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赶紧在帝都站稳脚跟,然后把大哥和她爹接到帝都来。
她要清清楚楚地问他们,在她昏睡的这三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细节。
“小东家,那明日我便回齐州吧。”
宴刀开口说道。
他来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还是尽快回去。
“齐州那边也不缺人手,你先呆在帝都吧。”寒薇薇顺势将他留下。
宴刀看过来,“留下来”
“这里的宴氏药房才刚刚开张,你过去做管事,负责一切事务。”
“可是”宴刀犹豫,“那位刘掌柜似乎是药房的管事。”
他瞧着药房生意红火,还是不错的。
确定他在这里,有用武之地
“刘掌柜管着丰膳堂,忙不过来,宴氏药房还需要宴管事你。”
寒薇薇说着,顺便将自己未来在帝都的发展,也简单描绘一遍。
另外,给宴刀也画了个大饼
“你是宴家人,现在宴家在博州的分支都已经死的七七八八,活着的也都被入了罪,自此,这宴氏药房也有你的红利,你自然也可参股”
“小东家,这不太好吧。”
宴刀脸上的肉都抽了下,心里却是澎湃起来。
他是宴家的末枝,就连宴修老爷他们,都是拿他当奴才来使用的。
一个“宴”姓,并不能够认定他们是一家人。
反而是小东家,虽然与他不同姓,但却将他所有的付出都看在眼里。
“扑通”
宴刀跪地磕头,激动不已地“小东家,宴刀一定会不负您所望,必将宴氏药房做大,让咱们宴氏药房成为像张家药行那样的存在。”
“起来,不必行如此大礼,说起来咱们也是合作关系,只要你好好干,未来的日子好着呢。”
寒薇薇笑逐颜开,很满意宴刀的反应。
之后宴刀退下,很快就自己安排了住处,他住在宴氏药房里面,对于药房的里里外外精心打理。
刘掌柜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阵阵惊诧。
先是宴刀的姓氏;
接着是他做药铺生意的利熟练;
最重要的是一点是,他称呼六小姐为“小东家”,而且还是从齐州的宴氏药房来的;
种种总结下来,刘掌柜放了心。
开始对这位六小姐也是刮目相看,再也不想找公子爷去打小报告。
他觉得,公子爷若插手药房生意,应该不会比现在更好。
现在,便是最好的了。
正好,他也有功夫在六小姐新的营生,制糖上帮把手。
很快,宴氏药房就在帝都的辛西街,开了第二家分铺。
只是寒薇薇突然发现,自己一天一宿都没见着柳梅了。
一直用惯这丫头,眼下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话说,她给这丫头放假,这次也放了不短的时间了吧,怎么还没回府
就在这时,门房赶进来回禀,说是京兆大人到府上了。
“去看看。”
寒薇薇跳下椅子,让仆人前面带路。
她离开许久,已经能下榻的寒慕才收到消息,他根本就不知道前院来了什么人。
等知道以后,同时也知道自己六妹,竟然跑去接待京兆大人。
无奈笑了一下,寒慕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寒历桓,“二哥,你妹妹一直都这样吗如果我再躺上几日,这府里上上下下,怕是不记得有我这号人。”
“呵。”
寒历桓一脸冰冷的嘲色。
“二哥,你说要不要三弟我去帮帮你妹妹”寒慕完全没在意寒历桓的表情,接着又问道。
只这次,寒历桓都没回他,直接起身就走了。
逐鹿书籍他还没看完。
看书,比跟寒慕说话要有趣得多。
寒慕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这般无趣么,怎么二哥都不愿意跟他说话了
公子爷,您该喝药了。
见丫鬟前来催促,寒慕叹息一声,他喝了药又会很困,唉,还是不管了,先喝药睡觉去吧。
“来人,上茶。”
寒薇薇笑眯眯迎上去,并冲外面的美婢吩咐一句。
她尚且不太了解南轩辕。
而且今日此人亲自前来,眼下对于白家来讲,的确是蓬荜生辉。
“是。”
四名美婢娇滴滴地福身施礼,然后分别是仪态万分地,将香茶捧上前。
只可惜,南轩辕似乎对这些美人视而未见。
他看到前头那雪白的奶团子,迈着小短腿朝自己迎上来,肉乎乎的小脸颊还跟着一颠一颠地。
南轩辕心里当真是喜极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一抚腰间的玉带,他气势逼人。
只是此刻,他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长臂一伸,就将奶团子抱了起来
“小家伙,你娘亲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外头,来,给叔父好好抱抱。”
这小东西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抱着她,心情不烦不躁,如果有机会的话,抱她睡觉试试,说不定失眠的他还能一沾枕头就睡着呢。
一头黑线的寒薇薇,大眼睛朝上翻个白眼。
太过份了。
她是主,他是客。
身为客人,怎么能随便抱主人家呢
心里不爽,寒薇薇却笑得很灿烂,不着痕迹地怼回去
“原来南大人喜欢我娘亲呀,我娘亲刚守寡,南大人要不要考虑娶了她,我娘亲长得可美了”
南轩辕差点一脚踩空。
这是什么逻辑
只是问问她娘亲去哪里了,怎么就变成了要娶那寡妇
“咳,本官有妻小。”南轩辕有必要更正道。
寒薇薇不在意“可以做妾的。”
“本官儿女双全,不需要找妾生儿育女。”
“嘤嘤嘤,原来南大人不喜欢我。”寒薇薇干脆抱着小拳头,佯装哭泣。
“好了好了,本官以后是你叔父,这还不行”
南轩辕赶紧哄,“叔父家的儿女们,没有一个比你可爱,你若果真喜爱,那便叫爹,也是可以的。”
爹
寒薇薇扬起大眼睛,怔了怔。
忽地想到寒佑霆,她那爹如果知道,她叫了别人做爹,怕是怕是这南轩辕不得善终。
“叔父”
顿时又笑了,寒薇薇当即立断,甜甜叫出声,还是叫叔父吧,免得将来有一日,寒佑霆知道了。
她那爹当真是渣得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