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让的,阮熠冬气息起伏不定,接着又平复下去,就在周围人顿时松一口气时,阮熠冬突然抄起花架上的花瓶,周围人立刻拥上去阻止他
还是慢了,花瓶顿时砸得稀巴烂,回荡在廊道间,伴随着一阵厉声“给我滚”
空气短暂地静默了片刻,伴随着轻微发动机声响,很快,那股呛鼻的oga信息素淡了下去。
晌午光线有些刺眼,人群中的小寿星怀里抱着一只玩偶,仿佛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阮熠冬稍微俯身,将小家伙抱起来,步伐从容地朝主厅走过去。
一直等人群散开,费德明才用手绢擦了擦额前的汗。
幸好阮熠冬发现是姜凡来了,若再让他察觉到别的什么,费德明必定是两头不讨好,难做人
易绍南收回视线,懒懒地靠在一旁吸烟,直到费德明清了清嗓子,他才抬起头,听见费德明说“刚才你也看见了,”费德明点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圈“我提醒过他别带来,他不听。”
“但我不了解他,”易绍南掸了掸烟蒂,停顿片刻,又说“他们。”
费德明猛吸一口烟,恋恋不舍地踩熄“我带你去个地方。”
费德明带易绍南到另一栋老宅的书房,烟灰缸里还有烟头,桌上文件凌乱,看得出来,作为陆泽州的秘书,费德明对这里很熟悉,他先用密码打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个牛皮信封,东西没有封口,费德明倒出来很方面,还用手抚平。
接着,一叠照片出现易绍南面前,上面是风格迥异的oga单人照,有的高挑纤瘦,有的斯文柔美,还有的略带侵略性,但也是娇得恰到好处,惹人怜惜,美得各不相同。
易绍南一张一张看着,大致数了一下,有十来个人,最后一张才是姜凡,姜凡这张照片很朴素,穿一件灰蓝色卫衣,头发柔软蓬松,笑得很乖,全然不是费德明所说的乖戾,“都是吗”易绍南问。
费德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拍了拍衣襟,“前面那些人我都解决了。”
提到这些,费德明十分头痛,“这个姜凡,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泽州对他非常纵容,难除”
他说这句话时,忽然抬起眼眸,对上易绍南的视线,“不行你上,价钱好谈。”
这是要易绍南以身犯险了,爬到陆泽州床上去,易绍眼里没有惧意,低头笑起来,风淡云轻道“行啊,但我不想那么早死,”他耸了耸肩,故作害怕,“阮熠冬下回生气就不止砸花瓶了。”
费德明思忖着,想到他查过的一些事,一个大四肄业的年轻人,在学校天天打架找事,最后被校方差点勒令退学,是易绍南那个再婚的爹来学校求情,才给他颁发了肄业证书。
瞎跑过几天外卖,干过咖啡师,气到店长被扣工资,又跑去高速公路收费站做事,一个看似普通不能再普通的oga,后来竟然把乔勇差点儿干死,截了乔勇的货不说,还转手卖给费德明的手下。
助手之前还问费德明“要见吗”
费德明平常不过问这些小事,是助手拿来一张照片,随手放在桌子上,费德明才注意到易绍南的长相,立刻要求见到易绍南。
一个nobody,长得有几分像阮熠冬,死了也不足为惜,挺好。
很明显,易绍南并不上当,但他没有把话说死,“我需要一些时间。”
“嗯”费德明翘着二郎腿,眉梢间有淡淡的笑意。
如果易绍南不同意,他们之间的谈判就止步于此,费德明不愿意强人所难,容易有隐患,这个亏他已经吃过了之前有oga答应得好好的,一旦爬上陆泽州的床,就要翻身做主人。
易绍南拿起姜凡的照片,这才注意到相片左下角有轻微的钢印,翻过来一看,是一串日期,距离现在已经有三年了,而其他照片日期最多相隔不超过一年,也就是说陆泽州每年都在换人,姜凡跟他的时间最长,怪不得费德明这样恨姜凡。
“只要除掉姜凡就行了是吧”易绍南问,“不管用什么方法。”
费德明点头。
易绍南将照片收拢,重新放回到牛皮纸袋中,“办法我有,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得了解一下你老板的喜好。”易绍南靠坐在办工作桌前,气定神闲。
费德明眼里闪现戒备,听见易绍南继续说“别误会,我虽爱财,也很惜命,”费德明复杂的目光淡了下去,“泽州一般不让人跟,好多事他都自己去办。”
看来陆泽州冷落费德明很长一段时间了。
易绍南想了想,朝费德明走近了一些,稍微弯着腰,带着恰到好处的驯服感“我得事先声明,我不好陆泽州这一口,他再有钱,毕竟成家了,我还没结婚呢,”他笑了笑,年轻的脸庞写满无所谓,和对花花世界的眷恋,“但帮你除掉姜凡,我做得到,不仅如此,还能让你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
这句话简直撞到费德明心坎上了,但他也是个老狐狸,“你要什么。”
“我要财务自由,毕竟是这么大的事儿。”易绍南悠悠地说。
费德明同意了。
就这样,易绍南有了更多理由待在费德明身边,陆泽州的确不将费德明带在身边,但出席任何活动都会让费德明远远地跟着,只有芝麻大点儿的事儿才会找上费德明,什么毛衣穿着薅脖子,难受得要死;什么胃痛,要人喂药;还有他发完火儿,要费德明收拾满屋子的狼藉。
费德明一面担心他主子担心的要死,一面又恨姜凡天天在陆泽州身旁吹耳旁风,挑拨离间。
这天,费德明来接陆泽州出席一场剪彩仪式,姜凡在二楼帮陆泽州挑领带,“这条太花哨了,这条也不好,”他翻着衣帽间,最后抱出一堆领带出来,全扔在沙发上,再挑出几条放在陆泽州衣领间比对,“就这个吧”他眼睛亮了亮,将那条暗蓝色的领带留下了。
但姜凡手上还有一条,拿着占手,瞧见费德明也在,他索性扔给费德明,领带扑到费德明脸上,费德明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就握住领带,最后什么都没说。
陆泽州哪顾得上这些小事,只忙着看手机,任由姜凡帮他系领带,还说“快点儿,宝贝。”
姜凡的得意简直要溢出来了,像个花蝴蝶围着陆泽州,根本不把费德明当人看,“你先出去吧。”
一般这种难堪的时刻,易绍南都装作没看见,毕竟要想人前显贵,人后不知道要怎样遭罪,谁乐意让旁人看见。易绍南最近头发长了,都快遮住眼睛了,他也不去剪,还经常不洗脸,整个人看上去挺颓废的,不过费德明倒是满意,觉得易绍南识趣。
剪彩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