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
说实话这可是相当狂妄了,富仁贵很清楚,他这些天请的人里面,相当一部分都是在国内名气不小的名医、专家。
这样的医生,到了苍玄德嘴巴里,居然成了庸医
这样的评价,着实可是有点贬低人的意思了。
苍玄德看着几人,呛声道“最开始你们找的人里,都以为他是中暑导致的热气过多,所以给他各种打点滴,生理盐水,用各种猛药。结果很快他的身体就垮了之后你们找了一帮沽名钓誉的医生,看他打哆嗦,就赶紧给他吃了一堆补药,扶阳。表面上看,那些中医是知道阴阳调和,冷热中和的道理,可是他们却用了大剂量的热性药,结果一下子用量过多。这才是他为什么会时冷时热的原因”
中医的用药一切都讲究适量,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尤其是猛药,用药更是谨慎至极,需要再三思量。
哪怕就是苍玄德,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也会尽量不去用猛药。
“他现在身体里,寒气过重,却又偏偏吃了一堆热性药,那些药力又积蓄在他体内疏散不开,冷热相冲。他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苍玄德叹了口气。
闻言,富仁贵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之前请的那些医生,居然不仅没帮到儿子,反而让儿子的病情更加复杂,更加恶化了
一旁的妇女神色焦急,担忧无比道“那苍医师,现在该怎么办小河会不会有事啊”
刚才听到苍玄德说富河能活到现在算是命大,让她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担心儿子会一命呜呼。
苍玄德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儿子能撑到现在,算他命不该绝”
这话让富仁贵稍稍松了口气,“那就是说我儿子还有救对不对苍医师,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给”
“是啊苍医师尽管开口”妇女也连忙说。
苍玄德转头看向胡冷,斟酌了下语句问道“小冷,像这样寒热都在体内相冲的情况,该用什么样的治疗手段”
胡冷不假思索笑着回答,“一般来说有两种,第一是让寒热药性中和,这样就能达到平衡状态。第二则是将两种药性全都排除体外,恢复身体本来的状态。理论上,第一种方式不切实际,因为寒热性药物在体内相冲,是很容易导致身体因为承受不住当场暴毙身亡,风险极高。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长期患病的人来说,这个方法的成功可能性极低。至于第二种,将两种药性全都排除体外,只要操作得当,还是能保住人的性命的,虽然会让患者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不过只要之后注意调养休息,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很好”
苍玄德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方面的理论知识,你已经完全掌握了,看来都不需要再考你了。”
胡冷笑笑,实际上他所说的第一种治疗方法,一般人办不到,他却是可以办到的,只需要
他使用针灸术,配合真气的话,不仅可以让寒热药性完全中和,还能让病人的身体当场康复,甚至身体素质更上一层楼。
寒热药性理论上是有害的,但如果调和得当,反而会成为身体的一种养分。
只不过真气这种玩意,并不是人人都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他了。
“那么如果要治疗这种寒热药性的话,要怎么治疗”苍玄德又问。
“很简单,护住他的关键穴位和心脏器官,用针灸放血方式,将寒热药性放出身体就行了。”胡冷随意又淡然地回答。
“看你回答得这么流利,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这次就让你来治疗吧”苍玄德若无其事地说。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胡冷眨了眨眼睛,微微有点错愕,心想别人不是请苍玄德来治疗的嘛,怎么苍玄德让他来治疗
他不是说不会,只是他同意,恐怕病人家属不同意。
果不其然,富仁贵等人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本来他们听着苍玄德和胡冷讨论治疗方法,知道苍玄德是打算借机会给徒弟指点一二,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现在苍玄德居然要让胡冷动手
这是他们绝对没办法容忍的。
不为什么,胡冷实在是太年轻了
让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给人治病,他们不放心
当即,富达开就跳了起来,忍无可忍的他指着胡冷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混蛋你们居然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给我家少爷看病胡闹他会治病吗你们这根本就不是给我家少爷看病,根本就是欲图谋财害命我警告你们,休想让这小子碰我家少爷”
因为之前几次在胡冷手下吃了亏,富达开对胡冷的成见相当之深,现在逮着了机会,那自然是能攻击就攻击。
富仁贵也面色微沉,“苍医师,我需要个说法”
本来他是请苍玄德来给他儿子看病的,结果现在苍玄德自己不治,让自己徒弟治疗
荒唐
实在是太荒唐了
这样的事,富仁贵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也不可能容忍
“说法我的说法就是我徒弟可以治好,你满意了吗”苍玄德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什么心思。
富仁贵脸庞一僵,他深吸口气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怒,“苍医师,敢问你徒弟真的有把握治好吗他又有几分把握”
“这问题你问他。”苍玄德冲胡冷使了个眼神。
胡冷摊手耸了耸肩,“我说百分之一百的话,你们肯定不信,反正我无论说多少,你们看我年轻,无非还是不信。所以我说多少根本不重要,我也不在乎你们同意不同意。”
他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本来这个病他就不想治,要不是看在殷遥的份上,他压根就不会来
这话让富仁贵相当难堪,他脸色变幻了片刻,看向苍玄德,“苍医师,我觉得还是麻烦您给我儿子治疗吧”
听到这话,胡冷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吧,师父,他们觉得我年轻,根本就不信我。”
这不是他不乐意治疗,而是人家根本就不信他。
苍玄德微微皱眉,也懒得跟这种无知的人计较,“让我给你儿子治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儿子的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以我的医术想要让他毫发无伤保住性命,甚至恢复如初,最多只有四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