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公主的功夫了得啊竟赢了北漠太子。
“可不是嘛就连南晋太子也没能赢了他,荣婳公主到底是文武双全。早早便听闻公主的本事,如今可算叫我们瞧见了。”
“”
众人一片哗然,可这些话在燕桑桑的耳中却毫无波澜。
“为何让我我不需要你让。”
燕桑桑淡漠地和司权拉开距离,她甚为讨厌司权让她,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她不需要他让了她来赢得比试。
“桑桑”
司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他不让这燕桑桑,恐要伤了她。
“再来”
燕桑桑不服输,母妃从小便告诉她,哪有女子不如男的说法,哪怕输了也不需要他们让。
赢得体面,输得也不含糊。
少年长眸氤氲淡淡的无奈,他知道今日燕桑桑定要是同他一决高下了。
如若不同她打,小姑娘恐怕会恨自己再次挑战了她的底线。
想了想,司权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同燕桑桑缠斗在了一起。
小姑娘以退为进,虽然司权熟悉她的剑法,也能预判她的招式,可这次她却用上司权所教授的招式时,也使上了南越教的以退为进,击其要害的防御。
少年被打乱了阵脚,燕桑桑的天赋乃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甚至隐隐有超过他之势,如今他的招式竟让他有些迷糊。
看着燕桑桑的招式,南越眼前一亮,看来他同燕桑桑所说的,她都记下来了。
燕桑桑趁少年分神的瞬间,剑直抵他的喉咙。
这一次,燕桑桑胜。
小姑娘眉眼裹着几缕喜悦,看着司权败在手下的模样,她心里不甚欢喜。
她虽知道这样的机会并无多少,可这一次,她乃是堂堂正正赢了司权的。
司权输得心服口服。
“我输了。”
“走了。”
燕桑桑收回剑,颇为飒气地下了擂台。
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心里甚为高兴。
可她喜悦,燕瑾却黑了脸。他方才瞧着二人都认真了,且司权几次差点伤了他的宝贝女儿。
他得给那小子点颜色瞧瞧。
比试结束后,燕桑桑功夫盖世无双的传闻不胫而走。
夜晚,司权独自一人走到了燕桑桑的营帐外。
瞧着营帐上透出来的影子,燕桑桑便知道是谁来了。
“桑桑,我有话同你说。”
司权仿若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守在燕桑桑的营帐外,小姑娘不说话,他便不走。
良久后,燕桑桑才披了皮袄走出营帐。
看着有些憔悴的司权,她将眸光偏了偏。
“桑桑,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
司权垂下了眸,眸中带着一抹仓皇无措。对于燕桑桑,他始终拿她没办法。
他虽然陪了小姑娘许久,可如今她已经长大,他已然不能拿儿时那套来哄她开心。
燕桑桑听闻他的话,心里的气消了许多。她想,如若司权一直不同她说,或许她更会动怒。
“那你何时知道的”
听闻,司权一愣,旋即他轻轻道“十五日前。”
十五日前
燕桑桑回想起那时的她似乎并未在皇城,也并未在司权身边。她前往东黎了半月,几日前才回来北燕。
这么一想,或许司权是忘了可这几日他都未曾开口,她心里还是不能释怀。
“这几日未同你说乃是父皇的旨意,北漠内政出了些差错,我的身份只好拖了许久。”
少年清澈的目光中毫无半分撒谎之意,他将所有实情同燕桑桑全盘托出。
他不想骗她。
燕桑桑和司权都未曾说话,彼此相视,某种默契在他们之间流转。或许答案如何,他们心里早早便知道了。
“今夜天凉了,回去早些歇息。”
小姑娘毫无波澜的语气让司权一愣,可触及她眸中的淡然时,他心里咯噔一下,他缓缓转过身子离去。
几步过后,身后传来小姑娘的声音。
“司权哥哥,早些歇息。”
少年凝结的长眉倏然松了松,无需多言,这一刻似乎所有的隔阂都以及消失不见。
彼此还是如往常那般。
第二日北漠皇赶早便急匆匆来寻了燕桑桑。
小姑娘刚从燕瑾和云贵妃的营帐中出来,便被北漠的人给带了过去。
瞧见来人时,燕桑桑一顿。
北漠皇此刻正心急如焚地在营帐之中等着小姑娘,见到她来时,心里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桑桑啊,你可算来了。朕找你有极为重要的事情。”
北漠皇老泪纵横,差一点他便失去了一个儿媳妇了,就差一点,他儿子的终身大事可便被他给毁了。
“皇伯伯,何事这般慌张”
燕桑桑不解,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北漠皇这般大的架势。
听闻,北漠皇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
“丫头,是朕对不住你。不该让权儿瞒着你,只是北漠形势所逼,这才不得已。”
北漠皇心里后悔,就差那么一点,便让二人的误会闹大了。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燕桑桑瞧着同样满脸憔悴的司墨,他如今也已经上了年纪,她实乃不忍心怪他。
“皇伯伯,桑桑已经和司权哥哥和解了。您莫要担心了,这件事桑桑也只是一时气急。”
听闻她这般说,司墨才放心下来,如此他便可以同北燕皇好好说说二人的婚事了。
燕瑾那人将燕桑桑放在心里,若是旁人惹了她不高兴,他谈何会答应。
这不,为了司权的终身大事,他一早便带着人浩浩荡荡来和燕桑桑道歉。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了差错。
他虽知道司权的记忆早早便相认,可是为了二人的轮回,他并未声张,也从未和司权相认。
十二年前司权遭受十道鞭刑,为了救他,他已经耗费了诸多灵力,也被天机寺那位禁止使用灵力,如今他和一个凡人毫无差别。
不过瞧着司权和小锦鲤能走上正道,他心里甚为欣慰。
他所做的这些都没有白费。
知道他们能平安走出这轮回,让他受些苦倒也无妨。
北燕这次的狩猎十日结束,只是这公主的驸马人选和北燕未来天子的人并未确定下来,北燕一众百姓有些着急了。
他们不禁暗想,莫不是北漠皇这次并不打算公布于众了吧
可是如今的比试已经结束,他大抵不会这般反悔才是。
“殿下,你可有坐上那个位子的想法”
营帐中,将军瞧着眼前的燕乘,如今便是最后的关头了。
只要燕乘有意上位,他们自当竭尽全力。
燕乘眸子瞧着眼前的一众人,他垂了眸,而后抬起了眼,他如实同他们道“不瞒诸位,我从未有登上那个位子的想法。当年的翎花成已经改名为新月城,已是北燕的城池,或许一直守着它也不错。”
闻言,众人心里一阵惋惜。
燕乘这般,倒是可惜了。
只是他们一向尊重他们主子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