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的肤色本就偏白,此时因为练了舞运动了的原因,皮肤白得愈发清透。

    在这教舞的半个小时里,籍星弈每每抚过景昭的身体,都非常矛盾地,会因为景昭的过分白皙而由心底燃起一丝夹杂着嗜欲的担心。

    他担心景昭的皮肤这么白这么美,自己那双除了跳舞外一点都不灵巧的粗糙大手,会不会不小心把景昭碰坏。

    可他其实又很想弄坏景昭。

    在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籍星弈隐隐祈求着能在景昭身上染上自己的痕迹。

    尤其是现在,他逐渐变得灼烫的手覆在景昭因过于白皙而愈显脆弱的皮肤之上,似随时要烧到景昭,景昭却还甜甜地冲他笑着的这一刻。

    这给了籍星弈一种获得了许可的错觉。

    他原本对景昭的态度轻柔得像是托着一片最柔和最迷幻的梦,现在,只是教景昭跳了没多长时间的舞,得了景昭的一个笑容,籍星弈已经忍不住想要拽着景昭沉沦入他最狂野也最艳冶的臆想之中。

    那种对景昭产生的破坏欲和随之而来的保护欲相互缠绕,共同在籍星弈的心底滋生疯长着。

    也是从景昭对他笑那一刻开始,籍星弈的动作开始从单纯修正景昭的舞蹈姿势,转变成了希望能同时满足自己的渴盼。

    籍星弈又试探地教了景昭几个介于规范与暧昧之间的动作,景昭始终不疑有他,乖乖地听话学着。

    “这一段的肩膀要后扣。”在教下一小节时,籍星弈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他轻轻点着景昭的肩膀往后收。

    籍星弈从小练舞,是最懂人体的肌肉协调控制这些的,他当然懂得,景昭作为核心不强的舞蹈初学者,向后收肩时必定会伴随着稚拙且涩的塌腰。

    籍星弈知道景昭几乎没有舞蹈基础,猜想景昭只会以为自己是教他基本动作。

    果然,景昭照做了。

    景昭随着籍星弈手力度而收紧肩胛,腰部连带着塌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从籍星弈所在的从后的角度看去,景昭撩起的上衣下摆间,正好露出了后腰上若隐若现的腰窝。

    “这里不太标准。”籍星弈嘴上仍装作在帮景昭纠正舞蹈动作,内心因这意外之喜而沸腾。

    景昭的身材本就色气,他的细腰长腿和薄薄的一层很显修长线条的薄肌,配上他炫目般瓷白的皮肤,都已足够引人遐想,现在,又加了一对天生就是装点他的媚态的腰窝。

    太涩了,太超过了。籍星弈在心中默道。

    他像被引诱了般将双手都落在景昭的腰侧,掌心覆着他的胯部,大拇指朝后,触电般揉了一下那两个像是盛着奶与蜜的凹陷。

    “呀。”景昭发出一声嘤咛,回头看他。

    籍星弈连忙收力松手,同时在心中斥骂着自己的龌蹉。

    “我”

    “你手好热。”景昭并没有被冒犯的自觉,只是因为籍星弈手掌的温度而小小诧异道。

    “对,我跳舞的时候体热。”籍星弈盯着他的眼睛,心虚地找着理由。

    景昭转身面朝向籍星弈,伸手去握籍星弈从他腰侧移开的手,笑道“但这是不是热得有点太夸张了呀”

    “是很烫欸。”景昭好看的笑容中掺杂着认真的担忧。

    籍星弈的手是烫到灼人的程度,景昭似是真心有点担心籍星弈是有什么身体上的毛病。

    籍星弈却在景昭直视着自己担心的同时,因为景昭这太过纯洁懵懂的神态,而愈发燥热。

    “我没事。”籍星弈攥着景昭和他相牵的手的温度却不像是没事。

    景昭被籍星弈捏得有些痛,正要抽出手时,身后传来低气压的某人的声音。

    “教、得、怎、么、样、了”

    谢墨回问的明明是很正常的问题,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语气却远称不上平静。

    “他学得很快。”籍星弈短暂怔了一瞬,最终还是在谢墨回紧盯的眼神下,松开了景昭的手。

    因为籍星弈手掌的热度,景昭原本瓷白净透的皮肤上都染上了一层被烘暖的红。

    谢墨回将这看在眼里,他身后的沈时昀和宴迟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幕。

    练习室里突然静得吓人。

    沈时昀自嘲般地单方面朝籍星弈投过了一个“你也要挨打了”的同病相怜的眼神,并不在乎是否得到了一向木讷的籍星弈的回应。

    谢墨回紧绷着下颚,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似是在强忍着控制自己不要动怒,做出影响团队内部团结的行为。

    紧张的暗涌在原团的四人之间翻搅着。

    只有乃无意掀起这暗涌的景昭被蒙在鼓里,并不明白这突然紧张的氛围是为了什么,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换队长教景昭吧。”千钧一发的风雨之际,一直观察局势的宴迟突然开口建议道。

    这无疑是给双方都了一个极佳的下楼梯的台阶。

    谢墨回生气,不管根本上是因为什么原因,能拿出来说的且各自都心知肚明的表象都是籍星弈本该只是教景昭舞的,但他却过了界。

    上一个“越界”和景昭暧昧独处的沈时昀,可是在宴迟的目睹下被谢墨回掀了个天翻地覆,满身狼狈。

    偏谁也不能说什么。谢墨回因为各方面都太完美,在队内有着近乎绝对的权威。

    宴迟提出的换成队长来教景昭的建议,能免于籍星弈收到更重的责难,也减缓了谢墨回再发疯的可能,堪称一箭双雕的绝佳解围。

    谢墨回果然点头了,下了这个搭好的台阶。

    只有被当作“前车之鉴”的沈时昀疑惑地扬眉,瞅着宴迟想不通宴迟是何时转了性,成了一个会考虑队内氛围的“大善人”了呢

    宴迟可是我行我素惯了的。

    甚至宴迟其实才是他们三个中平日里唯一一个虽也尊重队长,却不那么听队长话的人。

    “你怎么回事”在谢墨回宣布了今日解散,由他自己留下了教景昭练舞的决定后,沈时昀出了门迫不及待地问宴迟。

    怎么宴迟比作为队长左膀右臂的他沈时昀和籍星弈,反而显得更听话了这不像他。

    “你难道想每次都挨打吗”宴迟反问沈时昀,说话时还晃了身旁除了跳舞外总是木讷寡言的籍星弈一眼,“或者每次都偷偷摸摸地指望队长晚点发现”

    他直接戳破了他俩心中的隐秘。

    “那怎么办队长就是会管着我们啊”沈时昀负气摊手,回怼着宴迟。

    籍星弈也将目光移向了他。

    宴迟脸上挂着笑意,娓娓道来“你俩能死心塌地追随他,我也愿意服他的管,都是因为他永远是对的。因为他值得我们尊重。”

    “可是你说,若是队长犯了和我们一样的错,他还有脸继续管着我们吗”

    “可是队长不会犯错。”籍星弈确实对谢墨回极度敬重,极快反驳宴迟道。

    “是吗”宴迟意味深长地看向籍星弈,“你确定他忍得住吗”

    籍星弈沉默了,他想要相信队长,可将心比心,面对景昭,即使是圣人,也难免会堕落。

    沈时昀也回想着当时在小录音室里谢墨回陪景昭录音时的眼神,以及刚过去不久的谢墨回对自己的盛怒。沈时昀确认谢墨回是和自己一样,有着对景昭的无尽渴慕和满满私欲的。

    “不,他忍不住。”沈时昀迅速倒戈向宴迟。

    宴迟眼中盛满了某种胜券在握“那是自然。”

    “只要谢墨回的僭越也反被我们捉住,或许我们,就都不用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