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取卡了卡,仿佛有点犹豫应该怎么介绍,突然他灵机一动,“我领导祁迹,是一位很知名的导演。”
“哥,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介绍我来温医生这里的学长。”林思取转头对时与安说。
时与安朝程斯刻点头示意,程斯刻也回以一个浅淡的微笑。
“祁导。”刚打了声招呼就没有再说话的温浅突然出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是祁迹导演吧,我看过您的纪录片,尤其是关于抑郁症患者的那部,我很喜欢。”
“温医生这种专业人士能喜欢是我的荣幸。”祁迹伸出手笑地张扬又漂亮。
程斯刻眼睁睁看着祁迹和温浅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差点原地升天他强压住满腔的嫉妒之心,嘴角笑得都快抽了,一个凌波微步,程斯刻不动声色地走上来贴在温浅的侧后方,这个角度一伸手就能把身前的温浅揽进怀里。
程斯刻眼尖地发现祁迹的神色微微一动,一双凤眼在两人身上相继划过,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温浅余光感到有人上来,便介绍道“这位是我弟弟,程斯刻。”
弟弟两个字一出,程斯刻的嘴角猛地抽了一抽,他以一个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用手在温浅的后腰轻轻捏了一把,感受到温浅明显一抖的身子,这才收回了咸猪手。
祁迹的笑容越发明艳了,程斯刻观察着他这是怎么了看出来了
温浅着急支走程斯刻,免得这小子又在这里给他搞小动作,于是指派人去倒水,他心里得防着程斯刻,这边又有喜欢的导演在场,一时脑袋不清脱口而出“小狗,去帮客人倒些水。”
此话一出,整间诊室瞬间安静了一秒。
温浅咬了下舌头,心说怎么又脱口而出了,他偷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三位客人,这三人一个比一个会装作没听见,盯着茶几的眼神都快出花儿了。
温浅又偷偷瞄了眼程斯刻,小狗看起来一点没有不高兴,温浅眼见着他十分隐秘地扯了扯嘴角,迈着自从客人进来之后最为欢脱的步伐去倒水了。
程斯刻知道接下来就是会诊时间,因此他尽管再不愿意也只能先出去,他跟之前一样掏了手机,无聊地在温浅诊室门口的沙发上坐下,开始玩已经两千多关的消消乐。
途中俞鱼路过一次,瞅了一眼程斯刻大马金刀的坐姿,十分没有眼力见地凑在一旁坐下。
“里面谁啊”
程斯刻觑了俞鱼一眼,收回眼神,冷酷道“不要探究其他医生的病人情况。”
“我就问一嘴是谁怎么了,又没问病情。”俞鱼委屈了。
程斯刻嫌俞鱼吵,只想打发这人,不冷不热报了祁迹的名字。
“祁迹哪个祁迹不会是温浅最喜欢的那个祁迹吧”
程斯刻
程斯刻你真的蛮会聊天的。
“对,就是温浅最喜欢最欣赏最常提在嘴边的那位祁迹导演。”程斯刻干脆关了消消乐,双眼一闭无念无想。
“靠,温浅什么好命,为什么老是能遇上明星上次那个池砚舟也是,怎么这些人不找我看,难道我不比温浅强”俞鱼被嫉妒蒙了心,开始大言不惭。
程斯刻闻言眼睛都懒得睁,从鼻子里哼笑出一声权当回应。
俞鱼在一旁无声暗骂了程斯刻这个逼王好几声,这才愤愤端着水走了。
作者有话说
要看祁导的出门左转病入心荒哈宝子们这边就简单客串一下
第102章 再给我一点时间
俞鱼一走,程斯刻又无聊了,他可以去隔壁找王高山唠几句,但一想到里头有俩帅哥,他就不安心这么走掉。
坐在这里,虽然也没啥用,但至少至少有个气场威慑吧对就是这样程斯刻安慰自己。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林思取三人先后走了出来。
程斯刻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企图透过三人看到后面的温浅。
祁迹看见程斯刻的动作神情,又露出了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程斯刻发觉自己在这个导演面前似乎特别容易被看穿,这人好像连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似的。
但无所谓,随旁人怎么想呢,反正现在温浅下班了,下班的时间是属于小狗的。
程斯刻耐着性子陪温浅一路把人送到门口好好告了别,一回身便上手推着温浅往诊室里走。
“干嘛呢,猴急猴急的。”温浅边被推着走边回头。
程斯刻一气把人推到诊室里,砰一声带上了门,这才松开温浅。
“有没有礼貌,人家都还没上车呢你就把我拉进来了。”温浅回身敲了程斯刻一个脑瓜崩。
程斯刻皮糙肉厚,一点没受影响地抱住了温浅,把大脑袋放在温浅脖颈处使劲儿磨蹭。
“你怎么这么粘人啊。”温浅拿程斯刻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就是这么粘人啊,都说了,小狗就是这么粘人的。”程斯刻闭着眼闻着温浅身上好闻的味道,满足道。
小狗的确就是这么粘人的,温浅也是在病好之后彻彻底底体会到了所谓年轻人的火力。
程斯刻实在是太能要了
温浅好歹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精力和体力实在是不能跟程斯刻这种食髓知味而一发不可收拾的小狼狗比。
连着这么荒淫无度地过了一周,温浅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觉着自己走路都虚浮,俞鱼这两天看着他青黑的眼圈和发软的腿脚的眼神都不太对。
估计忍了两次实在是没忍住,俞鱼还是凑上来问了句“你怎么感觉吸毒了一样”
温浅无念无想地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杯枸杞泡菊花,安详道“没有吸毒,甚似吸毒。”
俞鱼颇为忧心地看了眼一脸被掏空样的温浅,劝慰道“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诶”温浅心酸地叹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下午,温浅接到了胡方圆的消息,说温家老宅里种的玉兰都开了,问他要不要回去看看。
说是这么说,其实就是老人家想温浅了,温浅看着消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实在受不住,那就逃呗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逃回温家老宅了,也算是轻车熟路。
可在温家老宅门外看见一脸阴沉的程斯刻时,温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心道大事恐怕是要不好了
“为什么逃跑”程斯刻的脸色恐怖如斯,盯得温浅直发毛。
温浅又咽了口口水,才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开口“胡叔说家里玉兰开了,叫我回来赏赏花。”
温浅的声音随着程斯刻愈发可怕的神色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缩着头小声做低伏状“对不起,我错了。”
程斯刻不说话了,抿着嘴扭过头不看温浅,一脸我很生气我很委屈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看得温浅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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