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呢
他想要的,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点点爱罢了。
“姜渔”闻峋看着他那张出神的脸,脖颈上喉结凸起,绷出交错的青筋“你在想谁”
他双眸猩红,一字一句含着血淋淋的恨意与不甘“你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的是谁”
姜渔说“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闻峋冷笑一声“你在想那个畜生是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甩在男人脸上。
提到闻淙,姜渔一双眼睛里仿佛重新有了神采,含着冷漠与薄怒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闻淙从来没有碰过我,他从始至终都尊重我,爱护我,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接近你就是为了你的脸,你全身上下,我喜欢的也只有这张脸。但现在,你这张脸我也不稀罕了,一个假冒伪劣的赝品而已,我看着恶心。”
那双漂亮的杏眼冰冷无情,看不见半分欺骗人的愧疚,反倒盛着不加掩饰的厌恶“还有,你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可以妄加揣测,肆意侮辱,你才是畜生。”
闻峋手臂紧绷得发抖,一张英俊扭曲得不成形,双目几乎喷火“可他已经死了死了骨头都在火化炉里烧成了渣姜渔,你看清楚,我才是活着的人,我才是能够爱你的人 ”
“是啊,他已经死了。”姜渔眼尾挑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他声音很轻,字句却如有千钧,“所以,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比得上他。”
时值仲春,处处阳光暖融,春和景明。
闻峋却好似置身寒冬腊月,一颗滚烫的心被漫天飞雪埋葬,一寸寸凉到了底。
他缓缓松开掐住姜渔肩膀的手,忽然自顾自笑了一声“姜渔,你对我说过那么多次喜欢,可曾有一句是真的”
“没有。”
姜渔眸光漠然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件毫不在意的物品,吐字冰冷“一句也没有。”
风停云止,满室寂然。
半晌,闻峋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第50章 “我闻峋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了,不要了aa“
50
偌大操练场上,几十只皮靴踏在塑胶操场上的声音沉稳有力,整齐划一。
褚弈身体微斜地倚靠在篮球架上,长腿交叠,皮带束出紧窄结实的腰线,扎进裤腰的黑色短袖t恤下,八块腹肌凸起明显的轮廓。
没接到外出任务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待在军营里,和其他教官一起操练新兵。
日头接近中午,那边的教官下令解散,一群新兵蛋子乌泱泱朝食堂奔去。
一名眼神清澈的男生从这边路过,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褚教官好”
褚弈还是维持着靠在篮球架上的姿势没动,整个人罕见地散发着一种颓丧和懒倦。
他微一颔首算是应答,但看见几个新兵蛋子脸都快笑烂了的清澈又愚蠢的脸庞,也忍不住轻嗤一声,问那个笑容最灿烂的男生“吃个饭这么开心”
当事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人便立刻笑嘻嘻地帮他答道“哎哟,褚教官您是不懂了,这货不是吃饭开心,而是刚交了女朋友,仗着自己有老婆,成天到处显摆呢。”
有老婆亲的男生还没来得及锤自己话多的兄弟一拳,就立刻感到头顶飘来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一抬头,只见身形高大宽阔的男人,桀骜俊朗的脸覆在篮球架投下的阴影中,琥珀色眼眸下睨,瞥了眼他胸前刻着名字的铭牌,唇角挑起一丝冷笑“叫王栋是吧”
王栋虽然不知道忽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霎时跟个鹌鹑似的,杵在原地不敢动了,唯唯诺诺答“是的教官。”
剩下几个人也愣在了原地,下意识站了个标准军姿,看着脸色陡然转阴的教官,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虽然刚来不久,对每个教官的脾气还不甚了解,但听说这位褚教官战功赫赫,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少校军衔,只是脾气凶了点儿,训练严酷了点儿,但向来平等公正,赏罚分明,从没人说过他的脾气这么阴晴不定啊
不等几个人想明白,褚弈已经面无表情地下了令“王栋,跑十圈。剩下的,三圈。”
“啊”四个人顿时呆愣愣地张大了嘴,实在想不出自己是哪里触了这位煞神的霉头。
“十五圈。”褚弈掀起眼皮,声音冷淡,“还有问题吗”
“没没没没有了。”几个人连滚带爬,哀嚎连天地滚去跑步了。
收拾了几个爱显摆的新兵蛋子,褚弈脸上却仍笼罩着一层阴沉。
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下意识想点,但拿在手里摩挲了几下,又放回去。
姜渔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他的烟早在前几年就戒掉了,也就是上次得知姜渔又一次骗了他,心中躁郁难以排解,便又没忍住捡了起来。
今日天高云淡,春阳明媚,照得嫩绿的林梢微微泛着金光。
褚弈望着这番明丽春景,脑中却浮现起姜渔皱着鼻子,说他身上味道好难闻的娇嗔模样。
他垂了垂眼,最终还是站起身,把兜里一盒贵牌香烟都扔进了垃圾桶。
男人墨色的浓眉拧起,英挺的眉宇间溢满烦躁。
他原以为,将手上的证据发过去后,闻峋一定会和姜渔分手,毕竟,没有男人能够容忍这样的欺骗与羞辱,更何况此间涉及的人是闻峋的亲生哥哥。
可他没想到,自从姜渔自从订婚宴那天被闻峋带回去,就没再从闻宅里面出来过。
那座宅子不仅广袤,防卫还严密得像铁桶,简直比军营的看守还牢固,就算他一个人能找到机会翻进去,要把姜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从里面带出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甚至,虽然明面上没什么消息,但他听到一些风声,说闻峋在继续准备原定于下月初的婚宴。
姜渔未免也太招男人喜欢了。
褚弈攥紧了拳头。
即使遭受了这样的欺骗与羞辱,知道了这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小骗子,也依然有人为他前赴后继。
他银牙紧咬,野兽般的金眸中浮现出一抹势在必得的阴狠。
既然挑拨无用,那就只能硬抢了。
姜渔这几天都没再看到闻峋。
他没问管家男人去了哪里,反正上次他都已经根闻峋摊牌了,就算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好说,闻峋不来找他,他正好乐得清净。
姜渔还跟以前一样,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吃饭,吃完饭就一个人在庄园里闲逛,有时候去泡泡温泉,有时候去舞蹈房里跳跳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他不再像从前一样黏着闻峋,一个小时不见人就要打电话,声音娇嗲嗲的,缠着人说想你了。
晚上也不再睡在主卧那张留下许多亲密回忆的大床上,而是搬进了一间宽敞的客房,拿了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