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模模糊糊地发出一个“进”字,徐筱得了令将门推开。
“陈总,人带到了。”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比林殊止想象中的更加奢华,先不说那些四处摆放的奇珍异宝,光是占地面积几百平就已经足够吓人。
这些都没有坐在办公桌里侧的男人吸引他注意。
陈穆应该正在忙,手握着一支看不出价格的钢笔,面前摆着一大推码得整齐的纸张。
这里的陈穆比他在林家大门口,在学校里,在宴会上,在车上,在医院里见到的,都要贵气几分。
这股傲气似乎该是天生的,只不过被陈穆刻意隐藏起来,到了自己的领域里又被激发出来。
林殊止又看呆了眼。
“你先出去吧。”陈穆龙飞凤舞地在纸上落下签名,头也没抬地说道。
“好的。”
徐筱推门出去,玻璃门上安装了静音条,弹回来时几乎没有声音。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陈穆两人。
林殊止离陈穆不太近,但此刻静得都快能听到陈穆的呼吸声。
他视线还停在陈穆的手上,又不免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在机场签的那几个大名,那都不能称之为签名,板板正正,四四方方,严谨又认真,像刚学字的小学生。
他还没见过陈穆的字,肯定比他的要好看不少。
陈穆“别站在这儿,去沙发上坐着。”
原因无他,林殊止站在面前很分散注意力。
“好。”林殊止找了下沙发的位置,略显乖顺地走到离落地窗最近的那边沙发坐下。
又是这幅模样。
陈穆想。
要真是听话,怎么会今天连一个电话通知都没有就不请自来。
林殊止人是坐得远了,但眼珠子还在陈穆那儿乱晃。
他等了很久,五点半早就过去,陈穆大概是要加一会儿班,他拘谨得手机都玩不自在,只一会儿放空地看看外面的天,一会儿偷看一下落地盆栽挡着的陈穆。
今天来的主题都快要被他抛到脑后去。
天色渐晚,林殊止忽然生出个想法。
陈穆总不能是忙到忘了下班吧
他尝试着提醒了一句“天要黑了,您工作要处理完了吗”
他说完的下一秒陈穆就长叹了口气。
林殊止感觉不妙。
陈穆“你今天要过来为什么不提前说”
“您说不要打工作电话。”林殊止答。
他声音小,听起来含着阵不明的委屈,听得陈穆一阵烦躁又涌上来。
“我让你少打,不是不打,就算是我不让你打,你就直接来找我是吗这成立吗”
“对不起。”
“算了。”陈穆将笔捏了捏紧,随后还不解气地往桌上一扔。
金属质地的钢笔沿着桌沿滚了好几圈,最后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天色越来越暗了,晚霞映在天边,映得人半边脸都发红。
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陈穆的办公桌上亮了盏台灯。
陈穆拿起座机拨了串号码上去。
那头很快接通,他交代一番后便挂掉。
然后对林殊止说“你跟着徐筱去休息室等着吧,我暂时还很忙。”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我这个周更的毛病得改改虽然那什么这也是一种稳定更新,下周开始搞点一周三更吧,大概是周四周六周一晚六点,敬请期待,我一定可以
第34章 算数吗
座机放回原位后没两分钟徐筱就敲响了门。
她并未向陈穆请示些什么,而是径直走向林殊止。
“林先生请跟我来。”
林殊止被带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与陈穆的办公室面积相差无几,这里光线柔和,比那不开灯的办公室要好上不知多少。
徐筱是个周到的生活助理,不管是对于自己老板还是老板安排的客人。
她询问林殊止是否需要一些甜品,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又送上一杯温水。
直到温水彻底冷下来他也没动过一口。
夜幕已完全降临,林殊止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让他更有安全感。
他呆望着窗外,十几层的高楼大厦,一眼望不到地面。
心里只被一个想法独据
陈穆把他请走了。半请半赶。
虽然人还坐在与陈穆办公室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但感觉像是离了千里远。
他来这儿的意义是什么呢
陈穆明显就是不想见他的。
他又下不了狠心直接就跟陈穆说“这个合作老子不干了”。
也做不到在陈穆加班的时候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
林殊止觉得困倦,分不清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亦或是两者都有。
宿醉后赶飞机,飞回来后没休息两个小时就匆忙来了这边。
他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睡着了。
陈穆走进休息室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林殊止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头靠在微曲的手背上,手并没有起到什么支撑作用,头已经挨在了玻璃窗面上。
窗口大开,深秋的风已经很凉,他的衣角都在不住飘动。
徐筱从门外进来,高跟鞋的鞋跟与木质地板碰撞的声音尤为突出。
陈穆“我让你照顾好他。”
“林先生说窗边凉快。”
“他吃饭了吗”
“林先生说要等您一起。”
“”
陈穆没说什么,只让徐筱先下班。
林殊止应该是睡得熟,刚才两个人在旁边对话都没能把他吵醒。
室内又静下来,沙发周围铺着地毯。
陈穆一步步靠过去,落脚无声。
他很烦躁,从见到林殊止开始就开始想,到现在也没搞懂林殊止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来。
是之前那段时间的刻意冷淡被看出来了,还是说林殊止本身那点装出来的乖巧懂事终于演不下去了
明明一直以来都很合他的心意,这种背道而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高位上坐得久,习惯了作为主导者去做决策,而不习惯自己规定好的轨道被人改装。
林殊止如今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只一直都很温顺的小猫,突然就发狂将主人咬了一口。
他怕不及时将猫送走,不及时止损,此后就再也不听话了。
风还在持续地灌进来。
林殊止的头已经离开那只支撑用的手,要垂不垂,一下一下地点着。
陈穆将窗子关上,又盯着他头顶的发心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将茶几上那杯没动过的水拿起来端详又放回去。
最后用膝盖隔着裤子碰了碰林殊止的小腿“醒一下,走了。”
林殊止迷迷糊糊地还在梦里,正梦见自己在打保龄球,忽然保龄球不合常理地自己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