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其实在他这里没有过很久。
竹隐尘:“太一玄宗不日重启明心桥,你也来走一走。”
“行啊,那我干脆直接跟你走好了,过会儿给我师尊他老人家送个信。”
兰妄生端看着白发修士的眉眼,沉静如山岳沉渊,孤冷似寒风回雪。
令他想起幻境中民间对国师的诸多传言,可谓是将所有对仙人的幻想都加在一起,神秘又遥远,敬畏又向往。
他们口中的国师是不染尘世的世外高人,是飞升的仙人,唯独不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现在兰妄生突然也有了这样的感觉,寒竹似乎与他们越来越远了,他压下这份异样的感觉,一如既往地随意攀谈着。
“凭什么你在幻境里还是修仙的,我就要给你师妹做牛做马,带兵打仗,还有老梅那家伙,他叛变到了南宫狗贼那头天天给我找麻烦,和我对着干。”
兰妄生正喋喋不休地抱怨,话音未落就听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破兰你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说你在幻境里帮南宫对付他。”
竹隐尘抬手拂过桌面,桌子上多出两个酒杯和一壶灵酒。
兰妄生闻见酒香,赞叹道:“呦,这酒可真不错,要是端木雁在这儿能抱着你大腿哭着讨酒喝。”
梅刃秋大步流星地走来,大刀阔斧地坐下:“我对付他哼,两军对垒,他三番两次偷我粮草,还放火烧我营帐。”
“你还派人偷着在我军粮里放巴豆,害得我足足在茅厕呆了三天”兰妄生咬牙切齿地开始翻旧账。
“比不得你假扮舞姬去行刺,四肢僵硬地和跳大神一样,要不是我把你刷下去,别说行刺,你一出去就要被。”
“你的伪装又好到哪里去江洲水灾,我去监督难粮发行,结果在人群里看到一个两米多高,膘肥体壮的难民,你是真对自己的身形没点数啊。”
“我那时候是真难民还不是你派人养的信鸽污蔑我,害我被削了兵权,发配边陲,我至于在半路偷跑结果遇上洪灾吗”
“你瞎跑什么老子都已经劝说好头顶上司准备去捞你过来,结果你给我玩偷跑,害得老子顶着大雨在那破山沟里找了好几天,你还好意思说”
“我哪里知道你想干嘛有人追我当然要跑。”
竹隐尘在两人的吵闹声中慢饮酒水:“你们在幻境里过得挺精彩。”
兰妄生双手环胸斜眼瞟向身侧的人:“托他的福。”
梅刃秋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拜他所赐。”
竹隐尘等他们两个吵完,问道:“白梅,你觉得,南宫现在心性如何”
“你这话问得,口气跟个老头子似的。”梅刃秋吐槽了一句。
“心性,我说不准,但是这小子有股浇不灭的自信,和好胜欲,事事都要争个第一,每年都暗地里收集澜帝的政绩和一年国库收益什么的,非要超过对方才行。”
“还有上官收了多少个男宠,他就要纳多少个妃子,处处都要胜一头,实际上人家压根都不知道,就他自个儿在那里较劲。”
“寒竹,你问这个干嘛他不是已经和上官断了,按你的性格,应该就当没这个人才对,怎地还主动打听他”
梅刃秋疑惑着,兰妄生也同样看了过来,两人眼里都写着同一句话:不对劲。
竹隐尘一本正经地开始编。
“宗门大比快到了,我已经步入出窍,不会参与其中,若无意外,太一玄宗此次的领队就是他了,届时,世安也会在队伍里,我正在思索要不要提前去找南宫讨论一下修行心得。”
南宫破天要不是主角,谁管他啊
多年好友,就算隔了幻境中的几十年,兰妄生依旧一下听出了他的本意,扬了下眉:“你这个讨论心得是用口还是用手”
竹隐尘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袖:“自然是用剑。”
兰妄生嘴角勾起一个险恶的笑容:“我觉得他心性不堪大用,委实应该好好锻炼一下。”
用剑,那不就是去把人打一顿的意思,这必须有
梅刃秋摸着下巴思索:“宗门大比,我们可都是对手,不过看在我们多年情意上,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觉得他优柔寡断,狂妄自大,建议你们太一玄宗换个领队。”
这话一听就是反话,南宫破天若当真还像进入幻象之前那般,梅刃秋也不会辅佐他那么久,与兰妄生你来我往斗过了整个幻境。
竹隐尘:“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看看现在的他到底够不够格。
梅刃秋与兰妄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寻了个理由离开。
然后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苏云琦的住处。
兰妄生眉头紧锁,抱着头蹲在椅子上嚎:“不行啊,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们真不能直接问吗”
苏云琦:“我已经问过了,此路不通,师兄不会告诉我们的,有些事他也不能说。”
梅刃秋猜测道:“寒竹接下来要做的事应该与南宫有关。”
众人的视线定格在被强行拉过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破天身上。
南宫破天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家族财势养出来的贵气在幻境中被磨砺成了帝王的尊贵。
然而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底全是迷茫:“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梅刃秋和兰妄生突然闯进他的住处,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了这里,然后兰妄生就开始在哪里抱着头嚎叫。
宿逸瞳中紫芒闪过,对苏云琦道:“他身上确实有天命之气。”
苏云琦思索着梅兰两人带回来的消息:“师兄提到了宗门大比,他身上的天命应当与之有关。”
“我想起来了”
兰妄生突然指着南宫破天喊到:“当初新秀大会寒竹在决战时突然寒毒复发,才让这小子当了魁首,难道他的天命就是要当第一”
眉眼阴郁的修士恶狠狠瞪了华服男子一眼:“呸凭什么”
南宫破天:“。”
他看向屋中众人,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维持着冷静:“你们的意思是,新秀大会上,他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天命故意输给我的”
他唯一一次胜利居然是别人刻意相让那他这么久以来将人视为宿敌,企图超越对方,在那个人眼里是不是就像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你们,叫我过来,就是想羞辱我吗”
上官醉:“没人想羞辱你,只是我们所在意的人,现在所做的事,与你有关。”
“不只是你,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瞒着,他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南宫破天冷笑:“对,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我谁也比不上。”
兰妄生挥挥手打断他们:“你们俩的私事私底下慢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