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人是他寻求认可已久的太宰先生。

    但因为角度问题,芥川龙之介只能听到声音。

    “终于打通了。”

    能看到全貌的中岛敦发现,说完这话后太宰治的神情很明显松了一瞬。

    “你们正在追击那个病毒制造的异能力者吧,注意千万不要受伤,他的病毒可以从伤口感染,中毒者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四肢无力,连站立都成问题。”

    躺在病床上的太宰治靠着枕头,转了转有些不适的脖颈, “费奥多尔交给我,你们全力阻击那个病毒制造者就好。”

    太宰治面带忧虑的挂了电话, “至于那个秋尔特”

    “提瓦特会负责回收那些人渣的。”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削苹果的夜兰头也不抬的答道。

    削掉最后一块后,在空中盘了一层又一层的果皮啪嗒一声掉进垃圾桶里,夜兰妥善的处理了削好的苹果。

    不是给病号太宰治,而是给她自己。

    咬了一口,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甜后,夜兰利索的将剩下的也扔进了垃圾桶,意有所指的看向太宰治, “垃圾就应该在垃圾桶里待着,你说呢”

    太宰治回以一笑,澄澈的眼神中不掺杂一丝杂质,仿若两人刚才谈论的不过是一件在稀松不过的事情, “垃圾确实应该在垃圾桶里待着。”这叫做各有归属。

    垃圾的归属只能是垃圾桶,就像腐烂的苹果天生该被丢弃。

    而成为垃圾的下一步便是被丢进焚化炉,燃烧殆尽。

    “我要去抓捕罪犯了。”夜兰站起身,从太宰治外套里顺来的手铐在她手中翻转, “你要一起吗”

    “抓捕罪犯是警察的指责,我可不去扰乱执法。”太宰治腼腆一笑,一副横滨好市民的模样。

    “啧,虚伪。”夜兰十分嫌弃的看了太宰治一眼,本以为合作多次,太宰治能稍微真诚一点,没想到依旧如此。

    手刚搭上病房大门的把手,阴了许久的天气骤然放晴,映在夜兰手腕的镯子上闪出几道奇异的光。

    离开的脚步一顿,夜兰忽然回头道“你的学生可是欠我们一个大人情。”

    尚且不知发生何事的太宰治权当是夜兰在讨治疗芥川龙之介肺病的报酬。

    奈何现在他洗白上岸,之前在港口afia存下的钱全都被半冻结了,无法使用侦探社的工资也随着他的自杀而不知所踪,否则一定能拿出些钱财来做人情。

    现如今,只能尴尬笑笑,希望对方可以让他日后再算。

    明知太宰治不知道幕后实情,夜兰也懒得戳破。

    刚才帝君让她去接班,说是矿山附近的地层发生异动,他需要去看一看。

    但他不放心温迪阁下一个人,另外多叫了几人一同分担,也不知道和她共事的会是哪位。

    避开港口afia在街道上游走的巡逻人员,夜兰灵巧的翻窗而入,落地的瞬间,一柄翠色的长枪抵住她咽喉,只差半寸就能毙命。

    在看清来人后,长枪的主人又悄无声息的走向别处,若不是刚才直面死亡的感觉仍未散去,夜兰定会认为刚才是在梦中。

    此般身手,翠色长枪,看来与她共事的人是旧居望舒客栈的降魔大圣。

    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夜兰转头看向光明正大盘腿坐在本该属于森鸥外的病床的温迪。

    对方十分惬意的冲她挥了挥手,全然不认为侵占病人床铺是多么值得说道的事情, “你来了,正好替我一下,我有事出门一趟。”

    临走前,温迪还不忘抬手搭着魈的肩膀, “放心好了,出了事的话有大名鼎鼎的魈上”

    “额”意识到不对劲的温迪将未说出口的仙字吞了回去,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拍了拍浑身紧绷的魈,温迪对他点了点头。

    刚才他放出去的风感受到了世界树断口传出的讯息,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他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没了温迪从中调节,还未正式见面的两人,氛围降到冰点。

    惯于在夜间守卫的魈站在角落一言不发,而夜兰则饶有兴致的寻找本应躺在病床上的森鸥外。

    久寻无果,也没发现另一张床上该躺着的病人后,夜兰将目光投向比她来的要早的魈上仙。

    接收到信号的魈不自然的侧过身,将身旁的布帘让了出来。

    原来是搬家了啊,夜兰挑开布帘,挑眉看着挤在沙发上的两个布偶, “魈上仙,有客人不告而别。”

    看样子是趁着温迪阁下离开时溜走的,只有那是他们的戒心有所松懈。

    这个世界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复杂一些,能欺骗人类存在感知的能力都有。

    不过计划已然定型,那些细枝末节的小意外并不能改变什么。

    夜兰抬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钟表,距离共噬彻底发动还有半个小时,秋尔特已被扣押,就剩下普希金这个麻烦了。

    耳边一阵劲风吹过,回首已然只剩一人,夜兰轻叹了口气, “同事擅离职守,这可如何是好啊。”

    虽是面色忧愁,但夜兰心中并无太多郁虑。

    他们两个没反应过来,并不意味着温迪也不知晓。

    作为千风之主,只要他想,世间万物皆逃不过他的灵知。

    也就是降魔大圣心系契约,才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此时相协一同离开的两位首领,此刻正带着各自的部下一起在矿坑门口蹲守。

    倘若此时中岛敦在这里,就会发现,这里正是他进来的那条路。

    “福泽阁下。”尚未解除共噬异能,还有些虚弱的森鸥外悄悄的将自己的部分重量压在爱丽丝的肩膀上,好让自己看起来健康些, “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合作过了”

    不想和森鸥外有额外牵扯的福泽谕吉不动声色的别开脸, “大概一辈子吧。”

    “福泽阁下说这种话可真让人心寒。”森鸥外故作受伤的闭眼,一副被伤透了的模样, “在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弟,怎么能变得这么生疏”

    这种矫揉造作的语气让福泽谕吉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受邀保护还是黑医的森鸥外的那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他将对方的恶劣性格摸了个透,如今自是不受影响。

    在听到半人高的洞内传来一阵摩擦产生的悉索声时,两人默契的结束了话题,个子抽出自己趁手的武器,算着时间挥出。

    迎接好容易从矿山中逃出来的普希金是的三只手术刀和一柄武士刀,前者钉在他的必经之路,后者则贴着他的锁骨。

    冰凉的寒意从刀刃和肌肤相贴处传到心间,普希金果断认怂。

    小心翼翼的将脖颈处的刀刃挪开,普希金十分自觉的跪倒在地,语气诚恳“我会解除异能的,也会去自首,还请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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