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疑,难免受人挑拨,离间我们君臣。我还想活,想着师门玄术那样多,或许能迎你回来至我一生,你若不能回来,我就把皇位给衡儿,这么多年,我没有子嗣,就是为了还政给萧家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还在一起。我现在就把皇位换给你们,你们谁要都行,我就只要你”
“七七,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温孤仪拥她入怀,俯身吻她。
烛火摇曳,来时窗户孤影萧瑟,如今叠影交错。
“你放开我,让我静一静。”萧无忧猛地推开他,提裙奔出殿外,疾步奔走在夜色中。
九重台阶走过,她突然顿住了脚。
举目四望,寻不见裴湛身影。
来时。
他说,“臣在此侯您。”
她说,“那你等我。”
萧无忧抬眸看含象殿映出的影子。
所以,他走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这章有红包感谢在20230201 01:08:3120230203 00:48: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发财树开栀子花、无言5瓶;墨小叽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进退
您得新生不易,更该得自由。
这一晚萧无忧没有再见到裴湛,也不曾去寻他。
倒是温孤仪追出殿外,下了两个台阶,见人回首又退后,便不敢再迈出步子,只由得她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萧无忧回了公主府,府中还是先前布置的模样,裴湛的衣物都在,但人不在。
她独自入净室沐浴,洗了很久也没摇铃。还是琥珀怕她受寒,掀帘去了里头。她便裹着大巾帕子浸着一身水汽出来。
侍女们擦身的,烘发的,更衣的,推拿的,侍药的如常围了她一圈,她被伺候了一会,抬手将她们都谴退了。
“你俩也下去吧。”这话是对琳琅和琥珀说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人一边落了帷幔,俯身退下。
最后一重帘帐没落,萧无忧抱膝坐在床榻上,隔纱扫视这间寝殿。裴湛的弓,书,衣一样样落入她眼里,最后凝成一截青丝,在她眼前晃晃荡荡。
她是盯着那截青丝合眼的。
许是真的累了,没多久就睡实了。
但是睡得并不好,她一直在做梦。
将前生又过了一遍。
那一生,她有过三个七年。
药师谷里温孤仪将她养大的七年。
长安城中温孤仪对她愈发冷漠的七年。
还有在突厥的七年。
睡梦中口干舌燥,她睁了眼,也没唤侍女,自己起来灌了盏凉茶。
医官说她尚且需要保养,身不能染寒,神不能多思。
这夜一盏凉茶入腹,后半夜旧梦缠绵。
温孤仪的轮廓影影绰绰挥之不去。
他说在她走后,他才惊觉深爱,生命早已被她填满。
“我就那么一个孩子,我养大的姑娘,我的妻子,就活该死在异国他乡吗就该白死吗”
“她至死都未能回家。至死,都以为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杀了她至死都觉得一生错付,荒唐可笑,她死时多难过,多绝望”
“我来生来世里,要以何面目去见她要怎样和她说,怎样让她相信我”
“我还想活,想着师门玄术那样多,或许能迎你回来
“这么多年,我没有子嗣,就是为了还政给萧家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还在一起。”
“我就只要你”
“七七,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从身影到声音,都是他。
嵌在她的睡梦中。
如同那样深厚的过往,纠缠入生命骨血里。
然而萧无忧再次从梦里挣扎醒来,是因为小腹寒凉余痛发作痛醒的,她甚至痛呼呻吟了两声。
上夜的琳琅匆忙入内,问她安好。
她抬眸看露出一抹曙光的天色,拢在被衾中的手捂着小腹,喘息道,“让司膳给孤备碗姜汤。”
裴湛原本以为萧无忧都能入宫了,自也可以理事,不想就好了一日,公主府传出消息,永安公主又病了。
而公主这一病,便又是大半月。
这日,裴湛正值休沐,回来自己府宅中。
工部来了个同僚,邀他去看新府邸的初步规模。
他以不善规制为由,又道近日家中琐事繁琐,婉拒了。
同僚道,“不若问问永安公主的意思,以后总是两头住,天家公主可不似你这般随意。”
裴湛道,“公主在府中养病,不扰她了。”
同僚晲他一眼,叹气走了。
裴湛浦一回首,白氏正端着草药站在他后头,“家中有何繁琐事纵是有,你还不是公事为主,十天半月回来一日”
“阿娘”裴湛接过竹篓,帮白氏将草药扑在地上晾晒。
“公主病了,你怎不去看看她”
“府中有的是医官,太医院也紧着她用。”裴湛分拨着手里的草药。
“没让你去给她治病”白氏夺过竹篓,嫌弃地推开他。
忍不住又白他一眼。
裴湛挨上前,冲母亲笑了笑,继续干活。
白氏将竹篓扔向他,自个坐回凳上。
半晌,终于仰天长叹了口气,咬牙压声道,“裴砚溪,你滚过来”
裴湛走上前。
“你和公主十月初一的婚期,先前她缠绵病榻如此延期,自也无话好说。如今纵是身子还不利索,你且去看看,你去问问商量商量,这婚事怎么个说法”
“你要么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在任上,要么像块木头一样杵在家里,你要作甚”
“等着给我养老送终吗”
“你再这幅样子,且告诉你,不耽误你功夫,今个日头落下,你就可以把我送走了”
“阿娘”
“别喊我娘”
“阿英”内堂传出陆氏的声音。
白氏浑身一颤,对着裴湛更怒,声音却更低了,“托裴大人的福,你祖母又该训我了”
“我就是生了尊佛,压根不是儿子”白氏别过他,嗔了声匆忙入内。
裴湛也没吭声,只俯身继续手中的活。
一竹篓草药,原以十见方、根须往左的顺序铺呈,五六岁的稚子都能干的活。这厢他却反复出错,不是一排多一少二,便是根须左右混了。
他重新摆好放错的草药,动作却有些迟缓。
眼前恍恍惚惚出现萧无忧的影子。
独自一人,他便无可抑制地想她。
他从怀中掏出那个绣囊,捻在指端摸青丝的轮廓。
之前多年,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