,从凳子上下来。
郁月城松开扶住凳子的手“不会。受罚也是我和你一起。有我的份。”
方渡燃一边伸长手去把扒拉开的花枝复原,一遍小声嘀咕“我才不要你受罚。就算是你惹他们不高兴,我肯定也要做第一个认错的。”
“为什么要替我受罚”小小的郁月城一本正经地问。
“因为你是为了照顾我的花呀”
方渡燃稚气的声线骄傲道“而且你长得这么好看,是我的小月亮,我才不要看你受罚。”
“郁月城”方渡燃发现手机那头没反应了。
这种时候,话说一半,大白猫不可能睡着吧。
他其实有点后悔,但现在就戛然而止,他和郁月城都不会舒服。
“我在听。”郁月城从片段的回忆里抽身。
“为什么要替我认错受罚”他问。
“因为你是为了我才把我手机挂上去的啊。”方渡燃顺理成章般“而且你长得好看,又什么都会,干爸干妈很少罚你吧我可不要你挨骂。”
他变了。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又似乎什么都没变。郁月城想。
一个人可以两次对同一个人有相同的态度和看法吗
就连说的话,都相差无几。
果然是最新的设备,方渡燃忍不住挨个多试了几个方式,清晰度太高了,比市面上的显示屏还好。
第一次启动需要设定自己的偏好,他按照教程挨个进去顺便都设置好。
“弄好了。”方渡燃说。
郁月城问“你在哪”
“啊”方渡燃不明所以,看看面前的投影“我在房间。”
墙上出现自己遮挡光束出现的人影,他立马改口“我站在投影墙的正对面。”
他瞅了一眼阳台“侧身站,脸对着阳台。是这意思吗”
“是。”郁月城怎么感到方渡燃有点草木皆兵的紧张。
“不用这么细节。”他说。
“那没办法。”方渡燃道“你燃哥就是这么个追求细节的男人。”
郁月城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你躺下。躺在床上。”
方渡燃马上从拖鞋里跳出来,一步跨上床。
说不期待是假的,这就要揭开他们那场定亲宴对郁月城来说最重要的部分了。
尤其是它保存至今,是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能连接他们过去和现在的东西。
“我不和你躺在一起也行吗”方渡燃突然觉得不对劲。
郁月城“不用。”
“按遥控器的关机键。”郁月城听到他用的是遥控器“然后拉一下枕头左边的小夜灯吊绳。”
“嗯”方渡燃还从没想过拉这盏小夜灯。
因为床底下有感应灯,而且它看起来像个装饰,都没想到可以拉。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他伸手拉了一下,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方渡燃下意识闭上眼,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周围,然后缓慢睁开。
顿时整个人被冻在原地。
“这是什么。”
他被眼前,不,他被整个周围的环境震惊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不是失去灯光那样的黑,而是彻底的,很深很远的黑暗。
方渡燃觉得自己现在大喊一声都不会有回音。
太深了。
不是完全浓稠的黑,可就是能让人感到它没有边际。
方渡燃对黑暗还存有在方正海的实验室里留下来的影响,这会儿一定也不敢动。
“会害怕吗”郁月城的声音恰时从手机里扩音器里传出来。
方渡燃咽咽喉咙“不怕。”
确实不怕了。
虽然不知道郁月城在哪里,但这里不是他一个人。
有他的大白猫在,他什么也不怕。
更不露怯,他还是要顶在郁月城前面的人。
现在的感觉,他根本就不是在房间的床上,他好像跌落进浩瀚宇宙。
对。
就是会在天文信息上看到的神秘宇宙。
“更新设备第一次连接是会迟钝一点,之后就好了。”郁月城说。
“好。”方渡燃说。
承托他的床早就消失不见,底下也是那样的深邃的黑暗。
有模糊的云雾状渐渐显现出来。
方渡燃突然意识到“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因为我也在看。”郁月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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