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擂台。
三千界。
大汉冠军侯霍去病手持长枪,如过关闯将一般,又连续击败了数十个来自不同天地的至强者。
直战的周遭天地遍布法宝碎片,尸骸繁多,遗留下的法则之力仍在继续交手。
这时。
远处天际。
一缕缕墨色弥漫,几乎是以眨眼的时间,就已经蔓延到整个空间。
这一刻,天地呈现出水墨色。
惟有冠军侯霍去病,呈白色,看起来分外诡异。
“斩”
冠军侯霍去病长枪一挥,数百丈高的枪芒斩出。
“斗转星移”
远处天际,一身穿武将盔甲的文人出现,轻声自语间,枪芒消失不见。
当再一次出现时,竟诡异的出现在冠军侯霍去病的身后。
冠军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身,一拳打出。
“轰隆隆”
当枪芒崩溃四散以后,冠军侯霍去病转过身,凝视着远处正在向自己走来的那人,笑着说道
“有趣,这似乎是文道秘术,不,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法则之力。”
“你是哪朝的人报上名来。”
自他踏入登仙路以后,所需之敌,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正统的万族修士,手段厉害,神通秘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乃是三千界的本土生灵。
而第二类,便是进入三千界玩耍的历朝历代将士,大臣,帝王们了。
这一类人,手段繁多,要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但对霍去病而言,战的痛快才是最重要的。
“踏踏踏”
只见那武将行走间,一缕缕文气,化作一朵朵莲花,出现在武将脚下。
数息后,武将来到冠军侯霍去病身前十米之地,停了下来,礼貌道
“大明,正统朝,于谦,见过冠军侯。”
当听到这一次的对手乃是赫赫有名的于谦,冠军侯霍去病轻笑道
“大汉,元狩朝,霍去病。”
“我舅舅很是钦佩你,时常在我耳边说你的事迹,很想与你把酒言欢一场。”
“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于谦拱了拱手,说道
“若是能与卫青大将军把酒言欢,亦是人生一大幸事。”
“冠军侯厮杀许久,想必法力所剩无几,不若休息一会”
倘若遇到的是遗臭万年的奸臣,于谦绝不会讲君子之风。
但巧了,他对冠军侯霍去病,这位大汉名将,也很是钦佩。
况且,这又不是各朝代厮杀,就是相当于玩乐一般的历练,何必不择手段
冠军侯霍去病愣了一下后,取下盔甲,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又取出几坛御酒来,说道
“休息就免了,来来来,你我饮酒一场,也算是我替舅舅得偿所愿。”
“这可是武帝陛下御赐的美酒,乃是数万种天材地宝所酿造,整个大汉都只有一百坛。”
“翼德好酒,却也只能叫上云长,子龙,一起去寻昭烈帝,才能喝上那么一小杯。”
说着,冠军侯用手小小的比划了一下。
于谦也是好酒之人,一闻到那御酒的味道,就知晓这美酒即便是在大明,也属于稀世之宝。
索性把盔甲放到旁边,只穿着文人衣裳,坐在霍去病对面,说道
“既然冠军侯诚心相邀,我若拒绝,只怕是有些畏首畏尾了。”
“早就听闻,汉武帝将冠军侯当亲儿子一般宠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整个大汉朝,只有一百坛,而冠军侯霍去病随手一拿,就是七坛。
再想想张飞,关云长,赵子龙,这三位汉昭烈帝的结拜兄弟都没有。
可想而知,冠军侯在汉武帝心中,或者说,在大汉一朝的地位,有多高。
冠军侯霍去病闻言,大笑几声,直接抱起一坛美酒,饮下腹中。
少顷,随手将空空如也的美酒一扔,说道
“于少保,你可莫要造谣,什么陛下亲儿子,我乃是大汉冠军侯,是臣,不是皇子,太子。”
“说起来,你如今还在明朝,我倒是颇为不解。”
“何不学淮阴侯去其他朝代以你之才,必然能得到重用才对。”
得益于自家舅舅,霍去病对这位于谦,于少保的生平,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考中辛丑科进士,授监察御史,因参与平定汉王朱高煦之乱有功,得到明宣宗的赏识和重用。
升任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等地,体察民情,勤于谏言,赈济灾民,修筑堤坝,安置流亡,受到百姓的爱戴和宗室的推崇。
土木堡之变时,于谦留守京师,担任兵部尚书,全权负责筹划京师防御。
朝堂上坚决反对南迁之议,组织百万军民抵御瓦剌也先的进攻,并指挥明军取得京师保卫战的胜利。
明景泰帝朱祁钰即位后,封于谦为少保、太子太傅,并赐予节钺、金印、金鞍等物。
后来,明英宗发动夺门之变并成功复辟后,于谦被下狱,抄家没入官籍,并被处死,直到成化年间才平反。
霍去病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重臣,在得知自己那悲惨的未来后,为何还会继续效忠明朝
于谦见霍去病身为汉臣,却敢如此直言不讳的说起淮阴侯投奔唐朝一事。
不由对其所受武帝恩宠更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痛饮几大口御酒后,说道
“我为何要投奔其他朝代”
“我忠的并非皇位上的那人,而是大明。”
两坛御酒下肚,绕是千杯不醉的冠军侯霍去病,都有了几分醉意,悠悠道
“还是你看的清楚,淮阴侯他看不清啊。”
“不过,你也太蠢了,据史书记载,那朱祁钰在位之时,你二人君臣相知,哪怕许多大臣罗列罪名攻击你,朱祁钰都排除众议,偏袒于你。”
“可惜,你却为了你那大明,负了朱祁钰,若不然,明英宗那昏君还想复辟”
“哈哈哈痴心妄想”
于谦眼瞳一暗,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品尝着美酒。
顺便,感知着体内,那汹涌澎湃的法力,迅速炼化着。
冠军侯霍去病见于谦不言语,轻笑几声,接着说道
“虽无实据,意有之,渍渍渍,这都能和岳飞的莫须有并列了。”
“也难怪明英宗那昏君一直都流离在外,就他做的这些事,实在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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