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手指从顾傲霆腰后挪开,从包中取出红包和一个宝蓝色珠宝首饰盒,递给元娉。
元娉接过红包,首饰盒没接,“外婆,红包和心意收下,珠宝就不收了。”
秦姝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串雪白发亮的珍珠项链。
每颗珠子都能清晰地照见人脸,且珠子有十分漂亮的伴彩,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流光溢彩。
是稀有澳白珍珠。
虽然珠子不是太大,但是每颗都很圆,几乎完美。
秦姝从首饰盒中取出项链,对元娉说“小娉,你低头。”
元娉俯身,低下头。
秦姝将项链戴到她脖颈上。
这串珍珠一戴,立马将她原先戴的那串珍珠的光彩压下去了,显得脸更白,脖颈更修长。
原本只是娴静淑雅,项链一戴,立马添了贵气。
秦姝打量着她,笑吟吟道“果然,你是最适合戴珍珠的,以后外婆的珍珠首饰有去处了。星妍、楚韵那帮丫头都不爱珍珠,嫌老气。悦宁,别说珍珠了,所有首饰,她都嫌娘。”
元娉啼笑皆非。
这家人好生动,好有爱
笑着笑着,她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潮气。
接下来,楚晔又带元娉来到父母亲面前,道“喊爸,妈”
元娉一怔,没想到今天就要改口,原以为等到婚礼才改口。
她笑着喊道“爸妈”
楚墨沉递给她一个大红包,对楚晔说“订婚后,你更要对小娉好。”
他话少,一个“好”字,囊括太多。
楚晔微微颔首,“爸,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好竹出不了歹笋,有您和我妈参照,我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楚墨沉点头。
顾南音从包中掏出红包递给元娉,“小娉,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初为人婆,我没有经验,请多指教”
众宾客忍不住笑出声。
类似的话,他们听新娘说过,听新郎说过,倒是头一次听婆婆说。
元娉接过红包,“谢谢妈。我也是初为人媳,若有不对之处,妈妈您尽管说出来,我会好好改正。”
顾南音眨了眨眼睛,将要浮出来的泪花眨掉。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很大的红色绒布袋递给她,“这袋子你拿着,装红包用。咱家人多,红包也多,等会儿红包没地儿搁。”
元娉乖巧接过来。
顾南音把钱包从自己的包中取出,将整个包也递给她,“这皮包给你,新买的,今天第一次拿。里面装了一包首饰,全是你的。”
那包是爱马仕稀有皮铂金包,单买少说得百万开外。
元娉不肯收。
顾南音直接把包塞给楚晔,“阿晔,帮你媳妇拿着,帮媳妇拎包,是咱们楚家家规。”
楚晔接过来,低眸看了眼包里面。
好家伙
硕大的包里装了大大小小至少得二三十个首饰盒,首饰盒里自然是各种各样的珠宝。
元娉也看到了。
这漫天卷地的逆天宠爱,让她觉得恍惚。
只能用做梦一般来形容了。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有了顾家楚家的对比,元娉才察觉,自己从父母那里得来的爱,是多么的贫瘠。
他们给她的,除了严苛到近乎变态的规矩和要求,就是各种各样的任务,以及不要钱的冠冕堂皇的好听话和种种洗脑。
接下来,元娉又收了顾北弦、苏婳、秦野、鹿宁等人的红包。
云瑾和顾谨尧也各自塞了一个大红包给元娉。
元娉连声道谢。
“谢”字刚说完,舟舟递过来一个大红包,童声稚气地对她说“小娉,阿订婚,快乐百年,好合”
元娉呆住
收长辈的红包就罢了。
他一个不足一岁的小孩,给她红包,她怎么收
这不是欺负小孩吗
元娉尴尬地笑,“阿姨不收舟舟的红包,这红包,舟舟拿去买糖吃吧。”
舟舟要急哭了
他从顾谨尧身上跳下来,走到元娉面前,将红包硬朝她手里塞,命令的语气说“拿着”
元娉哭笑不得。
楚晔是知道内情的,伸手替元娉收下,摸摸舟舟的后脑勺,“我替小娉谢谢你,会对她好,放心。”
舟舟听懂了,小大人似的点点头,扭头走到顾谨尧面前,坐到他怀里。
顾谨尧拿手指轻轻顶顶他的腰,提醒他,又暴露了。
直接给红包就好了,话少说。
一圈人喊下来,顾南音给元娉装红包的大绒布袋,已经塞得鼓鼓囊囊。
这操作,把元仲怀夫妇看呆了
北方订婚,都是男方父母给准儿媳妇红包就好了。
楚家这帮亲戚,怎么无论男女老少都给红包
一家给一份不行吗
他们还是一家给双份,甚至三份。
元仲怀的太太想去帮元娉保管红包,但是看了看满屋都是楚家的亲戚,不敢轻举妄动。
心里暗暗责怪楚家人和这帮亲戚,太能炫了。
显得她和丈夫元仲怀,好像不识礼数似的。
订婚仪式举行完,一行人去酒店吃喜宴。
顾骁果然把元坚给灌醉了。
灌得酩酊大醉。
元坚是被元老的两个警卫员,扶到他的车上的。
确认了司机是元坚自己的保镖,暗中保护元坚的保镖们也在后面的车里,两个警卫员这才返回酒店去保护元老。
司机发动车子,朝前开去。
却没朝元坚家开,而是朝城外开。
出了城,一路往北。
后车的保镖们也暗中跟着。
元坚醉得糊涂,躺在车子后座上,睡得昏昏沉沉,毫无知觉。
等再有意识,他人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元坚眼睛不睁,蠕动嘴唇喊“来人,水,我要喝水”
却没人回应他。
元坚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回应。
他恼了,翻了个身骂道“你们都死了吗我渴了,快给我倒水”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的回音,“倒水,倒水”
是他自己的声音。
察觉不对,元坚双手撑地坐起来。
视线模糊。
他拿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入目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元坚去摸床头柜的灯,没摸到,床头柜也没摸到。
再摸身下,哪是床
分明是地面,但又不是家里铺的光滑的木地板,而是粗糙的石面,坚硬,冰冷,不是一般的冰冷,是冷得入骨的那种冰。
元坚酒瞬间醒了三分
身体开始抖。
是冻的,更是吓的。
这是哪
空气中为什么有腐朽难闻的气味
他扯着嗓子大声喊“来人有人吗保镖保镖你们都死哪去了”
耳边传来空荡的回音,“死哪去了死哪去了”
元坚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几次差点摔倒。
他想起裤兜里好像有打火机,哆嗦着拿出来,打了好几次,才点着。
火光照见这是个漆黑没有出口的房间,约二十平方左右。
四周是陈旧的青砖垒成的墙,墙面斑驳古朴。
忽然意识到什么,元坚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这像是古墓
是古墓
那腐朽难闻的死气,不是普通的地方能有的
他记得,自己明明在元娉和楚晔订婚的喜宴上,怎么忽然就来到了古墓里
元坚小心地试探地往前挪。
一步步的。
生怕不小心踩到古墓机关。
没挪几步,脚下的方砖忽然一空
他身子瞬间失重,重重摔下
摔得骨头差点断了,疼得他眼冒金星,呲牙咧嘴
打火机没了。
眼前恢复漆黑。
元坚双手撑地,想爬起来,忽然有什么东西咯吱咯吱响起来。
在空旷寂静的地方,显得尤为阴森。
元坚声音发抖喊“谁谁在那里”
没人回应。
咯吱声响渐近。
似乎是一坨冰冷的东西,朝他靠过来。
元坚毛骨悚然,颤抖着伸出手,想把那东西推开。
一摸,触手是个冰冷的骨架,像是肋骨。
骨头阴森森的,冰冷坚硬,发涩发腻,腥臭难闻。
难道是僵尸
是僵尸
魂魄已吓得出窍
元坚拔腿就逃
没跑几步,咚地一下,他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