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醒了跟我要霸王枪,嬴胖子醒了跟我要西红柿鸡蛋面和游戏机,二傻醒了跟我要半导体,现在,吴用醒了跟我要眼镜
人类的发展和科技进步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不过吴用这个更情有可原一点,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刚才虽然看不清,至少还带着三分睿智,这会再看他,摸摸索索地像个瞎子似的你说科技带给人们的到底是进步呢还是退化
嗯,这么深邃的思考,看来我已经向专家又靠近一步了。
我笑道“吴用哥哥,这次来得匆忙,下次帮你带副隐型的。”
吴用这会已经彻底清醒,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扶眼镜的手势道“小强,你怎么来的”
“我开车来的。”
“梁山外边是什么年代了”
我明白他的担心,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人开着飞机坦克来攻打梁山的。”
吴用松了口气,冲我招手道“来,说说怎么回事。”
这就是吴用和朱贵他们的不同了,朱贵他们见到我最先叙旧,而吴用就想到我这么“老远”巴巴地跑来肯定是出事了,我跑到屋里又搬出两个小马扎来跟朱贵坐在吴用对面,没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缓缓道“这回我来找哥哥们还是因为方腊听说了吗,方腊已经起兵造反了。”
吴用和朱贵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吴用道“方腊他不是”
我赶忙说“老王那个方腊还在育才当木匠呢,我说的是你们这会这个方腊。”
吴用反应了一下道“是,方腊死后变老王,他这会没死,自然还是那个江南方腊。”
朱贵道“反就让他反呗”他挠挠头道,“这会的老方跟我们还没碰过面,也就是说跟咱们没关系。”
我尴尬道“问题就出在这了,咱们梁山有个任务就是要去打方腊。”
朱贵立刻道“凭什么呀,不打我觉得老方人还是挺不错的。”
吴用凝神道“你听小强把话说完。”
我搓着手道“是这样,咱们那些到过我那里的人确实是都被送回来了,那一年相当于白送,可以说你们赚了一倍,但是随之,客户们也都有了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基本上都是以前做过的标志姓业绩,咱们梁山是必须打方腊。”
我把人界轴和点子表的事原原本本都跟吴用详细说了,尤其是一但违规而带来的严重后果,土匪们做事全凭一己好恶,不把事态讲清楚只怕他们会投机取巧。
吴用听得眉头紧锁,半晌无语,朱贵懊恼道“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吴用缓缓道“这事好生为难,而且恐怕必须得经过宋江哥哥的批准。”
我说“宋江哥哥不是一心要招安吗”
吴用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咱们那54位兄弟吃了药以后不肯去征方腊。”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我怕的不是他们不肯征方腊,我怕的是他们真去
在育才的一年,好汉们跟方腊表面上打打闹闹的,其实后来就跟哥们一样,现在要真再打起来,我和他们都得别扭死。虽然现在的方腊是无知无觉,可一但掐起来好汉是不是下得去手还是一个问题。
吴用又道“如果不给他们吃药,那么大伙跟着想招安的宋大哥去打方腊还有可能只是,这么做不现实也不厚道。”
朱贵急道“那到底怎么办呀”
吴用毅然道“方今之计,还是把大家都叫醒再说,毕竟人多点子也多,尤其是俊义哥哥和林教头他们这些人。”
我说“那么多人呢,光靠我和朱贵两个”
吴用道“我也来吧,咱们兵分两路,我朝西你们朝东,老卢和林教头那我包了。”
我往他手里塞了两把蓝药道“那就辛苦军师了,这药我也不数了,吃不完的再给我拿回来。”
吴用点头道“对了,李逵那个黑厮就先别给了,咱们最后再找他,否则什么事经他一嚷就被动了。”
我和朱贵都觉有理,我们刚走到门口吴用又安顿道“还有,给过谁没给过谁都记着点,虽然这东西吃过的自己有感觉,但难免有个差错。”
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及时,这药少给了还可以补,要给重了后果就严重了
我们刚出吴用的院子就碰上段景住了,朱贵和我对视一眼,从我手里拿出一颗蓝药冲段景住晃道“景住兄弟,给你个稀罕玩意儿吃。”
段景住乜斜着眼睛道“你有好东西还肯给我”说着拿过蓝药嗅了嗅,顿时被香味迷惑了,忍不住扔进嘴里噶嘣噶嘣嚼了起来,朱贵看了他一眼道“过一会自己去找我们,我们再去安神医那转转。”
段景住在我们身后道“闻着香,吃着却也没什么特别”然后就有点迷怔地愣在了当地。
我知道这药干吃得过段时间才起作用,就把段景住晾着跟朱贵继续走,迎面一条红发大汉咋咋乎乎地走过来一拍朱贵肩膀道“老朱,你不在酒店看家上山干啥来了”
朱贵一边胡乱应付着,一边小声问我“咱那54个人里有没有赤发鬼刘唐”
我迟疑道“没有吧”
“那甭管他”朱贵小心地问我“你能把54个人记全吗”
“呃走着看吧,见了人差不多就能想起来了。”
我们第一次见当时他们这54个人就一窝蜂一样乱哄哄涌出来,直到送他们走我都没机会系统地看一看这些人里到底都有谁,同是土匪,毕竟还有身份和姓格的区别,有的喜欢抛头露面,就有那喜欢茕茕孑立的,相处起来终究是生熟有别,虽然应该不会弄错,但我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这就是有组织无纪律的坏处,像300就不一样,他们的队型是固定的,我看得多了自然都多少有个印象。
离了刘唐,再转过一处院子正是神医安道全的地盘,院当中种了两棵大古槐,安道全正和另一个老头在树下走棋,正是金大坚,两个老家伙都是鸡皮鹤发,棋坪边上端放着考究的紫砂壶,远远看去真有点古画里的意境,可是我深知这俩老头都是臭棋篓子,走过去一看,果然
“我跳马将军”这是安道全。
“嘿,我回来。”这是金大坚。
“我再跳”
“我上去”
“我继续跳”
俩老头又在那磨棋砣呢我背着手悠然道“支士别马腿。”
金大坚叹道“对呀,这招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
这时朱贵已经把两颗药都下在茶里了,冲我使个眼色“走。”
金大坚把士支上去以后手舞足蹈道“这回我看你怎么办”
安道全求助地看我一眼,我都走出去好几步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他支士你就吃了他的。”
安道全看了一会,叫道“对呀,反正他俩士已经撇开了,哈哈,这招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了嘛。”
所有人“”
安道全得意之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大口,忽然对快要走出他门口我的背影“咦”了一声,我回头冲他做个噤声手势,然后指指金大坚,安道全会意,冲金大坚大声道“快走,这局谁输了谁喝茶”
搞定安道全,金大坚就范也就是个时间问题,这才5分钟不到就已经召回3个人了,照这样下去一个下午应该能把人聚齐了,我乐观之余不禁把自己想象成是病毒,在别人的主机里肆意蔓延
朱贵一扯我指着对面坡上一个小凉亭说“看那是谁”
凉亭上,三条汉子懒洋洋地各靠着一根栏杆半倚半坐着,每人手边摆一只酒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时喝几口酒,看着那叫一个惬意啊,其中俩人我认识,阮家兄弟里的小二和小五。
我问朱贵“还有一个是谁”
朱贵道“阮小七呗,还能是谁小二小五,下来”
阮小二和阮小五醉醺醺地懒得动弹,眯着眼道“什么事儿啊”
朱贵把手掌摊开露出两颗橄榄一样的药丸“稀罕东西,刚在酒店里抢的”
阮小二拍手道“扔上来”
朱贵一抛,阮小二顺手接住,赞道“哟,果真香喷喷的。”他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问那哥俩,“谁要”
他和阮小五中间隔着阮小七,阮小七道“给我。”
我和朱贵大急,朱贵喊道“别给小七”
阮小七三角眼一睨笑骂道“作死的朱贵,为什么不给老子,老子还偏要吃不可”
我们知道,在阮家三兄弟里阮小七有点偏执狂,你不让他干什么他非干什么,最后硬是忍不住好奇心把龙袍还穿了穿,同时他也是本事最大的一个,听那俩兄弟说他能在水里待7天不换气,鲸鱼都干不过他。
阮小七这么一说,阮小二便拿着那药欲扔给他,朱贵急得几乎跳起来,药虽然有的是,但不是说谁都能吃的阮小七上辈子要是得狂犬病死的那他还敢下水吗
但是他们自家兄弟浑没把这种小玩意当回事,既然阮小七想要,阮小二自然照办,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我急中生智也可能是狗急跳墙,这两种状态的临界点很难区分大喝一声“阮小七你给我下来”
阮小七大概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叫唤,虽然是土匪,可他怎么也是天罡里的头领,不禁愕然问朱贵“这是你朋友”
朱贵急中生智狗急跳墙道“我不认识他。”
阮小七嘿了一声从凉亭上跳下站在我面前“那就不用客气了我说你是谁的手下”
看身段,阮小七陆地功夫绝不次于张清杨志他们,现在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感觉腿肚子有点抽筋,妈的,想不到这么快就碰到杀毒“阮”件了。
阮小二乐呵呵地进入看戏状态,随手把那颗药抛给了阮小五
这时,段景住慢悠悠地凑了过来,从刚才我们出来的院子里,安道全和金大坚也都围了过来,他们相互打量一眼,脸带高深的笑意,彼此试探着问“吃了吗”
后来,这句问候语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成为梁山上一半人的切口,并长远地影响了后世,现在,你走在燕京天津河北一带,甚至在整个中国广袤的大地上还时常能听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