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说“你管我,就得让我别打架,别闯祸。”
郁月城摇摇头“不会。”
“我现在知道,你不会。所以我才高兴啊。”方渡燃凑近他,一把搂住腰身浅浅地抱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多开心。”他在郁月城耳边荡出的语气都带着笑意。
郁月城想了下,方渡燃从小真的闯祸的时候,他也没站在方渡燃的对立面教育过他什么。
他爬墙摔了一跤,扯断了一株名贵的草木,自己想的是有没有摔到哪里
他把楼梯当滑滑梯玩,撞倒了楼梯拐角放的玻璃装饰箱,自己想的是有没有扎破手
他陪自己练字,坐在后面等得无聊,去看金鱼把小手伸进鱼缸的小洞里,沾在手指上的墨汁不小心糊进去,弄黑了整个鱼缸,他也想的是手能不能取出来,会不会伤到指节
“我不会教育你。”
郁月城拍顺他的后背“也不会责怪你。你有你做事的原因,只要不受伤,我相信你不会做那些真正需要用到教育的事。”
“我以前就很会闯祸吗”方渡燃被他安抚,脑袋直接搁在大白猫的肩膀上,多蹭一会儿大白猫的拥抱。
“算是吧。都是小事,小时候你很调皮。”郁月城说。
“你不觉得你”
方渡燃想说“你不觉得你很偏爱吗”
想想问出来,郁月城大大方方说是,他又不知道怎么接。
所以他换成“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纵容吗”
“为什么不可以纵容”
郁月城的手指越过他贴了药贴的位置,按在软发上轻轻捏一下“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边的。”
不应该。方渡燃想。
是因为你太惯着他,太惯着方渡燃,太偏爱他了
现在这份偏爱,延续到自己身上。
方渡燃是从没体会过被无条件信任,并且附带干了坏事不关心他闯的祸,只去关心他有没有伤到,手疼不疼的偏爱。
好像他不需要那么好,他做不好的事,表现出不够好的样子,他有庸俗的一面,极端的一面,也可以被原谅,被关心。
可以不接受指责。
这在方正海那里根本不敢想,他从来也没把方正海当过亲人。
那干爸干妈呢也不一定听到他打架还一句规劝也没有。
可是郁月城会。
他可以无条件信任自己。他不会指责自己。
明明他们是同龄人,方渡燃就是觉得郁月城懂事,所以会管束他,可郁月城不会,他只会给偏爱。
方渡燃“什么时候你把小时候的事,讲给我听听。”
郁月城“好,只要你愿意听。”
方渡燃“等我高考完,你给我讲。”
郁月城“好。”
“你之前,晚上给我读的那本第二性别起源,我都录下来了,在观察室里睡不着的时候就听。”方渡燃想表示他有很好地把大白猫讲给他的东西收起来。
郁月城有点意外“下次想听,我给你讲。”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小气,用这么省”方渡燃问。
没等大白猫作答,方渡燃就说“我知道你会给我讲,我就是想留下来,跟你有关的东西我都想存起来。”
这话,很像是情侣之间才会说的。
郁月城稍微收紧手臂,给他一个完整的拥抱。
方渡燃说“我的信息素,好像没有了。今天文峰放了很强的信息素,我闻出来了,身体却没什么反应。”
郁月城打开宿舍的顶灯,用明亮的光线查看他的药贴周围,没有被刺激发红的迹象。
“你的信息素量很少,只够你内循环,散发不了。”
郁闻礼也只是推测,他转述道“身体没有反应可能是最好的,有反应的话就要查看你的aha人工信息素的残留量。”
“我要是再也做不了aha,你希望我能做oga吗”方渡燃问。
“健康为主。”郁月城不需要思考。
方渡燃想到他们定亲的时候,都没分化。
郁月城可能真的不在乎,郁家也真的不在乎。
不然不会第二性别都没出来,就定亲了。
方渡燃却开口道“我希望是oga,这样你易感期的时候,我也可以安慰你了。”
郁月城怔住。
aha的易感期,oga要用自己来安慰,在不注射抑制剂的情况下,只有让aha进行临时标记加上不间断地性行为,或者直接进行彻底标记才可以。
无论是那一种行为,那都需要彼此结合
郁月城不知道方渡燃会不会想到这一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怎么了”方渡燃发现他若有所思。
“没事。”郁月城说“不是oga也没事。”
方渡燃想笑一下,发现有点笑不出来。
郁月城这么好的aha,都十八岁了,从来没靠近闻过真正的oga散发出来香味吧。
不像自己这样没有指向性和任何态度的香味。
给不了安慰,身份也无法被对方的信息素识别。
他自己现在都无法识别自己的第二性别。
“你脱衣服,我给你上药,完了回去做试卷。”方渡燃说。
大白猫解开长袖制度衬衫的纽扣,把后背脱出来,想到腿上的伤,又挨着解开皮带扣把双腿剥干净。
然后走上床乖顺地平躺着。
方渡燃带着药走上去,顶灯把郁月城全身每一处都照得分外清晰。
是很漂亮的身体,看过多少次都会为之吸引的。
但是方渡燃上药的时候总是无比虔诚,一点杂念也没有。
小心翼翼地涂上去,再仔仔细细打圈化开,按摩吸收。
今夜的他们什么都没做,方渡燃现在心无杂念,坦坦荡荡,却莫名觉得有种两个人之间有种无形的联系,把气氛变得没那么纯粹。
第252章 牡丹花下死
上完药, 方渡燃用手机给郁月城的伤痕拍下来,对比之前的痕迹确实好了很多。
大白猫一直都很乖, 趴在床上听他的口令抬抬手,动动腿,方渡燃趁机摸一摸他纯黑色的柔顺发丝。
趴伏在床上的大猫,就会微微把脑袋偏一偏,没有躲闪,反而像是在蹭他的手心。
方渡燃这时候总会因为美好的氛围,感觉他们彼此亲密无间。
好几次他都想开口说点什么。
说“郁月城, 我告诉他们你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 说“郁月城,你不觉得我今天很俗吗”,说“郁月城, 我陪你过易感期吧”
方渡燃有好多的话都想说,最后又一个没吐出来。
郁月城似乎都已经一一给到他答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