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京墨看着夏菘蓝那生气的小模样,自己倒没绷住,先笑了,“好了好了,我为刚才的措辞向你道歉,我们菘蓝不是小狗。”
“哼”
夏菘蓝气呼呼的扭头看向远处。
宁京墨去拉夏菘蓝的手,被夏菘蓝一把给甩开了。
他也不恼,反而越发的死皮赖脸起来,就是要去拉她的手。
夏菘蓝几次挣脱都没挣脱开,最后又气哼哼的瞪了宁京墨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不看他。
“好了,不生气了,媳妇。
你老实告诉我,刚才是不是要给张磊打电话,好从他那得知沈君瑞在哪,准备去揍他一顿。”
夏菘蓝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完全都暴露在宁京墨面前。
但仍然梗着脖子“昂就是就要揍他一顿,
凭什么他这么欺负人,我都已经够不理会他的了,他不仅去单位骚扰我,现在连金星哥他都打。
是不是下一次就要打我爸、打我妈、打川柏,然后再欺负我的两个孩子
我就想问问他,我到底哪一点吸引他了,他说出来我就改。
然后我就狠狠的揍他一顿,反正不出了这口气,我心里不舒服。”
宁京墨看着夏菘蓝,那气呼呼的样子,是既好笑,又生气。
脸也绷了起来,“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凭什么你吸引他,你还得改。
我觉得你身上全是优点,全是好处,全都吸引我,必须得全保留下来。
是那混蛋有问题,那混蛋缠着你,怎么你还得改了
再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眼看就过30岁生日了。
怎么给孩子们做榜样的,遇事全靠暴力,靠打架,靠斗殴,也被派出所抓进去
再说了,那混蛋皮糙肉厚的就是打他两拳,他能怎么的。
他都能干出自残那种不靠谱事,他若是就躺地上赖着你,你怎么办
你后半辈子都养他。”
夏菘蓝瞪着眼,“凭什么我养他,他又不是我儿子。”
宁京墨眼也瞪大了,“呸他就是想给我当孙子都不行,还想当我儿子,你怎么那么看得起他”
夏菘蓝没想到,两人的话题居然扯到了这儿,有点绷不住,想乐。
但她还是忍着,抿着唇,和宁京墨错开了视线,望向了其他的地方。
宁京墨怎么会看不透夏菘蓝,拉着她的手,“行了,想笑就笑吧
反正是我说的,那玩意儿想给我当孙子,做梦都不行。
咱别生气了,行吗你本来就是学医的,气大伤身。
这大晚上生气还不吃饭的毛病,要是让外公知道了,外公不得说教你俩钟头。”
说着,一指饭馆的门头,“这家的炸酱面很正宗,我早就想这口了,走咱两口子去吃点。”
夏菘蓝的情绪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摇头,“要去,你去,我是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嘿,媳妇你可是真够狠心的。
傍晚那会儿,我那边正忙着呢,你那金星哥一个电话我就跑来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说我会去吗
去之前既联系了沈家,又联系了在公安局工作的战友。
现在事儿都解决了,你倒好,连顿饭都不管了,我还以为今天帮了你,你能请我吃顿满汉全席呢
这可好,连碗炸酱面都不让吃。”
他装模作样的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回头又说道“你和夏金星,秦大双,还有你的表哥合伙挣了那么多钱。
怎么就这么小气,给你家男人花一分都舍不得”
这还是宁京墨第一次点明夏菘蓝在外边做生意的事。
夏菘蓝瞪着眼,随着他越说眼睛瞪的越大。
宁京墨叉着腰,“怎么就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瞒得过我
是不是还需要我说出外公那小院,东街那块地皮,海市那套洋房,深市那套别墅,香市的店铺,还有国n校附近的那套公寓。”
随着他越往下说,夏菘蓝越吃惊。
她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隐秘了,结果却完全都暴露在宁京墨的眼皮底下。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生气,这会儿倒有些气短了。
磨磨蹭蹭的从副驾驶上跳下来,伸手要去拽宁京墨的手。
宁京墨却矫情的扭身躲开她,“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给自己找好退路了
等将来老子老了,你好把我甩了,去找那些年轻的。
齐斌说我老,其他人都说我比你大,占你的便宜。
我为了配得上你,每天坚持锻炼身体。”
说着,他拉起夏菘蓝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下伸了进去,“你摸摸老子肚子上的腹肌。
你不是整天说八块腹肌,八块腹肌,你看看我这有多少块,够不够”
夏菘蓝刚要解释,宁京墨又一瞪眼,“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反正我告诉你,咱俩早锁死了,钥匙我都扔了。
你要想将来带着这么多钱远走高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这丫头给抓回来。”
夏菘蓝小声嘟囔着,“我什么时候说不和你过了,什么时候说要远走高飞了,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
最初为了养家糊口,开始和秦大双他们去黑市倒卖东西的时候,不是你在那义正言辞的说最讨厌投机倒把的人吗
后来我们开始做生意,不是你在我耳边一直吵吵着,最不喜欢那些钻国家政策、薅国家羊毛的人吗
要不是你整天给我上政治课,我至于有点钱藏着掖着也不敢露,天天过的穷哈哈的。”
宁京墨不乐意了,“怎么就穷哈哈的怎么就穷哈哈了是住的不好,穿的不好,还是车子不行
你不会真是出国待了两年,就被资本主义给腐蚀了吧”
夏菘蓝气哼哼的推了宁京墨一下,“你少给我上纲上线,你才被资本主义腐蚀了呢,你全家都被资本主义腐蚀了。”
“看看承认了吧,你不就是我全家吗”宁京墨扭曲概念。
夏菘蓝不愿意理他了,刚才还想哄着他,也不清楚怎么话题就绕到这上面来了,气呼呼的一甩他,就朝来时候的方向走。
宁京墨难得被夏菘蓝哄着,可这儿还没有感受上两分钟,人家就生气的甩咧子走。
宁京墨一抽气,“这丫头多哄两分钟就怎么了你快把老子给担心死了。
你倒好,还发起脾气来了。”
小跑两步拉住夏菘蓝的胳膊,“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都改革开放了,我的思想不早都转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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