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话说完,电话里面安静了好长时间,才听见薄云礼的声音再度响起“酒吧名字。”
司擎说了地址,扫一眼身侧还在疯狂讨论苏也的公子哥,吊儿郎当的“快点来,你未婚妻在这儿太扎眼了。”
“那妞长得太绝了,好久没见过这么烈的妞了。”
“一会儿看我的,”一公子哥把掩在衣服里的铂金粗链重新摆在外面,又抓了两把头。
“你要干嘛那妞看着不好惹,好像就对大叔感兴趣。”
铂金链添了下唇“你懂什么,那都是欲擒故纵,小爷我一会儿来个霸王硬上弓啊啊啊”
话没说完,铂金链吃痛的喊了起来,他小腿筋被人结结实实地踢了一脚,差点摔个狗吃屎。
回头,司擎双手插兜,歪头看着他,一双锋利眉眼衬着暗色眸底,那颗耳钻在暗光下发着光,一身煞气“那女人你可玩不起。”
铂金链刚要骂脏话,可一见司擎的架势有些怂了,改讲道理“怎么的你也看上了那咱俩可以公平竞争啊。”
“放屁,”司擎戾气十足“那是我哥们女人。”
铂金链不以为然“那怎么了,这一晚上我都看她玩好几个老头了。”
司擎邪笑一声“她爱怎么玩我哥们都惯着,但你们要敢动她,就是找死。”
铂金链愣了愣,这得惯成什么样片刻后,他恍然大悟“那我知道了,你哥们一定长的很丑。”
说话间,大门入口处那边似乎安静了一下,司擎斜着肩膀,朝那边抬了抬下巴“丑不丑,你们自己看。”
铂金链拽成二五八万样的转了过去,可当他看清走过来的男人样貌时,颈子间的铂金链瞬间变成锁喉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也这边,又锁定一身高体重年纪符合的中年大叔。
这大叔看起来很内向,不敢正眼看她,只用余光扫,闷骚型的。
苏也懒得墨迹,附身过去,凑到他跟前昂起小脸,按照罪犯的喜好,细声问“叔叔,你喜欢什么颜色”
大叔低着头,一睁眼,正看见苏也。
直接怼脸来,这谁受得了。
大叔深吸了两口气,几秒后,直接抽了。
表情痛苦,捂着心脏,只见进气,不见出气。
苏也“”
无语凝噎。
好在包里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丸,赶紧塞给他一粒,然后朝调酒师敲了敲桌子“给他倒杯白开水。”
“好的,”调酒师也不是第一次在酒吧见着犯病的大叔,不过只因人家姑娘一句话就抽了的,这还是第一次。
大叔缓过劲来,服务生带他到外面空旷的地方休息。
谢敏敏给介绍的地方太不靠谱,就这些人,还犯罪呢,顶多就会犯病。
苏也单手撑着吧沿,起身要走,调酒师叫住她“您好,您点的三杯维纳斯的眼泪,一杯白开水,一共590元。”
苏也“”
她拿过单子看一眼,刚刚给大叔送药的白开水50一杯。
这就算了,毕竟他犯病跟自己有关。
另外三杯橙汁,180一杯
宫廷玉液酒
苏也抬头“三杯橙汁540”
调酒师语气沉稳,处变不惊,竖起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您喝的可不是普通橙汁,那是我特调的维纳斯的眼泪。”
难怪叫维纳斯的眼泪,维纳斯喝了都会哭
苏也正要心不甘情不愿地掏手机付钱,身边响起一道听不出情绪的低醇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冷香。
薄云礼把卡推了过去“记我账上。”
手掌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他穿着家居风的上衣长裤,接到电话就直接从家里赶来。
要说颜高就是任性,跟苏也一样,随便一身休闲装就来了。
他沉腰坐于高脚椅之上,在苏也身旁。
调酒师拿起那张闪着黑金光芒的卡,连连点头“好的先生,您喝点什么”
薄云礼手肘撑着吧沿,眼睛没离开苏也“跟她一样,橙汁。”
他看起来神色没什么异常,苏也却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好的好的”,调酒师这下也不拽什么维纳斯的眼泪了“您的橙汁马上就好。”
薄云礼睨一眼一旁闷头玩杯子,企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变成透明人的苏也,声音略显低沉“来这种地方,是找谁”
苏也一顿,他怎么就猜到自己是来找人的
她看着他,抿唇笑笑“不是,没来过,体验体验。”
薄云礼眸底蕴着淡淡愠色,一声不响,来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出了事怎么办
可即便如此,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逼问。
他一只手搭在腿上,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进来的一路,光看见那些男人看苏也的眼神,他胸中便郁结躁闷,更别提刚刚又看见那个中年男子。
他压抑着想手撕了这些人的冲动,搭在腿上的手紧了一下,下一秒,直接抬起,勾过苏也后颈,迫使她仰起脸,贴上了自己的唇。
众目睽睽之下,简单粗暴的宣誓主权。
最近薄云礼太惯着苏也,以至于苏也差点忘了,这男人可不是一般的醋精
调酒师摇在空中的罐子掉在地上,橙汁洒了一地“不、不好意思先生,我重新给您再做一杯。”
薄云礼懒理调酒师夸张的反应,含着她的唇瓣吮了吮,一分钟后,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水光,表情似笑非笑“体验够了么”
苏也缓了两口气,后脖颈都是红的“”
贵宾卡座里,司擎翘着二郎腿,两手流里流气地搭在后面沙发上,衬衫口子绷着,野性十足“看见没,这才是正主。”
他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公子哥,见状一个个垂头丧气、知难而退“撤吧兄弟们,咱们绝逼没戏了。“
s洲现在正是白天。
研究所走廊上,伊藤佐推开左数第二间病房,他身后跟着助手,助手推着推车。
这间是暗房,没有窗户,白天也开着灯。
里面是冰冷的铁质病床和药架子,2月初春,却处处透着阴寒气。
单薄的床单上,穿着白底蓝条病号服的鹰野田,见伊藤佐进来,自觉地掀开被子起身,露出和蔼笑容“小舅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