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瞥到桌上的红葡萄酒和看上去风尘仆仆的袁珩,火速理清了目前的状况。大概是这位恶龙先生千里迢迢赶来幽会佳人,结果连威士忌都不敢喝,这也太没劲了。

    no hiskey no sex,艾瑞克合理推断恶龙先生并没有把甜心搞到手,他还有机会

    本就是生性爱挑事的民族,艾瑞克冲萧子昱扬了扬眉“宝贝,他是你的什么人”

    既然话赶话说到了,萧子昱现学现卖“沃西木纳威。”

    虽然不知道甜心为什么要说法语,但东欧人均语言怪物,艾瑞克还是听懂了,有些不敢置信“ari”

    萧子昱回忆着发音,肯定道“ari”

    艾瑞克受不了了,用中文嚷道“他真是你的丈夫”

    萧子昱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袁珩霍地站了起来,这回是实打实的俄语,连声调都平白冷了三分“如果不想被没收护照,就不要再来搭讪我的爱人。”

    艾瑞克不服气,中文都带上了东北腔“你的控制欲太强了,我只想和他做朋友”

    萧子昱听个一知半解,但不想袁珩在这种地方跟人吵架,伸手覆上他的小臂,轻声提醒“袁珩。”

    隔着一层衬衫,手臂的肌肉紧绷绷的,蓄势待发。袁珩垂眸扫到他的发顶,逐渐放松下来。

    “这位先生,”萧子昱对艾瑞克委婉道,“我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艾瑞克并起两指在眉间一挥,冲他行了半个礼,“以后说不定就有机会认识了。”

    说罢,跑进黑黢黢的走廊中没了踪影。

    萧子昱感觉掌心的肌肉又要暴起,赶紧安抚性地拍了拍,也顾不上喝酒,招手问侍应生道“可以给我打包吗”

    公众场合,还是公众人物,萧子昱心有余悸。电梯门一合上,他便说道“你不该跟他发脾气。”

    “不发脾气的是你,”袁珩冷哼道,“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刷卡进房间,萧子昱将红酒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从杀青宴结束后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他终于忍不住“他有句话没说错,你控制欲太强了。”

    一句话撩了火星,袁珩欺身上来,将人逼到墙角。黑衬衫本来就有点皱了,此刻又让萧子昱抓上些痕迹。

    萧子昱仰起头瞪他,声音丝毫不怵“你要干什么”

    袁珩抬手,抚上他脑后的头发,微微用力便让人仰起了脖子。他想到前不久在网上看到的文章,“她们说的没错,真应该把你标记了。”

    萧子昱一呆“把我怎么”

    袁珩拨开长发,在后颈处捏了捏。萧子昱觉出酸麻来,却无法动弹,他下意识捏紧手中的布料“你别碰这里。”

    袁珩不依,不仅要碰,还要亲。一双手臂犹如铁铸,按住后背便将萧子昱锁在怀中,嘴唇覆上柔软的皮肤。

    萧子昱哼了一声,身体不听指挥地打颤,这感觉太奇怪,酥麻中带着痒,后颈的一小块肉发红滚烫起来,他怕自己沉溺,奋力推开了面前的人。

    袁珩撞到墙上,肩胛一痛,他毫不在意,用拇指揩过唇角,还要动作。

    两人拉拉扯扯如同打架,但他低估了萧子昱的力气,也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推搡间身后房门一响,萧子昱竟是将他推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袁珩“”

    衬衫被抓皱了,颈间也多了条红口子,像极了激情过后被人扫地出门的偷情汉。

    更要命的是钱包手机都在房间里,浑身上下连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找不出,而且他刚挑刺了酒店前台,这样出去估计会刺激得迎宾小姐直接报警。

    袁珩嚣张了快三十年,头一次阴沟翻船,狼狈至极。

    他敲敲门,声音低沉“萧子昱。”

    门内没有动静。连脚步声都没有,说明萧子昱就在门后,还没离开。

    让天之骄子承认错误,堪比打断他的骨,折断他的翅,袁珩傲慢了快三十年,头一次低头。

    他深吸一口气“萧子昱。”

    “萧子昱,我错了。”

    又过了半晌,正当袁珩准备从走廊尽头翻窗而出时,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细白的腕子伸出来,将他拽了进去。

    第49章

    房门在身后关上, 两个大男人挤在玄关处,显得有些逼仄。

    萧子昱胸口微微起伏,本想将人在门外晾上一夜, 但低估了袁珩装可怜的能耐。

    待呼吸稍平, 他先立规矩“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袁珩虚心求问“不可以怎样”

    萧子昱气势一弱, 用了个很厉害的词“不能这样随便操控我。”

    见袁珩又开始没正形地笑,他想不出如何反击,最后并起两指戳在袁珩胸膛上“你刚才承认你做错了。”

    袁珩点头“我错了。”

    萧子昱“那下次不能再犯。”

    袁珩捉住他的指头“下回还敢。”

    “你”瑞凤眼凌厉地一瞪,眼看又要生气。

    袁珩被剜得心头酥痒,嘴上还要占便宜“戳得我胸口疼。”

    他捏着萧子昱的指尖, 顺势将整只手攥住, 将人拉到桌边,倒上两杯葡萄酒“酒要醒过头了, 别糟蹋好东西。”

    萧子昱端起高脚杯,将杯底一饮而尽, 轻酸味苦的味道充盈了口腔,唇瓣沾了酒液, 比初采的葡萄还要鲜嫩。

    他微微侧目, 掀起眼皮看人“你教我的那句法语, 是什么意思”

    袁珩装模作样“哪句”

    萧子昱不想再说一遍, 愤愤道“为师不尊。”

    袁珩同他碰杯, 杯沿磕在一起, 发出叮的一声“还有更不尊的,怕你扫我出门, 没敢实践。”

    萧子昱领教了他的霸道, 嘲讽道“这世上还有袁先生害怕的事”

    袁珩盯着他的眼睛,拿美人下酒, 喝完一杯才郑重道“有。”

    眼底像是有某种深沉的情绪闪过,萧子昱情不自禁移开视线,没再探究。

    两人站着饮完一瓶葡萄酒,消磨了大半夜,总算是觉出困来。

    萧子昱累了一天,又饮了酒,夜里睡得深沉。第二天醒来已到正午,他跳下床,袜子套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戏已经拍完了,不用再大清早赶去剧组做妆造。

    洗手间传来刮胡刀片的响声,袁珩洗掉刮胡膏,又拍了须后水。出门后看到萧子昱赤脚站在地毯上,一只脚上穿着袜子,另一只陷在绒毛里,脚趾圆润白皙,正尴尬地抓着地。

    “睡懵了”他问。

    “嗯。”萧子昱揉揉眼睛,顺手将长发扎起来,“我以为今天还要去剧组。”

    袁珩走到近前,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