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其实难得的算是自如,秦川他大学时候就认识了,彼时的景融还没那么尖锐,待人接物也还是存着几分稚气的,这份稚气倒是在秦川这儿存档了不知几时,见了面倒是没什么可藏的,想起来哪句就说哪句了。
“行了,别说我了,我就这点新鲜事儿。”秦川倒是熟知景融性情里最顽劣最不饶人的那一部分,“这几年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有没有再谈一个呢。”景融撇撇嘴,“你对我也不好奇啊。”
“我想着,直接问是不是有点冒犯。”秦川笑笑。
“你看你这话说的,显得我刚才多冒昧啊。”景融被他逗笑了,“我,怎么说呢,其实也没什么变化,每天就是忙着赚钱,偶尔吧,会见一面那种。”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谈了的意思吗。”秦川眉毛挑起来,似乎觉得景融能自己认证在谈恋爱这事儿挺稀奇的。
“嗨呀,也说不清楚,可能就算,就算是在谈吧,反正有这么个人。”景融确实是说不清楚,一要解释的嘴巴就开始急,话也说不明白。
“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挺喜欢。”
“嗨呀,好了,不要细研究这个了,你今天找我没什么别的事吧。”
秦川听他说这话,心想确实是景融做派,碰见熟识自己个性的人索性就也不藏不瞒,有什么说什么。
“有没有别的事会影响这次吃饭吗。”
“那我得好好确认一下,如果有什么精神为难的,那我就挨饿回去,如果没什么别的难处,那我消消停停在这补充一下上班一天流失的能量。”景融眨眨眼睛。
“没什么让你为难的,你好好吃饭吧。”秦川笑着把酒杯举起来,“就是很久不见了,说实话,对你还是有点好奇的。”
“好奇什么,好奇我过得好不好”景融狡黠得眯起眼睛,“我过得不好的话,是会回家偷偷欢呼么。”
秦川再次被他逗笑了,“以你来讲,不会过得不好的,而且我也没那么幼稚。”
“怎么就不会过得不好呢,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被我后妈亲爸轰出去,把家产全给我弟弟还是怎么着。”景融吃了几口,觉得秦川在选餐厅这方面确实还是挺有造诣的,哪怕刚回国几天就选了这么个对他口味的地方。
“我应该是想表达你有过得好的绝对能力的,这种意思。”秦川想起来景融的弟弟,“你弟弟都已经上大学了吧。”
“对啊,我日子苦着呢,同父异母的弟弟马上大学毕业过来跟我抢家产了,这天天心惊胆战的。”景融装模作样的努嘴,“秦公子手头有没什么矿产可分的,我到时候因为性格顽劣被逐出家门了,您饶我一个矿开开。”
“我资助你的机会很渺茫。”
“可别这么说,将来的事说不准,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给自己定个保障。”景融没什么正形可言,靠在后面高高的靠垫上坐着,看着怪懒散的。
景融中途去了个厕所,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闫骁。
景融看见他觉得还挺尴尬的,上次裴修言给他微信删了的时候景融虽然没所谓,不代表景融见了人家就不心虚,景融主动热情地say hi。
闫骁停了几秒之后,眼睛带笑,“哥哥还记得我啊。”
什么哥哥弟弟的,瞎叫。
“怎么不记得呢,上次还帮我买面包来着。”景融讪讪一笑,“记得清楚着呢。”
“那就好,哥哥我怕你忘了我。”闫骁凑过来,一时和景融挨得很近,“我可是一不小心,听说了哥哥的秘密哦。”
“啊”景融其实不太喜欢闫骁这种说话的方式,又莫名其妙地叫什么哥哥,“我什么秘密”
“刚刚在吃饭,坐在哥哥后面,不小心听到的。”闫骁眼睛里的笑意这会儿让景融觉得有点烦躁,“哥哥喜欢男生啊。”
这句话,上次被人问起来,好像还是裴修言。
那会景融对着刚打完篮球的裴修言嘘寒问暖的,裴修言那时候十九岁,眉清目秀眼神澄澈地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生。
“喜欢不喜欢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景融遇事容易急,尤其是他最烦被人窥伺自己的事,哪怕他的性向一直也没对外隐瞒,虽然不明朗但是也没藏着,这会被挑出来问景融只觉得烦。
“就是想说,哥哥真是万人迷啊。”闫骁凑过来的时候,景融能感觉得到闫骁应该是有用香水的习惯,大概是那种不太俗的男香,味道很冷冽。
“你小孩没事就让开。”景融给闫骁往身边扒开,不想跟他废话,亏得景融之前还觉得景锌的朋友里面最像个人的就是闫骁,现在看也都是蛇鼠一窝。
“哥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和景锌的朋友也是一类人。”闫骁手突然抬起来,到景融的耳垂处停下来,指尖搭在景融耳垂上然后嘴巴凑近,“把我和他们比,我可是会生气啊。”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在这演戏呢啊。”景融被碰了一下耳垂,身体几乎是应激反应一样抖了一下,“你现在比他们还烦人。”
这句话却像是戳到了闫骁的笑点上一样,笑得很开心,“哥哥刚才说的,在谈的是什么人啊,我现在最好奇这件事。”
“你赶快住口,别叫我哥哥,我要吐了。”景融直接给闫骁推到一边去,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景融出去的路上心里还在骂人,妈的,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果然能考上庆大的都不是什么一般人,这景锌身边都住了什么人,今天晚上回去得好好骂他一遍。
应该顺便给裴修言也骂一遍,都一起在庆大念书,让裴修言离周围人都远点,刚上大学那俩年还像个柔软小水葱似的,现在脾气臭的什么似的。
回去秦川看景融神色不是很好,“怎么了。”
“没,在厕所碰见个神经病。”景融现在恨不得给自己耳垂削掉一片儿,又觉得最该削下去的应该是闫骁的手指头,他妈的。
秦川看他神色确实不太好,提议现在离开,景融迅速同意,觉得秦川这人能处。
就在景融站起身的时候,看见自己后面座位上的手机屏幕因为来了消息而亮起来了,而屏保的照片正好是闫骁。
好家伙,这座位够寸的,刚刚就跟这儿听自己墙角呢吧。
还用自己照片当屏保,真够自恋的。
景融一走一过,伸手给闫骁座位上水杯推倒,角度不偏不倚,刚好打湿闫骁的手机,景融觉得也算出了口恶气。
和秦川分开之后,景融看了眼自己手机,联系人那里有新来的验证消息。
正是闫骁这个小崽子。
哥哥,我的手机是被你打湿了吗
就是我,怎么样
景融翻了个白眼,还知道兴师问罪了。
哥哥,我的手机不防水,现在坏了
滚啊,那现在拿什么给我发消息呢
用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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