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韶青这话,阮樱顿时咧嘴笑开了。
但下一秒,却又被陆韶青给“封口”了,这人的不高兴,全部都显示在她红肿的嘴唇上了。
看到陆韶青额间隐忍的汗水,阮樱有些心疼,但嘴唇上面传来的丝丝疼痛,却又实时提醒阮樱,陆韶青刚才到底有多用力。
阮樱有些气不过,双手猛地拽过对方的衣领,狠狠地咬上一口。
随后她又像是毫不在意般的,用手背擦擦嘴唇,说道“哼,得罪我,就是这个的下场”
睥睨的眼神,柔媚似水的眼尾扫过来,更像是撩拨到他的心底。
一时间,陆韶青有些看呆了。
撂下最“凶狠”的狠话,却做着最柔软的事情。
想到自己之前的怀疑,陆韶青觉得自己真是闲得慌。
就这样的小姑娘,人生再来一次,却选择和他在一起。
哪怕就算是为了报恩,又能怎么样。
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求婚的事情,关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陆韶青眼神柔和的盯着她,拉着她的手,温声道“我们结婚吧。”
阮樱面上闪过一丝疑惑,这已经是陆韶青第二次提出这话了。
她盯着陆韶青半晌,对方眼神避也不避。
他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陆韶青肯定了她心底的想法。
听到这话,阮樱竟是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
以往和陆韶青结婚,回应对方的爱意,阮樱都是占据主动的那一方。
现在阮樱感受到更加浓烈的,独属于陆韶青对她的占有欲,一时间阮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办公室里沉默了半响,在陆韶青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听见阮樱说道“现在吗”
陆韶青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哦,原来天还没黑。
时间才三点钟。
今天是星期五,工作日。
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去领证还来得及
陆韶青也有些紧张,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你想今天去领证吗”
听到这话,阮樱猛地抬头看他,看得出来,陆韶青是真的想和她领证。
握着的手里,都在发汗,他在紧张。
手里黏黏糊糊的汗渍,让阮樱想起了之前的事,她眉眼弯弯,调笑道“我想的呢。”
一听这话,陆韶青顿时眼前一亮,她这是答应了
当即陆韶青就要联系关顺,让他回家去拿户口本,但是却被阮樱给拦住了。
“我户口本在外公那里,他带出国了。”阮樱捏着他的的手,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陆韶青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逗他。
看到整蛊成功后,笑的自己肚子都露出来了,陆韶青眼底暗了暗。
脑子里争斗片刻,陆韶青舔了舔嘴唇,他要喝汤
趁着阮樱还没笑够,陆韶青就一把人转过来,反手抱着她的腰,让阮樱坐在自己身上。
他下巴按在阮樱的肩膀上,嘴唇靠的极近,“还笑”
阮樱还没发现“危险”已经到来,甚至还向后靠了下去,贴紧陆韶青的胸膛,得意地说道“这可是你要娶我的”
当初我娶你还不愿意呢现在想娶我,哼哼
陆韶青眼神闪过无奈,只能配合她的矫揉造作,“是,我想娶你想的不得了。”
“请阮大小姐嫁给我吧”
阮樱傲然的扬着眉,嘴上就是不说同意。
此时,陆韶青已经带着人来到休息室了,阮樱一愣,“怎么来这里”
她有些担忧,是不是刚才自己闹得有些过了。
正想着,阮樱就着姿势转头看陆韶青,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禁锢住了腰眼。
“你别动。”陆韶青闭了闭眼,他还是低估了小姑娘对自己的影响力。
阮樱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是不是又发热了”
陆韶青红着双眼,将人抵住,“感受到了吗我是不是发热了”
阮樱舔了舔嘴唇,虽然不敢有什么动作,但是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大腿,嗯,自以为不会被发现。
结果下一秒,就遭受了陆韶青的“毒打”。
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揍过,还是被揍屁股的那种,阮樱这次挨了打了。
回想起以前,似乎阮樱这辈子的“打”,都是被陆韶青打的。
阮樱觉得难为情“你别这样。”
“这里还是办公室。”
阮樱是有意提醒陆韶青注意影响,但是对方显然觉得这不是问题,他说道“刚才你干的好事,都忘了”
“你老公现在已经很注意影响了,不仅没闹出人命来,还守着贞操呢。”
这番大胆发言,听得阮樱一阵鼻子热。
怎么之前没发现这男人这么勇
私下里两人再怎么也没这样,阮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屁股底下又觉得这肉垫子越来越额硌人。
她红着脸反驳道“你贞操也不是为我守的”
陆韶青身上的热意登时有些消散,但又想到自己今早在老宅看到东西,他想后天领完证,得让小姑娘好好知道,他是不是收贞操
没听到陆韶青说话,阮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句话其实不该说。
陆韶青腿不好,也不是他想不好的。
要不是因为这个,恐怕现在也轮不到她捡漏,说不好还要和各大家族的千金,来一场恶斗。
再不然就是上演一场帅哥版的“美女与野兽”,难说现在还能抱得美人归。
但阮樱又转念一想,前世可是陆韶青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还爱的深沉为爱殉情。
她这辈子都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原本陆韶青已经想到领证合法后,就要将这小姑娘这样那样,但是真正听到阮樱的心声后,他真的心疼了。
他一直说服自己,那些梦境都只是梦而已,就算阮樱的不对劲摆在他面前,他也还心存侥幸,说阮樱肯定没有经历过那些的。
但是亲耳听见阮樱说了,陆韶青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块。
他回忆起那台手术室的血腥场面,陆韶青觉得自己的头再痛,也没有心脏来的痛。
他觉得自己仿佛和那时的他共情了。
听到陆韶青靠在她身上哭,像是幼兽嘶吼般的哭泣,阮樱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
这一刻,陆韶青全然接收了前世的记忆,嗅着熟悉而陌生的味道,他敛下眼底的暗沉,哑声道“你没错。”
他回来了。
小姑娘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