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不敢说出口,他的秘密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那个神经病会做出什么。光是一个楚雾失都不好对付,阮家那个疯批还有阴暗的下城区的劣质aha,都是贱人,都想和他抢哥。

    柳辞故看他话说一半不说了,看样子难以启齿,不会是纪瑜受到强迫了吧。

    柳辞故关怀的眼神仰望着漂亮的皇太子“不哭了,你可以和我说,我很愿意做你的倾诉对象。”

    谁知柳辞故的这句话点燃了少年的心,把单纯不谙世事的人推倒在床上,他的身子压在单薄的beta少年身上。

    一阵急促的喘息,他趴在柳辞故的身上,隐忍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很吓人。

    纪瑜崩溃地哀求着心善的beta“我很难受,好像要被火烧死了。求求哥亲亲我可不可以。”

    柳辞故心里面警铃大作,他说怎么这人体温这么烫,原来是发情了。

    柳辞故想也没想地拒绝“我去给你叫人过来,或者你这里有没有抑制剂去打一下。”

    他看得出beta压根不想怜悯他,给他安抚,不然不会坚定地拒绝了自己。

    暴怒和委屈压抑不住地爆发,他哭的一抽一抽的,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像是自虐一样。

    触目惊心的齿痕已经渗出血,柳辞故心慌地想拉开他的手,不想让他自残地咬自己。

    纪瑜那双美丽宛如绿宝石的眼睛,动情地俯视着他。

    不知道何时,他嗅到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地颤抖,那处的热意侵蚀着他的大脑。

    纪瑜痛苦地说“不要楚雾失母后会把我丢给他,让他标记我。”

    “怎么可能,他可是你的母亲,没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

    话再次被打断“她本想杀死刚出生的我,是父皇看到后把我救回。柳辞故,不是所有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她不喜欢我,母亲她有病,我也有病。哥,我是疯子,所以楚雾失是疯子,疯子是不是就应该和疯子在一起。”纪瑜骑在少年的身上不敢用力气怕压坏少年,他哭的梨花带雨很美,发抖的手捂住了脸,略长的发没有扎起而是披散在肩,话语间的绝望和自身的易碎的脆弱感,让柳辞故很动容,他听到纪瑜哽咽地说,“哥是不是啊,我是不是应该接受并且承认这一切。”

    他哭着一次次询问,腰弯的很低,泪珠低落在柳辞故露出的腰上,泪很烫,像是隐忍爆发的怒气。

    柳辞故拉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脖子问“我怎么帮你,你告诉我。不那么痛苦的办法有没有。”

    “如果有一个选择,我们几个人中你会站在谁的那边。”纪瑜因为情绪太大,胸脯起起伏伏,他不知道柳辞故会如何选择,还是会像上一次那样无论阮郁青做什么都会坚持守着他,让他嫉妒到发疯,可是他不敢质问少年,他没资格,“柳家会站哪一边,你又会站哪一边。”

    柳辞故语气很轻地说“你这边,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明君。”

    一时之间巨大的欢喜让纪瑜欣喜若狂,他喘息着说“哥这种话只能对我说,要让有心之人听见可就不好了。”

    aha轻易就被哄好。

    纪瑜的野心不仅如此,爬上皇位是他要做的第一步,等他有了权利地位,就可以拥有眼前的人,让他离不开他,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要什么给什么,除了逃离他的身边以外。

    纪瑜白皙的脸染上绯色,满脸的艳色,喜笑颜开。

    他亲了亲柳辞故的嘴角道“哥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说好的帮我,不可以反悔。”

    柳辞故哽住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闭上眼睛不敢呼吸,两片唇瓣颤颤巍巍地微张,湿热的呼吸带着甜腻的花香,露出一点粉嫩的艳色,像是古神话里使人堕落的美丽妖精。

    纪瑜附身压上,修长的手指灵巧地钻入上衣,揉捏着细嫩的腰,含住那露出的舌,像是舔了几下糖的不满,然后顷刻间包裹住全部,把糖慢慢地舔化,都要融化成一摊糖水。

    大脑缺氧的beta少年,眼尾的殷红和留下的泪美丽的不可方物。

    柳辞故被人亲的都要窒息,吻到后面哭了起来,对方才依依不舍地让他休息。

    过了一会儿,纪瑜看他休息的差不多,很快低头,结果闻到少年湿热的掌心,上面有他信息素的气味,好像少年已经被他侵占全都染上他的味道。

    “纪瑜你应该好了吧”

    纪瑜头一歪,眼睛已经红的厉害,忍住的渴求昭然若揭“才一会,哥能不能再”

    柳辞故大声道“不可以”

    想也没想就拒绝,惹的纪瑜又委屈巴巴地含着泪,像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错事。

    柳辞故说“你自己解决,打抑制剂或者diy。”

    他说后面半句话不太自然,有点难以启齿。

    之前和同事住,看到同事都是这样解决的,男人这种多正常,不必大惊小怪。柳辞故表示很体谅他,又是发情期。

    他不知道的是正常的oga进入易感期只能靠药剂,要么就是靠自己的aha标记自己,因为oga发情不是正常人那样,而是后面的渴望。

    纪瑜抓住柳辞故的手,让他背对着自己“不要走我害怕,就这样可以吗哥。”

    柳辞故“殿下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回避的,不合适。”

    多冒昧啊,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任由纪瑜怎么软磨硬泡,柳辞故都没有答应他的荒唐请求。

    终于还是没法,只能放柳辞故去了隔壁休息室。

    纪瑜蹲坐在少年躺过的凹陷处,满脸通红地发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大口地呼吸,倒在床上。

    房间里的柠檬香味浓郁的很,柳辞故在隔壁又闻到了这个气味,都有点上头了。

    光脑接受了消息,是楚雾失发给他的,说他大哥要他赶紧回家。

    柳辞故很快起身,冲房间里的皇太子喊道“殿下你洗漱一下早点休息,我要和楚学长回去了。”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他也没多想很快就走出殿门。

    附近的护卫知道他的请求很快带他去找楚雾失,再见楚雾失时满脸的疲倦,看到他的那一刻好像眸色深了一些。

    柳辞故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青年轻轻摇头,带他上了车。

    车开的很慢很缓,柳辞故也是累了一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前面驾驶座上的俊美青年,及腰束起的白发被灯照的泛着银色的寒光。凤眸微敛,眼底的黑已经压抑不住。

    beta少年完完全全像是受到aha的侵犯,和标记没什么区别,可是他无法感知信息素,就算aha标记无数遍依旧是没有任何用。

    他隐忍的克制像是一场笑话。

    高大挺拔的青年摘下了抑制环,像是海啸而来,车里aha的信息素无孔不入地侵入乖巧入睡的beta。

    青年解开安全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他轻柔地捧起少年的脸,眼镜拿掉放入了口袋,食指点了一下红润的唇,一个吻印在上面。

    他压制疯狂的念头,抽出身继续去前面开车。

    一场大变革即将来临,帝国的风暴要来了。

    柳家总要做出抉择站位,唯一说服柳尘渡的人只有他看中并且疼爱的弟弟。

    楚雾失抱着熟睡的beta进入柳家大门后,看见少年房间的柳家掌权者。

    健壮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冷漠,他生硬地接过自己的小儿子放在床上,扭头后毫不客气地说“劳烦你送他回来,还请你早点离开,不然我家大儿子要是看到你,可不会这么客气。”

    他们还记得这个人直播那次把柳辞故推到风口浪尖,本想保护好小儿子和家族都没有如愿。

    楚雾失知道他不受柳家待见,很有眼力见地说“伯父实在是抱歉,我现在就离开,还请您不要生气。”

    在他踏出柳辞故房门,刚好与回来的柳尘渡打了照面。

    “出去不要让我看见你”

    没想到自己弟弟居然是和楚家的人待在一起,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放弟弟出门。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不想让弟弟和这些人掺和在一起。

    柳尘渡的手直挺挺地指向大门,就是让人赶紧滚的意思。

    楚雾失走之前说了一句“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没有其他的想法,这一点您放心。”

    然而这句话柳尘渡完全不信,凭他那次送自己弟弟回来的那种眼神,已经把他肮脏的心思暴露出来。

    他大哥楚赫是疯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43章

    帝都的皇后宫殿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满地价值不菲的摆件全都破碎,夹着着浓郁的血腥,像是经历一场粗暴的对抗。

    反抗婚约的aha刺激了皇后,纪瑜愤怒地吼叫让女人想到曾经的施暴对象,她在犯病和清醒之间挣扎,匕首胡乱地刺向自己的孩子。

    平常骄傲漂亮的皇太子没有反抗他怕伤到母后,浑身是血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碧绿的眼睛抑制不住的郁气,残破的手指露出了骨头,他好像感觉不到疼,身体冷的就要失温。

    站在他面前披头散发的高贵女人拿着锋利的匕首,他的母后,已经陷入了癫狂,那个躺在沙发上的oga小皇子哇哇大哭,一旁的仆人瑟瑟发抖不敢大声喘气地退出去,生怕惹怒皇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纪瑜冷着眸子,心都在发抖,母后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一个正常的人,是个疯子,而他也遗传了这个疯子的基因。

    哇哇大哭的婴孩吵的他头疼,他强撑着被亲生母亲用武力虐待的疼,用糖堵住那个所谓的弟弟的嘴巴。

    此刻皇后嘴里面喃喃自语,看见纪瑜接近自己的孩子眼睛带着狠劲,她拉开自己的大儿子怒吼“去死不要出现在我这里”

    纪瑜嘴唇发白,已经麻木“好啊你就守着你的oga儿子,永远呆在这里不要出来。”

    高贵的皇后笑得癫狂,她看着与那个把她变成这个不堪的罪魁祸首很像的容貌,泪流满面。

    她的下场都是这个该死的孩子造成的,她恨aha,更恨那个帝国高位之上的人。

    女人一把抓住纪瑜的衣领,语气阴冷道“不要一脸受伤的表情,要不是你我不可能被囚禁在这个牢笼,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恶心”

    “是纪峰那个变态强迫我,我有自己的未婚妻可是他却把我的妻子送人”女人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她绝望地怒吼,“你知道我怎么怀的你吗beta怀孕千万分之一,概率渺茫,那个疯子拿研究的药改变我的体质,强迫我无数次,无论我怎么哭喊求饶都没有用,到最后真的让他如愿怀了你,就这样我被严加看管直到把你生下,每一次看到你几分像他的脸我都心生厌恶,太恶心了”

    纪瑜突然大脑嗡嗡作响,他耳朵有点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呼吸的停止让他整个人都缺氧,好像要窒息了。

    从小到大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母后如此厌恶憎恨aha的他,父皇卖笑讨好换来的冷漠相待,aha的他讨好母后被疯了一样的母后关了黑屋,直到一次母后犯病过后为他穿裙子甚至把他当oga养,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性别认知障碍,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真相揭开的那一刻纪瑜不敢去想,难不成那个oga弟弟也是

    皇后轻柔地抚摸襁褓中的小孩子,她语气冷淡,心情好像有点平复了。

    “这个孩子不是你父皇的,是我和她的孩子,她生下孩子就死了,你父皇杀的。”

    女人一身华服,披散的墨发衬的和纪瑜五分相像的容颜有种破碎的美感。

    心爱的人找到时几乎破碎不堪,她呵护着,用尽手段才找到她,终于通过技术爱人为她生下了孩子

    女人红色的眸子含着泪水,她擦去眼泪语气冰冷道“我做不到爱你,你本就是他犯下的罪恶,看见你的每一次都让我想起备受欺辱的日日夜夜,我无法逃离宫殿,像是被凌迟一样,身体好像腐烂发臭。”

    “纪瑜我不配做一个母亲,可是我厌恶你,做不到对你好声好气的说话,我知道我病了,犯病的时候把你当oga养,想想我就恶心。”女人的话像是凌迟纪瑜的刀子,在他胸口慢慢地割了一次又一次,鲜血淋漓,痛的他浑身麻木,她监控调查自己的儿子,把他做的事全都扒开,“aha就是aha,你卖乖讨巧对待那个beta的时候,哄骗他,欺负他,可笑地用信息素影响他,这就是你们aha的劣性,本能地想要征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纪瑜面色发白,白色衬衫遍布伤痕,匕首划伤的伤口很深,皮开肉绽,血染红了衬衣还在滴血,有点渗人。

    他像是被抛弃而害怕绝望的的孩子,颤巍巍地开口“我知道了母亲,我不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