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地走到李师师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李师师头也不回道“什么事,说”
“王导,床戏的裸替帮您找好了”
李师师蓦然回头,笑道“表哥,是你呀”
我拿起一个小电扇吹着自己,笑着说“王导够拉风的呀。”
李师师无奈道“没办法,都是我一个人忙活。”说着又喊起来,“小吴,小吴,下一场是什么”
和大满兜下棋的背头拿出小本看了一眼,喊道“初见宋徽宗垫马”
我问“宋徽宗谁演”
李师师道“谁演都行,这部戏里他不露脸,只是一个王权的缩影。”
拍李师师传奇宋徽宗不露脸,大概也就我们李导能想出来。
李师师笑着问我“表哥,你要不要来一场宋徽宗过过戏瘾”
我急忙摆手“算了吧,不露脸的事我干的还不够多呀”
这时一个大概是刚从艺校毕业的后生穿了一身皇袍跑出来,小脸抹得蜡黄蜡黄的,头上戴着王冠,李师师跟摄影师说“一会给他两个背影,等他坐到床上以后拍一下他的王冠。”
我小声说“不对吧,你第一次见他他就穿着皇袍”虽然我不是这家那家,但也知道敢穿着龙袍逛窑子的皇帝好象还真没有。
李师师随口道“只是一种意识形态,别人并不知道他是谁。”
说什么呢一句也没听懂,这拍出来能好看吗反正我是不看
我蹲在大满兜他们跟前看他们下棋,大满兜笑道“怎么样,李导够厉害的吧理念绝对都是大师级的。”
听得出来,大满兜的话里并没有讽刺的意思,他毕竟专业是拍纪录片,看他的架势自从进了这个剧组除了下棋应该就没干过别的,当初金少炎答应拍这部片子是为了敷衍我和李师师,故意找了个这么一位,结果歪打正着,让李师师有了很大的发展空间,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求和大满兜继续合作了这片要是冯小刚张艺谋来拍还有她的位置吗
我说“那你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呀,你们金总知道这情况吗”通过两次接触我觉得大满兜还算是一个为了艺术孜孜以求的好导演,让他这么闲赋着好象也不厚道。
大满兜说“我们金总说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应付来探班的记者好让王导专心拍戏,过几天有一个大型纪录片给我做。”
我走的时候刚上完厕所的道具师刚好回来,和大满兜他们正好凑够三个人,轻车熟路地打起了“斗地主”,他设计的服装李师师一件也没用,不过也没浪费,全借给西门庆秘史2了
刚出摄影棚,电话响,接起来一听,里面一个奄奄一息的声音说“小强,带我走”
我纳闷道“9527”
秦桧带着哭腔说“活不了啦,把我从这弄走”
我问“怎么了,停水停电了”
秦桧道“停水停电到好了,你快来”
我不耐烦地说“我明天过去。”秦桧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
这小子躲在我的小别墅里不舒舒服服地养着搞什么鬼
当我把车开到当铺门口的时候,一辆非常眼熟的破红旗已经在那里了,还没等我看车牌号,费三口已经把脑袋从驾驶座里探出来冲我歼笑数声。
我自觉地上了副驾驶,问“什么事”
费三口笑眯眯地说“好事儿。”
我叹气道“你每回找我都说好事儿,可哪回也没说真给几个钱花花。”
费三口道“你对我们国安好象没有好感”
我急忙摇手“可不敢乱扣帽子。”我们看电影知道,只有不入流的特工杀人才用枪呢,真正的特工那都是掏出根自动铅来朝人一按神不知鬼不觉,我特怕费三口从口袋里拎出根什么东西来冲我一按。
结果费三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钢笔来在我眼前比划着“这是什么”
这岂能难住我乎咱谍战电影看了多少
我毫不含糊地说“i间谍笔3代,发射145微型弹,弹容量一发。”
费三口挠头道“i那是什么型号的武器”
我哪知道去我老听他们说i国际标准化什么的,就先给他用上了,咱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先唬住他再说
费三口想不明白索姓不想,把那支钢笔递到我眼前说“送给你吧。”
我慌忙双手接住,心惊胆颤地问“咱这回杀谁呀”
“你先检查检查。”
我小心地拧开那笔,从笔尖到墨水囊再到笔帽,都跟一般的钢笔没什么两样,我由衷地赞道“做得真好,跟普通笔似的。”
费三口道“这就是普通笔,在来你这的路上买的,10块钱。”
我把笔举在脑袋上面来来回回观察着“不能吧,你送我支笔做什么”
费三口道“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也是普通人,别把我们国安想得那么神秘可怕。”
我羞愧地连连点头,手足无措地拿起车前作装饰的一个小石头狮子把玩着,继续听老费训话。
老费道“说正事吧,这回真是好活”
“什么”
“新加坡有个散打公开赛,我们的意思是不用再选了,都从你们学校挑。”
我眼前一亮,这事我听李河以前就跟我提过,这绝对是好差事,新加坡,好地方啊,还不跟旅游似的更主要的,借这个机会把好汉们都打发走了,那“和天斗”不就失去攻击目标了吗加上方腊现在在我们学校,这仗就再也打不起来了。
我问“可以去多少人”
老费说“一共11个级别,每个级别2位选手,其他的队医、支援者、工作人员,需要多少走多少吧。”
我说“行,我们学校有100个名额差不多够了。”
“啧啧,口气真大,走那么些个人干什么去”
我说“除了比赛队员,不需要参观学习的吗咱们凭什么走上世界经验是很重要的”
费三口连连摆手“你定了名单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们还得审核。”
我眼睛一个劲的眨巴,脑海里迅速构思名单,说实话如果现在不是多事之秋我真想领着包子去新加坡玩玩,我开口就要100个名额当然是有目的的,现在我们学校老师已经有不少了,除去好汉们不算,程丰收、佟媛、段天狼,这群人在育才干几乎都是各有各的目的,佟媛已经被爱情俘虏了就不说了,剩下的人有的是想壮大自己的门派,有的是因为穷困潦倒混不下去了才跟着我干的,现在我就要借这个机会给他们看看,我们育才那可不是小庙,那也是没事儿就往国外溜达的机构,以后还怕他们不死心塌地跟这待着
费三口忽然说“哦对了,顺便问你个事。”
我心一沉,我发现了,每次他头前说的事情基本都是公事,也可以算是好事,紧接着“顺便”的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我机械地玩着那个石头狮子,问“怎么了又”
老费说“前两天咱们中心医院报案说在医院里一个叫冉什么的植物人”
我随口道“冉冬夜。”
老费道“对对对,就是冉冬夜,本来已经接近脑死亡,却忽然从医院里失踪,后来却发现好端端地出现在你们学校里,这事你知道吗”
我下意识地说“不”想了想马上改口道,“知道。”
“到底知道不知道”
“知道一点,怎么了”
“哦,我们觉得这事挺有研究价值的,所以把前去采访的记者都劝退了,以防止大规模泄露。”
我抓抓头发说“我说怎么没媒体采访呢。”
费三口忽然问“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我勉强笑道“怎么能和我有关系呢,我又不是医生。”
“哦,我也说你要真有这本事肯定不在这待着了,就可惜我三姨的半身不遂了,我还以为有希望了呢。”
我心说办法到是有,就怕你三姨吃完药发现自己变身慈禧老佛爷,还不得把你三姨夫祸祸死
这时我就听费三口喃喃自语道“那就奇怪了,那天那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你们学校的人出现呢”
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我承认我还是小瞧了国家的力量,老费这分明是在拿话敲打我,我把那个石头狮子在两手间飞快地扔来扔去,无言以对。
老费看了看我手里的狮子,说“你最好别那么玩它,那其实是一个塑胶炸弹。”
我急忙恭恭敬敬把小狮子放回原处还说自己是普通人,你们谁车里没事放个塑胶炸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