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信息素都敢放挑事呢。”
男生回答地很无辜 “真是条件反射,他气场强,我没反应过来。”
“还好校霸心情好,刚回校,不然你就惨了。”
有人在帮他们回忆“那两小子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林晟不在还惹上他。我没看出来校霸心情好,就看他那样子想杀人,你们忘了以前他打架的时候也没表情的”
方渡燃站在楼梯拐角听了几句,心里没因此掀起波澜,往前按下电梯下楼。
周围等待电梯的学生们,只有后来的两个女学生大胆走进去,跟他一起下楼。
“你找李墨他们吗”一个眼熟的女学生问。
方渡燃看过去,想起来她高一的时候经常来七班外面等朋友“嗯。”
“李墨今早在校医院,没来上课。”
女孩说话间没有靠近,站在他两步外的地方背靠在电梯里“我早上出操看见他去校医院了。”
“校医院”方渡燃问“他一个人”
“不知道。”女孩摇摇头“从我们宿舍楼去出操要经过校医院的后门,我看见他从旁边进去,应该是拍片的地方。好像腿脚不好,一瘸一拐的,还杵着一只医院里的拐杖。”
方渡燃感觉自己的猜测可能没错,这应该就是赵霖干的。
“我只看到他一个人。”女孩补充道“不过张子贺今天也没来上课,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
方渡燃“好。谢谢。”
电梯门打开,方渡燃走出去,女孩立刻跟上来一起走出大厅,始终跟他保持两三步远的距离。
“那个,方渡燃”
她跟上来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方渡燃“怎么了”
“你跟郁月城,一起回学校了,对吧”女孩问。
方渡燃没说话。
“可以问吗”那女孩看他没有变化的表情重新征求意见。
方渡燃停住步伐,转身道“嗯。你想说什么”
“这都被看出来了。”女孩低头小声说了句,然后抬起头试探道“你们一起离校,又一起回来”
方渡燃“我现在有事,你要问什么可以直说。”
“你们,我是想问你和郁月城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女孩往后退了一步,自己先连连摆手“你可以不回答的我纯属问一下,可以不回答”
方渡燃看着她“你喜欢郁月城”
女孩猛地摇头,对着当事人说得直白“没有没有,我更喜欢你这款。”
“只是这一款我知道你不谈恋爱的,高一就知道了,所以有点奇怪,就想问问。”她看着方渡燃有点意外的神情,连忙解释。
方渡燃想到那天让文峰长记性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
接着原封不动地告诉她“我住在他家。是他们家的干儿子,他爸妈也是我干爸干妈。郁月城比我大点,算起来我们是兄弟。”
女孩的表情越来越吃惊,最后用手挡在发出惊叹的嘴上“啊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没别的事了”方渡燃问。
女孩“没了。”
方渡燃走掉之后,她一起的小姐妹才走过来“方渡燃真、的、好帅啊,我也喜欢这一款。可惜我是个aha。”
“他们是住在一起的干兄弟哎。”女孩悄悄说“感觉更刺激了。”
“他都说是兄弟了,你胡说不怕他找麻烦。”
“想想嘛,真的很配。他看着也不是随便就动手的,你看他刚才也很好说话啊。以前校霸还给七班女生都买过花呢”
“那也不叫好说话吧。还买花这他这么会吗”
“庆祝他们班得冠军啊”
方渡燃上课不带手机的,回宿舍里丁羽和路至安都还没回来。
他拿上手机给赵霖打电话,被人挂掉。
手里的书没放下,直接带上打算出去,走的时候发现宿舍跟他走的时候不太一样。
站在中间环视一圈,是许烈阳桌子下面的一个箱子消失了,书桌前的椅子也被转过方向。
方渡燃特意去看了看他床位底下的插线板开关,开着的,显示器却被关了。
有人来过
许烈阳回来了
方渡燃给许烈阳打过去电话,许烈阳的电话是在学校里也会偷偷带上的,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起来。
“燃哥”对面问。
方渡燃“没存我号码”
“怎么可能,你号码我倒背如流。”许烈阳那头有汽车的鸣笛声,回话也有点匆忙的感觉。
“这不是饭点儿吗你是回宿舍拿手机了吧,怎么不去吃饭”许烈阳问。
他对方渡燃的上课习惯也很熟悉。
“我看宿舍里被人翻过,你的箱子不见了。”方渡燃问“你回过学校”
“回过。那是我刚搬走的。”许烈阳说“不用担心,有你在呢。校霸的宿舍谁敢乱翻”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方渡燃问。
“我不知道。我这有点事。”许烈阳停顿一秒“处理完就回来了。”
“上高架了,先生,往哪开啊”
电话那头传来不标准的普通话,有浓浓的榕城本地方言的味道。
许烈阳的声音离远了“去乔坎。”
“那可远了,打表划不来啊,爬山要加钱。早说我们走高速能省一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看他说。
许烈阳“我给得起路费,让你去去就行了。”
许烈阳的声音有些跟学校里不一样的沙哑,不是熬夜或者感冒了,就是刻意压低过。
为了显得自己成熟能给得起路费
从榕城直接到乔坎乡下,听那边的意思应该走的是国道或省道,要绕上很大一圈,穿过榕城外沿的那几座山。
爬山加钱,路费大概上千多。
“喂燃哥”手机重新被接起来,许烈阳喊他的声音还是充满活力,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嗓子里还有点拔高声线也掩盖不住的沙哑。
“我在听。”方渡燃问“你要下乡”
“嗯,我去帮我爸收点东西。”许烈阳说。
方渡燃突然有种预感,跟他放学时对赵霖的预感不一样。
赵霖可能是出事了,但是许烈阳
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高三了,十二中的高三,连离开都是没有告别的。
教室里的人,说走就走了。
刚回来那天的晚自习还有十几个人,今天就少了几个。
他突然觉得许烈阳这次去乔坎,他们可能、也许,也会没有告别。
这种对方不会再回学校的感觉从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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