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不断用声音安抚。
可马还是毫不减速,甩头挣扎着继续前行。
他们进了一片树木稀疏的林子。
忽然前面一棵大树,邬长筠见拉缰绳不起作用,眼看着就要撞上树,她松松手,刚想跳,被杜召一把抓住,拎到旁边的黑马上。
她立刻抱紧他的腿,等马慢慢停下来。
杜召把人放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傻了,想跳马。”
邬长筠只觉得腿都软了,勉强站着,扶住旁边的树“它快撞上树了。”
“它又不傻。”
再看那大棕马,已经跑远了,邬长筠喘口气,有点懵“它跑哪去”
“你去问问它。”
邬长筠仰视着他,皱了下眉,闷声往前走去。
杜召坐在马上慢悠悠地跟着“你不会是要走路去找它吧”
“不用你管,杜老板请回吧。”
杜召瞧她那副倨傲的表情,驾马挡住她的路“别找了。”
邬长筠从马屁股绕过去“我赔不起。”
杜召继续跟着“记住,以后别从马屁股后面走,小心它踢你。”
“谢杜老板教导。”
杜召又挡住她的路。
邬长筠一脸不悦“杜老板没听过一句话吗好狗不挡道。”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叫他骨头都断上几根。
可她
杜召伸出手“我带你找。”
邬长筠绕开“不用。”
杜召长腿一抬,下了马,上前两步,将邬长筠抱起来扔上马,随后骑坐上去“你把脚跑废,都追不上。”
后背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邬长筠往前挪挪,避开他些“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
她见这黑马身上什么都没有,手无处可放,学他的样子,抓住鬃毛。
杜召轻踢马肚子“抓好了。”
语落,马快走几步,瞬间跑了出去。
邬长筠跟着它的节奏前后律动,黑马为躲树,左右拐,她也跟着左摇右晃“你怎么不放马鞍”
“放什么马鞍,这才叫真正的骑马。”杜召脚后跟用力一踢,黑马疾驰而去,在林间灵活穿梭。
太快了。
邬长筠注视前方,却没有一点儿恐慌,身体两边,是他结实的臂膀,牢牢地将自己圈住。
后背不可避免地与他的身体相撞。
汗,湿透了。
太阳西下。
到处不见棕马的踪影,连马蹄印也不见了。
长时间奔波,动物也需要休息。
他们停在一道溪流边,黑马低头,吃草喝水。
不到五分钟,天暗了下来,头顶黑压压的乌云,像要下雨似的。
杜召捧了把水扑扑脸,冲去脸上的汗,脖颈挂着水珠,缓慢地往下流,湿了一大片衣裳。
“那匹马值多少钱”
杜召从水中捞了块石头,掂了掂“也就,一两百块吧。”
“这么贵。”
杜召朝她看过去“该回了,天气不好,晚上要下雨。”
“你先回吧,谢谢你跟我跑这么久。”
杜召看她惆怅的模样,笑了“叫他们来找吧,我和马场老板是朋友。”
邬长筠皱起眉“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
“那就麻烦你了,找不到的话,我会赔钱的。”
“嗯。”
邬长筠看向周围,前后左右都是树“这是哪”
“不知道。”
“你不认得路”
“嗯。”
“马呢老马识途。”
“它又不是老马。”
“”
杜召带着马过来“可以找找看。”
云越来越厚,天上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刚走不远,雨淅淅沥沥落下来。
虽说雨季就是这样。
可杜召忽然觉得,连老天都在逗弄、折腾、撩拨自己。
人和马都淋湿了。
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一间遗弃的小破屋,外面放着很多木框子,从前应该住了养蜂人。
杜召到屋里检查一番,才让邬长筠进去。
邬长筠找到半根蜡烛和火柴,点上,见他要关门出去,忙问“去哪”
“你休息吧。”
门被轻轻关上。
吱呀一声。
邬长筠透过门缝看,只见杜召带着马往不远处的香樟树下去了。
忽然,杜召回头看过来。
她立马偏身躲过去,等了几秒,再看过去。
男人和马到了树下。
邬长筠松了口气,到床边,将灰尘掸去,合衣躺下。身体放松下来,所有不适才瞬间袭来,她觉得自己两腿内侧快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痛,屁股也被颠得生疼。
窗户破了角,呼呼往里灌风,吹得湿透的身子冰凉。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屋外的男人。
回忆不可控制地一幕幕卷来,从相遇、酒店、昌源
最后,落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吻上。
邬长筠睁开眼,看向微弱的烛光,在风中不停地晃动,同她的心一样,莫名在颤抖。
忽然,一阵幽幽的风将它熄灭。
眼前一片黑暗。
邬长筠起身,再次划上火柴,将它点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亮它。
明明,应该睡了。
也许,是想让冷风中的人看见。
邬长筠情不自禁地走到门口,再次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黑马静静地立着,杜召坐在树下的石头边,低着头,手里不知拿了什么。
无理的人,变得规矩、疏离。
反倒叫人不适了。
屋外很冷吧。
她很想叫人进来,又觉得,不妥当。
犹豫片刻,还是躺了回去。
大雨天的,又不是自己让他出去的,爱淋就淋去吧。
邬长筠躺回床上,让自己大脑放空,别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疲惫了一天,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睡眠浅,再加上雨下林间温度低,睡一会醒一会,迷迷糊糊感觉有东西在摸自己小腿,她睁开眼,弹坐起来。
杜召拔了根草,正卷着玩,听到小破屋里传来动静,拔腿跑了过去,推开门,见邬长筠站在床上,手里抓了条蛇。
死的。
一口气落下来,他走到床边,看向她的手脚“没被咬到吧”
“没有。”
杜召将蛇拿过来,扔远了,回屋见她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