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爆发,向舌头轰炸而去舌头偷袭不成,反吃了痛,只得松开那弟子,无功而返。收回去前还示威似的凌空猛力一抖,叫众人看得心里直冒冷汗。
一众弟子惊魂未定,浑然不觉在他们与这古怪舌头纠缠之际,身后妖潮已然循着气息逐渐逼近。
众人再回觉现状时,见得那些妖邪来者不善,心里不由更是慌乱,坏在彼此距离拉近,迫不得已只能接战,无法再往后逃离。
随着“嘭”的一声轰然炸响,暗灵根攻伐术法与独眼巨猿的重拳猛然对撞,一时之间,场内风沙重重,碎石迸溅。
“咳,咳咳这猴子好重的力道”
“啊什么都看不见。”
“快闭住口鼻我方才的毒属性术法在大风里混着”
“你不早说咳”
混乱中,众人极力抱团,为防与身旁人分散,一刻不敢松懈。待风沙稍稍散去,彼此互相对视一眼,还好安然无恙。
“妈呀这舌头怎么又来”一侧传来惊呼,竟是又一位弟子被舌头纠缠。可不凑巧,他近处无人,顽力对拼不过两三秒便要随那舌头而去。
那弟子惶恐哀嚎。可就在这时
咔嚓
眼见那弟子将要被拽进茂密林间,那舌头竟猝不及防止了势头,独他一人顺随惯性,狠狠跌倒在地。
身边局势未定,那弟子不敢继续趴着,连忙就地爬起,吐了吐嘴里飞进去的土块,这才想起他倒下之前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耳旁亦传来纷乱嘈杂声,他扭头一看,场内局势已大为改变方才令众人深感棘手的独眼巨猿,其庞大的身躯在满地冰凌阵中避无可避,仅有的一只眼睛被纵向贯穿,伤处冒出汩汩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惊又疑,放眼一望,方发觉其他妖邪也没几个不狼狈,唯有那只甲壳坚硬的黄金蟹还在与攻势迅猛的冰刺负隅顽抗。
他再转首一看,方才卷着自己的红色舌头不知何时已从身上滑落,一道冰凌于舌头断裂处稳稳埋扎在地,露在地表以外的部分在阳光下反射冷厉寒芒。
天哪,瞧这惨状要知道,最初好几个弟子合力用术法轰炸,都没能使它断成两截
于半空中,仅一道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踩在冰剑。遥遥望去,那人神色不起波澜,随心所欲掌控局面。
那弟子眼眸一缩。这是浔渊宫的那位季鸣霄
短短时间,场内仅余的、少了个钳子的黄金蟹也难以与满场冰凌匹敌,连壳整个儿都被封冻,其后“轰”地一声炸了个稀碎。季鸣霄在满场霜寒气息中降下,向林外方向看了一眼“漏了些许,你们的人应当能解决。”
战斗一了,道谢声、应答声亦或者惊叹声滔滔不绝。可季鸣霄并未多做答复,只亲自看了看伏魔塔状况,向一众弟子问询些许问题,随后离去。
“就是说,家里修者的部署还得麻烦耿叔。”
待胡悠与易晗峥从平城回到宁州城胡府,第一件事情毫无疑问,是要与胡耿这位忠心耿耿且办事效率极强的管事说明情况。
胡家过往养着的修者一方面是为自保,另一方面则为研究与修者界划边的小型法器。可如今以及往后,胡家身处宁州,一旦扯上州域形势,自无法独善其身。
胡耿神情严肃,默默听完,这才缓缓点头“家主吩咐的事情,鄙人已经明白,今日开始便会着手安排。”
“耿叔办事那不是妥妥的叫人放心如此就拜托耿叔了。”胡悠笑呵呵道。
胡耿却道“家主莫说拜托二字,一切都是鄙人的职责。只是鄙人亦有事想拜托家主。”
“耿叔于我有话直说便是。”
沉默一下,胡耿面上严肃,沉着声“鄙人想请家主务必于伏魔塔一事中保重自己安全。”
胡悠微微一愣,旋即笑开来“自然,我是多稀罕命的人啊,红鹊楼还没去够呢呃不是,我是说”
“鄙人知晓家主意思,”胡耿打断胡悠话音,“家主有此言在先,鄙人心里便有了保证。”
话毕,他转而同易晗峥行一礼,有礼道“也请楼主务必答应鄙人一个要求,鄙人想请楼主在保重自身的前提下护得家主周全。”
“自然,”易晗峥回他一礼,郑重道,“我与胡兄有结义之情,哪怕胡管事于此事不提,我也定会竭力护得胡兄周全。”
“嗯这”一句两句的,生生把胡悠听纳闷了,扯了扯发尾小声嘀咕,“怎把我搞得好似哪家的大小姐我好歹也有几把刷子啊”
第48章 是八卦诶
次日。
易晗峥昨晚一番盘算,今日大早上还一番重复推演,今天他该在什么时间点、拿什么理由、用什么方式联系季鸣霄,结果还未等他付诸实际,季鸣霄直接来胡府登门拜访了。
很好,这大概就叫瞎忙活。易晗峥与屋内的季鸣霄两相无言着对视片刻,终是随后跟上的胡悠打破僵局。只见胡悠一肘搭上易晗峥肩头,面上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宫主挺早啊。”
“不算早。”季鸣霄从座上起身,“你们今日如何安排”
“先去探星楼走一趟。”易晗峥回了神,答一句。
“现在”
“是这个打算。”眼看他走来,易晗峥纠结一下,觉着自己大抵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不甘心。他总归还是小声问“大人昨晚总不会跑回了浔州”
季鸣霄错开他,从他身侧出了屋“若回了也太白费功夫,不曾。”
“哦”瞟着他由身旁路过,易晗峥干脆也向屋外转了身。屋外朝阳初升,一片亮堂,他迫不得已低了低头“那大人今晚与我一同回来好不好”
“”季鸣霄不是很懂他在执着什么,驻了足,侧首看他,盛了朝晖的瞳眸微微眯起,话里隐含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奈“保险起见,别给有心之人留任何把柄。”
他话里说的易晗峥抬了头来,神色稍稍转冷“大人说的是严正凯严正凯的话,找理由应付一番倒也不难。但都这个时候了,他八成分不出心思算计别人,就算有,只要他敢胡说,我并不是没办法给他下绊子。”
季鸣霄沉默看他须臾,眼神平静,转首之际淡淡道“何必。”
易晗峥正要再盘算些许,被他一句话说得怔了怔。是啊,何必还记得起初与严正凯协谈时,他也曾极力避免与严正凯起了纠纷,以免妨害时局大事。可他方才怎么就脑子一热,反在伏魔塔情势更危急的时候有了这种想法
也太不成熟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抵还没清醒过来。他轻抿了抿唇,低声回“大人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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