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自己自私薄情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从前不该那么欺骗他的感情之类的,可没想到,从姜渔嘴里说出来的是“我不该来招惹你,不该来追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当成闻淙的。”
少年眼睫垂着,声音里含着一种透彻的平静“你怎么会是闻淙呢你除了脸,没有一点和他相似。不,就是脸也不像,阿淙哥哥的眼睛不是你这样的,嘴巴也不是,他从来不会凶我,也不会对我说一句让我伤心的话。”
姜渔抬头,视线平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说世界上和他最不像的人,那就是你了,闻峋。若重来一次,我选择谁都不会选择你。”
空旷的客厅里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听到风在帘间撞过的声音。
周围的佣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自家主人阴沉到可怖的脸色,全都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
闻峋五指攥紧,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盯着姜渔的眼睛被血丝涨满,像是一只彻底陷入疯狂的兽,声音却极致地冷静“那真是可惜了,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以后无论是做什么,都不会再有选择的机会。”
男人冰凉的手掌挑开他的睡衣下摆,如同把玩一个物件般,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柔软的皮肉。
那里是最受不住疼痛的地方,娇嫩得如同还未绽放的花苞,平日里轻轻摸一下都要哭,那里受得了这样残酷的折磨。
姜渔眼睛里顷刻间就漫上了生理性的水汽,却只是死死咬住唇,不肯落下泪来。
他余光瞥了一眼周围埋着头眼睛都不敢抬的佣人,咬紧了牙根。
闻峋在这里对他做这种事情,却并没有将旁人屏退,摆明了是要羞辱他,仿佛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报复回来。
姜渔手指紧紧攥着袖口,尽管他再怎么倔,不想在闻峋面前示弱,但到底耐不住疼痛,在男人的大力下从唇间溢出两声呻吟。
闻峋看着少年脖颈处浮起来的薄红,眸色深暗如渊。
这世界上的资源本就是有限的,有人要得到,就有人要失去。
生存的本质是掠夺,把东西从别人那里抢过来,变成自己的东西,越强大的人,得到的东西就越多。
他在娘胎里就抢了哥哥的养分,靠这些养分生得健康强壮,从出生起就无病无灾。现在也是一样,他把姜渔从死去的哥哥身边抢过来,从此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闻峋手上捻动,另一只手从姜渔的腰间抚摸到脖颈,扣住后脑深深地吻下去。
从来乖顺地承受他亲吻的少年,如今却像是一块坚硬的冰,他怎么也撬不开,无法品尝到温香柔软的内里。
吃不到肉的男人双眸爬上一丝猩红,陡然发了狠,手上使力,掐得少年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叫,齿关顿时向着猎食者敞开了。
闻峋顺势从少年张开的唇缝中探了进去,刚触碰到软嫩的舌头,却不想少年猛然将齿关一合,像只红了眼的兔子般,对着侵入进来的敌人重重咬下。
柔弱的小白兔,平日里再怎么乖,咬起人来也是很疼的。
浓厚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将少年口中自带的香甜完全淹没掉了。
他把姜渔养得娇惯,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姜渔驯得上了瘾,一日不亲密就难受。
自从订婚宴过后,闻峋多少天都没能真正亲到人,像是终日行走在沙漠中,骨子里早就渴得快要烧灼起来,如今好不容易亲到了,却像是含了一口铁锈,半点尝不出从前的甜软。
男人放开将渔,眉眼间浮现出阴鸷,唇角甚至还挂着猩红的血迹,将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衬地如同恶鬼修罗。
半晌,闻峋忽然轻笑一声。
他松开了掐住姜渔的手,拾起桌上的餐巾,温柔又细致得擦去少年唇上沾染的血色。
然后收回指尖,慢条斯理得理了理被弄皱了的袖口,声音淡淡地对一旁侍立的仆人道“备车。”
说罢,抱着姜渔起身,朝着楼上的衣帽间走去。
他唇角挂着笑,声音里还带了一分诡异的愉悦。
姜渔脑海里蓦地蹿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手指紧张地抓住了男人胸口的衣料“你做什么”
闻峋停下脚步,低眉凝望着他,目光甚至称得上温柔似水“既然你那么想他,我就带你去见他。”
姜渔的脸霎时惨白。
第52章 挖亲哥的坟。
52
尽管姜渔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男人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强行塞进了车里。
闻峋将少年抱在怀里,任凭姜渔在他身上挣动不休,把他整齐的黑色西装抓出皱痕,在他裤腿上留下沾了灰的脚印。
他的怀抱维持在一个极好的程度,既不会完全束缚住姜渔的动作,让人一点都动不了,又不会让人从他怀里挣扎出去,至始至终都只能和他紧紧相贴。
就像是强大的猎食者,近乎宠溺地给心爱的猎物留出了一定的活动空间,看弱小的战利品在怀中作困兽之斗,也是一种乐趣。
“放开放开我我不去”姜渔拉扯着男人的衣领,几乎声嘶力竭。
虽然闻峋没有说具体是去做什么,但那句“带你去见他”,就已足够让姜渔心中升起一股极度不妙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混蛋王八蛋我要下车,闻峋你听见没有我要下车”
然而无论他怎么喊叫,男人英俊的脸上也只是一片漠然,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姜渔这么歇斯底里地发疯发了十几分钟,没有得到半点儿回应,终于还是累了,脱力一般,红着一张脸,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大喘气。
他一点儿也不想贴着闻峋,可也实在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了,情绪激动地嘶喊了那么久,动作激烈地捶打了那么久,连在直起身不去靠着男人都很难做到。
可姜渔歇了一会儿,看着车辆驶出庄园大门后,一路朝着闻家老宅的方向驶去时,心里却顿时漫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再让我听到那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让人去挖了他的坟。
男人前几天说过的话忽然在脑海里闪现。
姜渔心脏猛然抽紧,脸色煞白。
大概是过往男人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温柔,什么都顺着他,一次次包容他没道理的小脾气,甚至连和别的男人有亲密之举这样的事情都能原谅,宠溺到几乎纵容。
以至于姜渔忘记了,在遇到他之前,或者说,在除开他以外的所有地方,闻峋一直都是个久握权势,倨傲冷漠的上位者。
他向来说一不二。
姜渔依稀想起来,闻峋以前说过,闻氏所有子孙死后,骨灰都是埋在老宅专门划出来的一片墓地里的。那时候男人亲吻着他的耳朵,说百年后,他们会合葬在夫妻陵里。
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树木,姜渔的身体渐渐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