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奈亚点了点头。
旧神之中没有明确的党派,但是允许挑战,即使阿撒托斯和索托斯真的打起来,奈亚也决不能干预。
阿撒托斯心知肚明,他看着蔚蓝的天空,薄薄的不详雾气掠过云层。
像是一个出现裂痕的防护屏障。
“索托斯不会放弃,祂的死士不久后将越过这面屏障。”
奈亚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低下头,神情郑重地说
“我始终站在您这边,如果将来有必要,我将尽一切所能帮您重登王座。”
“你看住那帮死士,别让它们接近阮景。”
奈亚有些意外地抬头,阿撒托斯却完全没开玩笑。
“是”他应道。
阿撒托斯眼底野心灼灼,低声笑了下,说
“时间要提前了。”
阮氏集团大厦。
办公室里,李秘书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语气谨慎地说道
“阮总,这是餐厅受损的情况,名下其他连锁产业仍正常经营,还好您安然无事是否需要调查原因”
这家餐厅是阮氏名下产业。
阮景摆了摆手,说“这次事故没有人员伤亡,消息不要扩散。”
李秘书诧异地看着他。
阮景话语一顿,说
“这件事可能引起舆论,这对公司影响不好。”
“好的。”李秘书恍然大悟,随即离开了。
阮景长长舒了口气,他心里点不好的预想。
“系统,你能确定索托斯现在的位置吗”
不能,必须等祂出现。
阮景深思片刻,又问“异能局会管这件事吗”
如果索托斯的势力在地球扩散,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本地居民,他不觉得这样一个恐怖之物会心慈手软。
至少不像阿撒托斯那样
这时,有人叩响了办公室门。
“进来。”阮景敛了敛心神,说。
没想到来的人是谭清妍,她神情有些拘谨,还有几分尴尬。
“有什么事”阮景语气淡淡地问。
谭清妍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
青年西装革履,发型精致,金属袖扣折射出冷光,俊朗的面容上透露出些许不近人情。
单是坐在那里就气质卓绝,不会让人意识到他其实双腿不便。
“阮总,昨天”谭清妍快速移开目光,说“你没有受伤吧”
“如你所见。”
“那他呢”
阮景顿时领悟对方指谁,他默了一瞬,说
“不劳挂心,你只需做好分内工作。”
他定定看着谭清妍,捕捉到一丝情绪,直截了当地说道
“请放心,我不会因为那件事,对你有任何的芥蒂。”
“”
谭清妍愣了一下,没想到心里的想法被瞬间看穿。
但是有了这句话,她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她不希望因为和曲欢之间的交集,导致失去眼前的工作,还好自己的上司足够开明。
谭清妍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准备离开。
“等一下”
阮景皱起眉头,看向她离开的背影。
可能是错觉,他看到了对方怀里多了个“小家伙”。
像一只小麻雀,眼珠子不停转动。
突然,它扑棱着翅膀朝他面门冲过来。
谭清妍手疾眼快,急忙把小麻雀按到桌上,她意识到这在旁人眼里举止怪异,于是掩饰性地笑道
“不好意思,我”
阮景看到“麻雀”的张开的喙,里面含着东西,他伸出手指捏住,从里面拿出一块绿色的小石子。
“还活着也算命大。”他说。
谭清妍愣了愣,谁知“小麻雀”又扑腾起来。
她连忙把它和绿石子收起来,见阮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下明白没有解释的必要。
“嗯嗯那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您了。”
阮景轻轻颔首。
谭清妍抱着“小麻雀”走过楼道,她避开同事接了个电话。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领导还是很大度的,哪里会因为那件事给我穿小鞋”
“没有就好。”对面的曲欢语气高兴,又问“等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顿晚饭”
“我忙着呢,挂了。”谭清妍神情恹恹,说。
她没有发现,埋在臂弯里的“小麻雀”动了动,痛苦地小幅度颤抖,眼睛空洞腐烂,转动的瞬间变成虹色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门口,此时楼上的窗户已然亮着光。
阮景经过阳台时,看到了玫瑰热烈如火,迎风摇曳。
佣人循着他的视线,笑说
“这两天都是阿撒托斯在照料,花养得很好呢。”
阮景点了点头,“他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
“好的,先生。”
佣人没有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因为在阮家有话语权的除了这位先生,就是那位容貌漂亮的少年。
即使他们对外只是雇佣关系,实际上没有人真的这么认为。
待来到门口时,佣人自觉离开了。
阮景心里忽然涌起怪异之感,他轻轻推开了房门。
黑暗之中,家具周围活动着生物的痕迹,占据房间的各个角落缝隙,活像是在开arty,而且有一条触手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然后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把上衣蹭得凌乱。
这样极其旺盛的热情,让阮景差点以为是小克苏鲁。
但是,余光中他又瞥见少年的身影。
“阿撒托斯”
阮景心里有些着急,因为随着和触手和接触,自己的活力值在迅速蹿升。
阿撒托斯现在力量枯竭,他最好是和触手保持距离,以免系统再抽取能量兑换成活力值。
然而触手纠缠不放,阮景一狠心就把它扯了下来。
触手没有半点防备,瞬间整条结结实实砸到地板上,这根本不痛不痒,但它还是当场傻住不动了。
“啪。”阮景摁了灯光开关,立即房间里亮如白昼。
“你在做什么”他说。
亮灯的刹那消失无影,那些黑暗中活动的小触手消失无踪。
房间里,银发的少年眼神有几分慌乱,低声说
“对不起,我有些失控了。”
阿撒托斯担心刚才吓到了他,不过阮景衣服有些蹭出来的褶皱,面上仍然是一派从容淡定。
阮景对上他关心的目光,略感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心里在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和这些活力充足的触手保持距离。
“刚才发生了什么,有其他生物来过这里”他想不出来,只能先岔开话题。
阿撒托斯顿了一下,眼神平静下来,说
“没错,是祭祀术借助夏盖虫族的力量,但是我会变回最原始的状态。”
他的目光描摹着阮景眉眼,细致地抚平衣襟的折痕。
即使是回归最初状态,他也不会伤害阮景,最多放大了内心的喜欢和冲动。
“你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