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个姿势太亲密了
白榆均匀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中被无限扩大,每一次呼吸都带有湿润的热意,透过薄薄的睡衣打在他敏感的胸口。
雄虫的气息宛若春日温柔的细雨,无孔不入地侵入绵软的土地。
要命。
伊尔西的脸晕上薄薄的红色,他抿着嘴唇将头撇到一边,试图分散掉源源不断的潮湿。
白榆睡觉不算老实,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旁边的东西变得有些僵硬,便像大狗狗一样,不自觉地使劲往里蹭。
轻薄的布料就这样被蹭乱,掀起的一角露出下面冷白的肌肤。
侧脸仿佛感受到真正的暖意与富有弹性的触感,终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地贴在此处。
潮湿的热意与肌肤相撞。伊尔西忍不住闷哼一声,密密麻麻的痒意从源头弥漫止全身。
脚趾忍不住蜷缩,呼吸不由地变得沉重,蓝色的眼睛中仿佛掀起阵阵涟漪的大海,湿润中混着迷离。脸颊的红晕也逐渐扩大,整个耳朵宛若滴血般红了一片。
“呼。”
冷静。
伊尔西深呼吸,用手背遮掩住泛着水光的眸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适应这种酥酥的痒意。
但从始至终他从没想过抽离,或许是因为这样很可能会吵醒白榆,又或许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亲密。
映在床脚的光线越发灿烂,终于在漫长的时间里,伊尔西逐渐适应了身侧源源不断的热意。
他还是忍不住看向还在熟睡的白榆。
褪去了平日的严肃与冷洌,与少年相符的干净与清俊完全展现在伊尔西面前。
黑色碎发在乖巧地垂在额间,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他恍然想到,这个少年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
长相好,性格好,高等雄虫,还没有任何雌侍。
只要他想,定是会引得无数雌虫前仆后继,他们美貌万分,充满年轻的活力,他们也会将无数财富与宝藏双手奉上,只为博得雄虫一笑。
伊尔西的理智告诉自己对于商人,白榆作为合作盟友,自己感到庆幸,也应该为雄虫感到开心。
但真实的思绪就像横插而过的树枝,明显得不容忽视,此时此刻他只感到无边的烦躁。
不应该这样的。
这不是一个雌虫商人应该有的情绪。
伊尔西的手指忍不住蜷缩,将侧脸埋进枕头。这个姿势,让他倏得想到了昨晚摁在他脊背上的手,想到了白榆的眼睛如天上的星光般闪烁,对全身脱力的自己说“很美,像银河一样。”
怎么可能美呢丑陋的疤痕混着错落的虫纹肯定是一副诡异至极的画面。
他透过碎发的缝隙忍不住看向白榆,却猛得瞅见了搭在他腰侧的那节骨腕下方处有一块明显的淤青,甚至边缘还泛着可怖的青紫色。
配着洁白光滑的手腕像被刻意标记的所有物。
伊尔西的眼神暗了暗,喉结忍不住滚动,他屏住呼吸,在一片寂静中伸出手轻轻地附在了那一处痕迹。
一种酸涩与柔软自心脏开始蔓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翻过一本流浪诗人的诗集,那本书纸页泛黄,来自于古时代破碎的文明。
他当时闲来无聊随便翻了翻,更觉得那些伤春悲秋的诗句已经不适用于今日的社会。
但现在,被遗落在记忆深处的那首诗猛然被翻出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1
他得到的或许只是雄虫随手丢弃的一点点怜悯,但对于处于黑暗与绝望的雌虫来说,这点阳关已经成为更新的荒凉。
他缓缓闭上眼睛,享受这份独属于他的偷来的宁静。
然而,这种宁静并没持续多久,就被门外一声嘹亮而急切的声音打破
“伊尔西先生,您醒了么大事不好了我的主人丢了”
20分钟前
“主人主人主人你去哪里了呀”阿统早上一睁眼,发现床铺还是白榆临走时的模样。
这就说明,他的主人,夜不归宿
阿统赶紧仔仔细细巡视了整栋别墅都没有看见他的冤种主人。
“不会连夜去暗杀蒙格利了吧”阿统真的有些慌了,毕竟它陪伴白榆太多年了,知道那副张弛有度的外表下是一头可以随时发疯的野兽。
它甚至去了大门口,飞行器还在原地,也没有有虫出门的痕迹。
主人不会突然消失了吧就像主人突然来到虫族一样
阿统的眼睛一闪一闪,急得在原地打转,它感觉自己的机械脑子有些短路,现在唯一弹出的办法就是
找先生帮忙
于是它控制滑轮风风火火来到伊尔西卧室外。
它也怕先生没醒,但是丢失主人的害怕终于战胜了不好意思。
“伊尔西先生”阿统从门缝中漏出一只眼睛“主人不在别墅,我找不到”他了
阿统看见从伊尔西的后侧缓缓抬起一个头。
上面长有一张与主人相似度百分之百的脸。
我是谁我在哪我的cu好烫阿统底部的滑轮仿佛生了锈,整个人像没电了一样杵在原地。
“嘶”
白榆被阿统吓得一激灵,他撇撇嘴翻了个身,仰面朝着天花板,皱着眉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顺着尖叫声看去,就发现阿统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啧,阿统你大早上干什么呢”白榆半瞌着眼,明显还没有清醒,并自然而然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脚和手碰到了一个人。
一个很温暖但很僵硬的人。
此时房间里格外安静,静到呼吸声都异常明显。白榆感觉两股视线同时射向自己。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他用余光看见了在阳光下交相辉映的金色长发。
他像个提线木偶缓缓坐起身,中途还发现了被自己蹭乱的睡衣和下发着冷白光的肌肤。
好像刚刚自己的脸就埋在那里,不仅软硬适中,还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意,格外舒服。
白榆咽了口唾液,从被子的一角钻出来,像小学生一样举起右手“那个,我可以解释。”
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垂着眼,弱弱地辩解“我昨晚想等你情况更稳定些再回卧室。”
“然后我就睡着了。”
白榆发现自己在地球的习惯直接延续到虫族。想当初他熬夜赶论文的时候,就困着困着,第二天早上人已经在床上了。
没想到在虫族这个习惯半点没改,还直接爬上了别人的床。
地球人的教养在狠狠地戳着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个叫做耍流氓。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白榆现在完全不好意思看伊尔西的表情,只能捏着自己睡衣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