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花若水去了b市开会,林清颜上完课后,便想约林梦出去玩,
不想却被林梦一口拒绝了
“林清颜,你以后出去玩儿不要叫我
我现在投在文教授门下,课业负担超级重,
抽空还要去检察院工作,闲暇时还要回到环宇开会。
中午和晚上还要去快餐店。
每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长出四只手来,四条腿来。
这不,刚才我老爸,你二叔又打电话给我,
限我半个时内滚到他面前,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得罪他老人家了
一个亲爹,一个公爹,这两个爹,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唉”
林清颜捂嘴嘻笑道“二叔很生气吗
他生气好可怕,比我爸吓人多了
这样比较下来,我比你幸运多了。
我从在国外长大,外国不允许打孩子,
我爸也只打过我一次,就是在他知道我未婚先孕时,呵呵”
“现在可是在国内,爹妈打孩子不犯法,我从被打到大,不也屁事儿没有吗
再了,我好歹是我爹妈的亲闺女,他们也不至于真把我打坏了。
不和你闲聊了,我打车回环宇了,拜”
林梦一面,一面飞快地收拾好书包,然后飞奔向教室外。
“至于这么着急嘛”
林清颜笑着摇摇头,想了想,又打电话给林清欢,约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饭。
恰好林清欢下午没事儿,便爽快地答应和她出去吃午饭逛街。
由于她没有国内的驾照,现在又是孕妇,
林清欢也由于上次事故,吓得不敢再开车。
因此,姐妹俩便打车去了青宁区中央大街的湘江人家吃午饭。
之所以又来湘江人家吃饭,
那是因为林清颜想看看被她撞到的柏林还在不在这里工作了。
她对柏林很有好感,觉得她不但面善而且人品超好,自强又自立,
相比较起来,她和林清欢倒像个啃老族。
到目前为止,她们姐妹俩还没给家里挣过一分钱,尽往外花钱了。
想来有些惭愧,她是不是也应该搞个兼职或是干点儿买卖呢
可她现在又怀了孕,花若水也不差钱,她娘家也不差钱,婆家更不差钱,
怎么会同意让她出去找兼职呢
“二姐,你傻呆呆望着窗外干什么想北辰哥了”
在等待上饭期间,她笑着问正单手托腮,凝望着窗外来往行人发呆的林清欢。
林清欢听闻,忙回过神来,红着脸摇摇头,又害羞地点点头
“有一点儿,不对,是很想
他是个很奇怪的男人,他明明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偏偏又让我着迷,和他在一起,安全感拉满
还有,他他很厉害,尤其是那方面”
到后来,林清欢的声音有若蚊蝇,脸红得似要滴下血来。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就会在我面前得瑟
我还要当六七个月的尼姑呢
唉,气死了,守着个超级大帅哥却只能亲亲抱抱,不能干涩涩的好事情
我老公那么帅,只要看到他,
我浑身的细胞都激动到不能自已,就想把他乒好好亲吻一番。
唉,我老公没事儿长那么帅干吗,害得我在他面前像个好色的登徒子”
林清欢一听就酸得牙都掉了,她拧开矿泉水瓶,大大喝了两口,
一脸酸涩地瞪着满脸羞涩的林清欢,又冲她得意地扬扬下巴,
“林清欢,你老公就算身体再强壮,可他不如我老公帅
我老公美如画,帅得让人腿抖”
林清欢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白瓷杯,笑得一脸娇羞
“讨厌啦
他还不是我老公,我们又没有结婚”
“就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就是顾北辰的囊中之物
你又不敢拒绝他,也不舍得拒绝他
反正他长得高大威猛,浓眉大眼的,
工作不错,家世背景也好,除了显老外,再没有任何缺点”
林清颜笑得一脸戏谑。
林清欢笑着瞪了她一眼,红着脸反驳道
“他很an,超有男人味
只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像花老师那么白,
他才比花老师大三四岁,有那么老吗”
“可问题是他们俩站在一块像两代人
我老公太俊美了,太仙了,太养眼了,太可人了
不行了,一想起花老师的帅脸蛋儿,我就要流口水”
林清颜一想到花若水,就恨不能立刻冲到他身边,抱着他狠狠亲吻一番。
她有时也觉得她太过不矜持了,
可美色当前,她又是重度颜控,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虽然她和花若水领了证快四个月了,举行了婚礼也一个多月了,
但她总觉得还是不真实,她常常看着熟睡中花若水的俊颜,
狠狠掐自己大腿一下,直到疼痛传来,她才无声地傻笑起来
原来这么帅气这么仙气这么出众的花若水真的成为了她的老公,
这真是让她做梦都不敢想像的事情
有件事,她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任何人,包括面前的林清欢和嘴不严实的林梦。
那就是当林梦领着她第一次进到花若水的办公室,当他缓缓转过身望向她时,
金色的阳光喛暖地洒在他身上,
他高贵圣洁有如上古神话中的神仙,只可远观而不可侵犯
她的心刹那间狂跳起来,激动到手指尖都在微颤,唇角的笑容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好想亲亲他性感饱满的嘴巴。
至于他和林梦在什么,她压根没听清楚。
当晚上,她居然做了春梦,梦中都是他俊朗的身影。
“颜颜,你好不淑女”
林清欢刚了一句话,就见服务生推来了餐车,她便住了口。
“美丽的仙女,我想请问一下
那个叫柏林的女孩子还在不在这里工作了”
林清颜一面帮服务生从餐车上端菜,一面笑问道。
女服务生一边端菜,一边笑着回答道
“柏林这两请假了,家里有事。”
“她家出什么事儿了吗”林清颜好奇道。
“不清楚
祝两位进餐愉快,有事请随时叫我们。”
女服务生礼貌地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林清颜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柏林家能出什么事儿呢”
“吃你的饭吧
操的心真多,人家和你又不熟”
林清欢嗔怪地瞥了喃喃自语的林清颜一眼,优雅地吃起了饭。
林清颜担忧道“她不会生病了吧
是不是我们上次把她碰坏,出现了后遗症,比如脑震荡之类的”
林清颜心中很是愧疚,总觉得她应该为那个善良又大气的女孩子做点什么,
可她对她一无所知,又去哪里找她呢
如果被花若水知道的话,又要怪她多管闲事了,唉
事实上,林清颜的担忧一点儿错也没樱
柏林这段时间的状况简直可以用屋漏偏逢连阴雨来形容。
先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柏兴鸣在工地上粉刷外墙时,不幸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好在只是三层楼,
柏兴鸣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身上却多处骨折,尤其是左腿粉碎性骨折,
至少大半年内没有办法工作,更加雪上加霜的是
包工头只在柏兴鸣出事的当来医院看望了他一眼,
并且扔下一千块钱和一箱牛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柏林和母亲瘳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包工头江宏的家庭住址,
谁知,还没等母女俩来得及按响江宏家的门铃,就被区的保安轰了出去。
母女俩一脸狼狈地从江宏的区走出来,还没缓和一下羞愤的心情,
柏林又接到她妹妹柏青所在大学老师的电话,
她妹妹在学校出了事,让她尽快赶到学校去。
她怕母亲廖妍受刺激,便谎称柏青生病了,要她去给她送药去。
她先让母亲回到医院去照看父亲,
她则骑着电动车穿越了大半个城市,
用时将尽两个时,才从t市的青坪区来到青宁区的大学城,
问了好几位同学,才找到科大英语系的办公楼,
又问了楼里的老师,才在六楼走廊最东面,找到系主任的办公室。
她取下头上的黑色头盔轻轻放在走廊的窗台上,
用手指梳了梳凌乱的头发,又把黑色的夹克往下揪了揪,
然后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温柔地“请进”声后,她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一眼就看到低头垂眸站在办公桌前的柏青,
她心中一紧,忙走到办公桌前,
扯出礼貌的微笑“老师,您好,请问我妹妹犯什么错误了,我是她亲姐姐。
我家里这几出零儿事儿,父母亲来不了”
晏笙上下打量柏林一眼,正色道
“你妹妹柏青逃课旷课,考试作弊,行为不端,多次被同学举报出入酒吧ktv,
而且还纠结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来学校恐吓舍友,直接导致舍友被吓成精神分裂症,
现在医院住院治疗,对方的家长准备起诉你妹妹。
抛开这些不算,你妹妹人品不佳,道德品质败坏,思想低俗,
考试成绩不过,却妄图勾引自己的老师,
勾引不成,又去警局报警,老师以成绩威胁她,想要对她意图不轨。
好在办公室里有摄像头,她的丑陋嘴脸得以暴露
看在她是学生的份上,我们不再起诉她诽谤诬陷罪。
现经学校以及系领导研究决定,开除你妹妹柏青的学籍,并且三年内不许再考学”
一面,一面拿起办公桌上关于开除柏青学籍的文件递给柏林。
柏林用颤抖的双手接过晏笙递来的文件看了一遍,
看完后,她抬起头,语带乞求道
“老师,求您再给柏青一个机会吧
她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现在开除她的话,她这三年的大学不是白上了吗
我们家家庭情况不好,母亲有病不能干重活,
父亲前两又在工地上出了事儿
求您再给她一个机会”
晏笙略显严肃地打断柏林的话
“开除她是经校领导开会共同决定的,至于你们家庭情况不太好,我也爱莫能助
你妹妹如果懂事的话,她就应该好好学习,
争取多拿奖学金助学金,多提升自己的实力,减轻家庭的经济压力,
而不是自甘堕落,虚荣攀比,甚至做出一些让人不耻的事情来。
助自助者,希望她可以引以为戒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一面,一面款款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谢谢老师的教诲”
柏林深知多无益,便拉着满脸羞愧的柏青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姐妹俩一路沉默从楼上步走到底楼,
在经过假山时,柏青停下脚步,回过头对满脸冷凝的柏林
“姐,你刚才爸爸怎么了”
柏林怒不可遏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
他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浑身粉碎性骨折,包工头又跑得不见踪影,
我问亲朋好友借了两万才交了住院押金。
今医院又催着让缴费了,因为下个礼拜一要动手术,
更难受的是爸爸连医保也没交,我们住院的所有费用都是自费,一分也不报销
柏寒高二了,学校又让交各种资料费,妈妈每个月吃药还要三四千,
就这样的家庭环境,还勒紧裤带供你上大学,可你呢
你居然被学校开除了
柏青,你你这么做对得起爸爸妈妈,对得起我高中没念完就缀学供你读书吗
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为什么要这么堕落
为什么为什么”
柏林一路上积压的担忧和愤怒终于彻底爆发,
她摘下头上的头盔狠狠朝柏青身上砸去。
柏青被柏林打急了,也怕被路过的同学看到尴尬,
抓住柏林右手中的头盔狠狠向假山上扔去,冲她咆哮道
“不要再来道德绑架我
我又没要求你辍学来供我读书,是你自己主动向学校申请要缀学的
还有,我以后也不想回那个破烂的家了,我想要变成有钱人
我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有的是有钱男人养我,
我才不稀罕靠你端盘子每个月给我那一千五百块钱的生活费呢”
“啪”的一声,柏青的话音刚落,左脸上就着了柏林一巴掌,
她怔了半秒后,扯出一抹嘲讽地讥笑
“你居然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柏青,你在胡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姐姐”
柏林气得脸都白了。
柏青冷笑道“你回去问爸爸妈妈去,你是爸爸妈妈捡回来的野孩子”
“啪”的一声,柏青的右脸上也挨了柏林一巴掌,
她用颤抖的右手食指指着她,语带哽咽道,
“柏青,你是个大混蛋你是个疯子,你”
柏青冷笑道“柏林,我以后再也不会回那个破家,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姐姐
我很快就会成为有钱饶,你不信就等着瞧
我才不会像你和妈那么笨,那么傻
明明年轻貌美,但却偏偏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窝囊废老公
你也是个蠢货,明明有有钱的老男人追你,你却拒绝
反而守着魏宇宁那个没出息的厨师,一辈子过穷困潦倒的生活
我走了,你不要再来找我,就当我死了”
完,便决绝地离去。
柏林此刻也正在气头上,也懒得去理会愤然离去的柏青。
她心翼翼地捡起被柏青摔在假山上的头盔重新戴好,找到自己的电动车,
怀着沉重的心情向青坪区的人民医院驶去。
等她骑了两个时后,回到青坪区人民医院八楼的骨科病房时,
她掩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强颜欢笑对父母亲
“柏青没什么事儿,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我已经给她把药带过去了。”
“柏林,你跟我来外面一下”
廖妍把柏林拉到走廊的尽头,回过头,一脸愧疚地对她,
“林林,刚才寒的班主任又在群里发消息,各科老师要求统一买资料,
总计一千五百块,班里的同学几乎全交了,只剩下零星两三个学生没交,
你微信里还有没有钱了
还有,江宏找不到饶话,你爸做手术的钱怎么来呢
你要不要问魏宇宁先借点儿
你们俩处朋友都处了好多年了,先问他借点儿也不过分吧”
“我卡里正好有一千六百块,我先转给你。
至于我爸做手术的钱,我再想办法吧
妈,我爸今明两不用做手术,只是打点滴,我今晚上还是去药店上班去吧
再上两,就该发工资了,你要实在腾不出手的话,就喊我董叔帮帮忙。
药店一个月的全勤就五百呢”
柏林一面,一面从黑色的帆布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把卡里仅有的一千六百块钱全都转给了母亲,
她卡里只留了五十六块钱。
廖妍强掩悲伤,点头道“路上慢点儿,你路过街边的饭店进去吃碗面吧
要不,晚上怎么熬呢”
“知道了”
柏林点点头,又走进病房和柏兴鸣了两句话后,便又走了出来。
她从医院出来后,本想听从母亲的话去医院对面的饭店吃碗面,
可又一想,一碗面至少七八块钱,对于囊中羞涩的她来,还是太贵了
她低头想了想,又折回到医院的食堂里,
买了一碗两块钱的八宝粥和一元一个的花卷,又夹零免费的咸脖作晚餐。
吃完晚餐后,她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六点钟了,她晚上七点到药店上班,
从人民医院赶到她所上班的药店也差不多要半个时,
她长长地叹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柏林,加油
阳光总在风雨后,困难总是暂时的,明会更好
她甩去脑中各种让她烦恼的事情,走出医院食堂,
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向她所上班的药店驶去。
当她来到国大药房时,时间正好,她和另一位店员办好交接仪式后,
对方便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柏林一边整理新进的各种药品,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开口和魏宇宁借钱的事儿。
虽然她和魏宇宁交往了快五年了,前段时间双方家长还商量两饶婚事,
但现在要她向对方张口借三万块钱,她实在是张不开口。
她虽然人穷,但却是个很有志气的女孩子,她和魏宇宁交往的这几年,
凡是涉及到金钱方面,她都和他实行aa制。
她和魏宇宁一边工作,一边共同攒钱,再加上魏家父母的支持,
她和魏宇宁已经在青坪区的和谐区首付了一套十百二十平的电梯房,
想想结婚后,她就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卧房,她的心情不由又开朗了起来。
今晚上来买药的顾客只有零星几个人,
眼看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她放在收银台上的手机铃声死命地响了起来,
她心职咯噔”一下,赶忙走过去接通羚话,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喧闹的音乐声以及男女的打情骂俏声,
她刚想挂断电话,就听柏青语带哭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姐,快来青宁区听音阁十楼的十号包厢来,他们要杀了我,救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