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喂过来的粥,眼睛还闭着,像只娇生惯养的猫儿。
褚弈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徐晏书。
这狗比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去承受了姜渔最开始的火气,自己好去抱他发完火后香香软软的老婆。
真是贱人。
徐晏书抬眼,回给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
闻峋此刻也打扫完客厅的卫生过来了,两个人堵在卧室门口,死死盯着徐晏书,全都目眦欲裂。
但他们谁也不敢作声,怕又把姜渔惹生气。
徐晏书抱着人,慢条斯理地喂完了,然后给又睡过去的姜渔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出卧室。
等在客厅里的褚弈见他出来,目光恨不得把他皮扒了“徐晏书,你每次都耍这种手段,有意思吗。”
徐晏书“兵不厌诈。”
褚弈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看又要一拳头揍上去,却听闻峋冷冷道“你们是想一起被赶出去吗。”
两人停手看向他。
闻峋当然不会替他们考虑,但他能看出来,姜渔实际上对他们三个都没有多喜欢,要是姜渔生起气来,大概率不会只赶走褚弈和徐晏书两个人,而会把他也一起赶出去。
他几乎是去了半条命才得到重新踏入姜渔生活的机会,自然不会允许这两条蠢狗把他给连累了。
尽管心里很不爽,也只能暂时忍受以这样的方式和他们共同待在姜渔身边。
褚弈和徐晏书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都各自冷着脸分开了。
现在三人勉强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各自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闻峋看着另外两人,问出了心中一直存疑的问题“你们实话告诉我,姜渔到底得了什么病”
褚弈和徐晏书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他自然也不例外,早在姜渔刚回来没多久,他就得知徐晏书和褚弈召集了大批国内专家,全部聚在徐氏旗下的药物研究所的消息。
没多久又打听到徐晏书带着姜渔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相关人员的口风很严,闻峋一直没能查到。
徐晏书和褚弈沉默一会儿,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闻峋听了后,双目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他连把楚流青杀了的心都有。
尽力平复呼吸,他问徐晏书“他大概多久发作一次”
徐晏书“每个月三到四天,这是第三天。”
闻峋“研发出解药还需要多久”
徐晏书“粗略估计,最快也需要一年。”
闻峋盯着徐晏书“你没有故意拖延研究时间”
徐晏书冷冷道“别把我跟楚流青放在一块儿,我不会拿小渔的身体开玩笑。”
褚弈眉头拧作一团“要我说干脆把楚流青抓来,不给解药就让他死,我就不信他不招。”
徐晏书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用严刑逼供,就算他最终给了,你敢用在姜渔身上吗”
闻峋沉默一会儿“楚流青是个疯子,他的行为逻辑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除非他自愿,否则我们永远也不可能从他哪里拿到真的解药。”
商量了一番也没出结果,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三人便散开,闷着头各做各的事。
短暂地达成同盟后,三人难得一上午都相安无事,午饭一人做了两个菜,除了暗地里都争着把自己做的菜往姜渔面前摆之外,表面上竟和谐圆满得像是一家四口。
连姜渔都有些惊讶了“你们要是一直这样和谐相处,我也不会看着你们就烦。”
褚弈“ ”
徐晏书“ ”
闻峋“ ”
不过吃了一会儿饭,姜渔又像是才想起来般,问闻峋“你怎么还不走”
单独被问到的闻峋喉头发紧,后背都僵硬起来“小渔,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你吗”
姜渔想了想,褚弈和徐晏书也有自己的工作,他不能天天让这两人二十四小时待在这里,如果哪天这两人不在,家里的确还缺个刷碗拖地的包身工。
于是姜渔说“不过,你在这里不许说话,也不许在我面前晃悠,我看着你会觉得烦。”
他指了指后边的小厨房“那里就是你的房间,除了扔垃圾和上厕所,你不许从里面出来。”
“ ”
闻峋的脸色黑得像块儿煤炭。
半晌,他哑声说“好。”
褚弈幸灾乐祸道“老婆,那我的房间呢是和你一间吗”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是和姜渔一起睡的,褚弈觉得这把稳了。
然而姜渔歪头想了一会儿“家里好像只剩厕所了,你要是喜欢也可以住里面。“
褚弈“。”
褚弈义愤填膺“这不公平,凭什么闻峋睡厨房,我睡厕所”
姜渔一拍脑袋“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你可以和他一起睡厨房,省得占地儿。”
褚弈“ ”
闻峋“”
这下餐桌上脸色正常的除了一脸轻松的姜渔,就只剩下面带微笑的徐晏书。
他没有像褚弈一样问自己睡哪儿,只是安静平和地吃着饭,还时不时夹一辆筷子自己做的菜到姜渔碗里。
姜渔叫他来替褚弈,几乎就是默认晚上要他伺候了,他此刻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说也不问,省得节外生枝。
奈何他不问,有人替他问,褚弈大着个嗓门道“那徐晏书呢他睡哪里”
姜渔白皙的手掌撑着下巴“他今晚上和我睡一起,至于后面唔,再说吧,我看阳台也挺凉快的。”
徐晏书“ ”
他盯向褚弈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那张嘴撕烂。
徐晏书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小渔,这样住会不会太挤了”
言下之意,只要他一个人就行了。
但姜渔绞尽脑汁安排了三个人的住宿,到现在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啪”地一扔筷子“是太挤了,这是我家,你们三个都睡楼道去。”
“ ”
三人彻底闭嘴了。
临近傍晚,姜渔身上的毒果然又开始发作。
只是经过了前两天的纾解,这次的症状没有前两次那么难受,姜渔的神智还很清醒,他对褚弈和闻峋道“你们两个出去。”
褚弈和闻峋盯着唯一得到允许留在原地的徐晏书,皆是双目猩红。
姜渔才不管他们,他对徐晏书伸出两条雪白似莲藕的手臂,声音都像是被情潮烧软了“抱我进去。”
像是忍受不了这残忍的一幕,褚弈率先带着一身杀气夺门而出。
姜渔扫一眼木头般杵着的闻峋“你还不走”
闻峋望着他,目光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他捏紧了拳头,手臂肌肉上浮起沟壑,却只盯着姜渔一言不发。
姜渔忽地笑了笑“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少年生得漂亮,不笑时已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