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辛宴庭停了动作,双眼发红,停不住的架势。
秦巷颔首,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嗖的流出,像开火箭,说话都在颤抖“庭哥,我不敢信。”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触到了辛宴庭逆鳞,他接下来的动作让秦巷知道,他庭哥,真的,彻底疯了。
辛宴庭低下身来,将秦巷两只手举起压在身后。
后面的事便就顺理成章。
“秦巷,你不该惹我。”
和夕阳落入地平线之前的发疯不一样,辛宴庭此刻的疯劲显在了脸上。
显在了行动上。
“你赢了。”
辛宴庭无声地宣告,这场战役,秦巷赢了。彻彻底底赢了。
他辛宴庭败得一塌糊涂。
“像大海一样磅礴的心思,秦巷,你活的真随意,”辛宴庭将秦巷衣服脱光,单个手掐住他的脖子,目光既是怜悯,又是瞧不起,“爱上没什么难度,爱,很容易,爱下去才叫真本事。”
辛宴庭摸住秦巷的手,让他的手抚在辛宴庭脸上,鼻尖上“你看中我这张脸,爱的死去活来,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年老色衰,我又该拿什么拿捏你”
“我成全你,巷,今晚,今天,这几天,我给你一场极致的体验。”
秦巷已经懵逼了。
他懵得心脏出血,绽开,稍稍心脉回血,呼出一口重心,他便彻底活了,半起身,两只手牢牢抱住辛宴庭,将他抱紧,揉进自己骨血里。
什么也顾不上了。
“庭哥,弄死我吧,让我死在你身边。弄死我”
“好,”我会彻底,全身心,无与伦比,“狠狠地,我要你死在我身上。”
准备工作很久。
秦巷还在浴室准备。
他懵了很长时间,现在又懵了。
怎么也不明白他拿着润滑液和一些工具,自己就站到了辛宴庭的浴室。
按理说,他应该拿着这些东西为辛宴庭准备,可为什么是他要准备。
大抵是辛宴庭终于,久违地,用低声哄了他一句,让秦巷眼睛发酸,就什么都应下了。
他哄秦巷“你不愿意”
愿意。
愿意的。
只要能和辛宴庭好,怎样他都愿意。
半个小时都快过去了,秦巷在浴室还没出来。
而室内。
辛宴庭望着浴室门缝。
里头那一抹光好似消散。
周身犹如脱水,双腿发软,辛宴庭撑着床垫慢慢坐下。
沉静了好几分钟,辛宴庭呼气正常,室内他粗重沉闷的吐气声趋于平静,渐渐到听不出多大声响。
辛宴庭的腿软好了一些。
起身站起来时,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把头撇过去,垂着视线,手背擦着眼角,湿润润的泪珠打湿了睫毛,不怎么擦得干净。
他哭了。
他的情绪似烟雨朦胧裹在巨大的雪球里,终于,爆开。
他长期压抑的心绪被刺开捅破,似洪水一般的泥石流倾泻,所有的压制不断外涌,没有停歇。
这股劲好像松了。
又好像没松。
秦巷方才在他怀里的触感像是真的,又像不是。
他分不清现实。
默默看着落地窗前模糊的身影,迷离的脸色叠杂在窗外的碎珠中,他站得笔直,分辨出自己的神情。
光影虚幻。
辛宴庭研磨着指尖的湿润,睫毛又颤了颤。
停住了哭。
很快,他恢复了正常。
他曾经说过,自己不会低头,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心,自己对秦巷的心,对秦巷那份真诚的、就是沉溺水底,窒息而死也压制不住的爱,恐怕说给任何人听,都会觉得沉重,难以承接。
山水可逆,浪子不会回头,但秦巷,你走不了了。
八点之后,雨又下了起来。
跌跌宕宕,反复沉沦。
秦巷受不住了,跟辛宴庭求饶“庭哥,再吃一片吧,再给我吃一片止疼药,太疼了,要死了。”
“要的就是你死。”
辛宴庭心狠,到最后的最后,才给秦巷喂一颗止疼药。
秦巷的神智离天堂很近,辛宴庭将秦巷脸扳过来,秦巷脸颊绯红,眼神失焦,完全是辛宴庭没看过的模样。
辛宴庭狠下心,将他的脸死死压进枕头里,不去看。
只一回就结束了。
也没法once aga。
秦巷趴在床上,只有腰往下随意搭了一点被子,他疼的说不出话,肩膀轻轻抽。
辛宴庭挤干净了毛巾,扯开被子,给秦巷轻轻擦着后背,肩膀。
咬的一塌糊涂。
好在没流血。
“水放好了,去泡个澡。”辛宴庭声音是哑的,哄着秦巷。
秦巷肩膀动了两下,脸闷在枕头里出声。
辛宴庭听不清“说什么。”
秦巷脸埋在柔软里,只留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外,撑着胳膊微微动了上半身,这一动,全身连着筋骨,整个人犹如散了架。
痛的他连抽两口凉气,闷在枕头里像哼哼唧唧。
辛宴庭喉咙涌动,看着秦巷翻露在外的后背,这上头,全是他留的痕迹,秦巷的哼声像催化剂,柔和了他坚硬的心思。
他压下身,压着秦巷后背,趴到他身上,毛巾丢在一边,凑过来,掀开秦巷压在枕头里不挪窝的脑袋,推开他一头沾着细密汗渍的额发,将他脸露出。
秦巷生得俊逸,五官硬朗,别看总是爱笑,可这双柔和的眼一旦认定什么事,那绝对是坚定无比,万死不回头的,谁也不能从他稳重厚物的视线里逃脱。
可这会儿不是了。
秦巷的眼神变了。
眼尾连着眼下都沾着红。
这让辛宴庭想起他痛得呼声时回过头来望他的眼神。
是那会儿撞散的。
情不自禁,辛宴庭冰冷冷的唇吻上秦巷的眼睛,亲了两下,又继续嘬他脸颊。
漫不经心,又没什么感情似的,辛宴庭哄“去泡澡。”
第67章 黏腻,甜蜜
秦巷的心尖都在收缩,全程睁着两只眼,盯着辛宴庭的脸颊不松气,不敢懈怠,意识到辛宴庭的动作,他心里是慌的,发麻,出神唤“庭哥。”
辛宴庭不想听他说话,用力将秦巷脑袋又按回了枕头里,秦巷挣扎,辛宴庭按着他的脑袋不松手,似乎想将秦巷弄死,让他窒息。
秦巷撑着上半身想起身,辛宴庭牢牢按住他,不让他动。
最终是因为疼痛和心里的难堪,秦巷又趴回枕头上,脸向下埋着始终没透气。
认命了。
秦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疼得厉害。
身子微微发抽,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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