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分别介绍“邬长筠,辜岩云,居小姐。”
邬长筠一一同他们打招呼。
“昌源传遍了,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朋友。”辜岩云满面春风,打量邬长筠,“你不会真是末舟女朋友吧还是请回来演戏的”
邬长筠看向杜召,只见他笑了“逃不过你法眼。”
辜岩云嗤笑一声“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居小姐也道“我就说嘛,铁树怎么开花了。”
杜召对居小姐说“我和老辜谈点事,你带她出去逛逛。”他又掏出两张钞票给邬长筠,“买点喜欢的东西。”
人都在呢,不能驳他的面,邬长筠且先收下“好。”
“行吧,你们两慢慢商议家国大事,”居小姐挽起邬长筠的胳膊,“走,我带你去看电影吧。”
女人走了。
杜召才说“再拨十车货给我。”
辜岩云重重摆下茶杯,水洒到桌上,故意给他脸色“这么久不见,上来就谈生意,你眼里还有没有兄弟情义了。”
杜召目光直直盯着他“你再摔一次,我让你舔了。”
辜岩云立马换了副笑脸,贱兮兮地擦擦桌上的水“十车,十车,立马拨,还运到你那个鸟不拉屎的兵工厂”
“要不这回你亲自送,看看那里是不是鸟不拉屎。”
辜岩云摆摆手“我才不去,到沪江跟你看看美人还行。”
杜召轻笑一声,往后靠着椅背“行啊,带着小居一起,回头我就问问她,去不去看美人。”
“男人间的玩笑话,你这就没意思了,”辜岩云赶紧打岔,“你的那个小美人,是为了气你爹还是气贺明谣呢”
“一半一半吧。”
“你真是蔫坏。”
“胡说,”杜召端起茶杯抿了口“我可是明坏。”
“南边的女孩就是水灵,只是演戏”
“不然呢。”
“也是,你这凶巴巴的,除了贺明谣,谁能看上你啊。”
看完电影又去喝了杯咖啡,下午,居小姐才把邬长筠送回来。
杜召本要请他们吃顿饭,居小姐晚上有事,拉着辜岩云离开了。
回杜府又是叽叽喳喳一片,扰得人头疼,索性再逛逛,看看昌源这两年的变化。
他们去街对面看了场皮影戏,又在路口看戏猴和杂耍,最后进一家天津人开的陶瓷店,看老板捏泥人。
东街逛逛,西街绕绕,北街再走一走,不留神天黑了。
两人沿河边闲逛,遇到放花灯的情侣。卖灯的老妪凑上前问他们“买个花灯吗祈福很灵。”
邬长筠一脸坚决地说“不买。”
杜召知道她抠,便说“我来买。”
“不要。”邬长筠快步走了。
杜召跟过去“不想放个玩玩。”
“华而不实的东西,有这闲钱不如买两块肉饼吃。”
“你是真没情调。”
“放花灯就是有情调仅仅图个漂亮还不算浪费,起码眼睛舒服了。把愿望寄在一盏灯上,祈求平安、财富,傻。”
“这叫精神食粮,流传千年的民间文化,被你说的一文不值。”
“美好生活是靠自己努力来的,如果向某些虚无的东西祈求就能得来,那大家都别工作了。”
“有道理,不过太犀利。”
“杜老板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商海江山靠的可不是天上地下的神神鬼鬼,应该比我更现实才对。”正说着,一根糖葫芦落在她的眼前。
邬长筠蹙眉看向旁边的男人“干什么”
“吃点甜的。”
邬长筠接过来,乜过去一眼“杜老板是嫌我说话不中听了。”
“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一点就通。”
“谢杜老板夸奖。”她咬了口糖葫芦,“不错,够甜,不愧是杜老板亲挑的。”
“这多好,嘴甜点,有你的好处。”
“可以啊,一句一块大洋,我说到你破产。”
杜召看着她精明的嘴脸,无奈地笑了笑,先走了“快点,跟上。”
邬长筠跟在后面,正吃着,杜召突然停下,她差点撞上他的背“差点插到我喉咙,你”她攥住杜召的袖子,欲把人拽过来,却见前面站了一位女子,笑得比手里的糖衣还甜。
可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浓情蜜意变成了愁山闷海,她那张精致温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邬长筠唱了这么多年戏,最懂眼神变化,这对漂亮的桃花眼中杂夹了震惊、审视、醋意,准是他们口中杜召那位青梅竹马了。
贺明谣忽又明媚一笑,明知故问
“阿召,这是谁”
杜召把邬长筠拽上前,与她十指相扣“女朋友,筠筠,这是贺明谣,我幼时的朋友。”
朋友
这两个字像刀扎进贺明谣的心里,脸上却仍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你好啊,听说阿召从沪江带了个女人回来,我还以为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跟想像中不太一样,本以为会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她长得毫无攻击性,一袭素雅白裙,纯良无害,叫人不舍得恶语相对了“你好。”
杜召对她很冷淡,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你玩吧,我们回去了。”
贺明谣点点头,没有纠缠“好,再见。”
邬长筠被他拉走远了,忽又听身后的女人喊了声“阿召。”
杜召跟没听见似的,大步流星地走。
“阿召,等一下”
邬长筠抠抠他的手心“叫你呢。”
“不管她。”
邬长筠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嘟囔一句“没风度。”
杜府各处张灯结彩,里里外外都已经布置好了。
院内放置几十桌,皆铺满红桌布,诺大的院子,喜气洋洋,比迎亲还热闹。
两人携手走在长廊下的红色地毯上,刚到后院,听到墙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邬长筠做杀手惯了,警觉性很高,外面有人,至少三个。
杜召也听到了,把她拉到内侧。
邬长筠愣了一下,以往出现这种情况,总是直接应对,或是自己护着别人,头一回被别人保护,真怪。
“出来。”
墙头冒出两个脑袋来,憨笑着朝向两人“是我们。”
邬长筠注意到他们的衣领,是军装,八成是杜召的老部下。
杜召冷着声“胆子肥了,回头全拉去枪毙。”
两个人立马缩回脑袋。
他又对邬长筠说“你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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