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底在心中发出冷笑,哪一天如果我觉得做什么王子什么大汗的有意思的话,说不定也会拿来尝尝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就是,谁知道,今天那黄澄澄王座上的人,明天会不会换成他身边的那只哈巴狗总之,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不可能
巴伦王子才想起了自己,也没有吃饭而且也有些饿了。所以,他转过身一边向香味传来的方向走,一边说,“那就好好尝尝吧,你觉得香的那个味道,到底会是怎么样的。西突厥这里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少年在拉自己的马的时候看了一眼,得意洋洋坐在马上的侍卫。
侍卫但目光没有向他瞧过来,但是却知道他在看自己,“看起来,王子殿下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而且还很大方,我们也总算能吃上一顿热乎的了”说完,快马加鞭的跟上巴伦的坐骑他的马好像是闻到了饭菜香味一样的摇头晃脑撒欢儿起来
少年瞥了一眼,已经捷足而去的侍卫,自言自语的摇摇头,“他手中的刀可没有他表面上这么喜欢沽名钓誉。”
他明明是小声说的,可还没有跑出太远的阿森底偏偏听的清清楚楚,“你以为他答应我,仅仅是因为那什么都不值的名声”阿森底不屑道,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东西,简单到一眼就能够看透,就算想弄明白的是脚下的一粒沙子,你也需要漫长的时间去弄明白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会为什么而心软,又会会为什么而心硬,而那全套的过程,如果总结起来,简直就是一套史诗。这就摆在人们面前的话,恢弘的让人们不知所措
“不是因为那个,还是因为什么”少年少有的在发问只因为,撑起那个问题的是巴伦本身这位看起来总觉得也有一身孩子气的少年王子,手上的功夫与身体内的那颗心,可不像他的长相怎么样美艳光鲜如果在战场上,人们就会看到他的美貌蜷缩在他的刀剑之下他能感觉得出,他在某个偶尔之间会私欲泛滥,希望成为这片黄沙之上无人不认可的新一代的主人
阿森底故作神秘的保留了一会儿他的答案,眨巴眨巴眼睛,仿佛下一瞬,就能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但其实他开口了,所谓迷雾一样的秘密,散开的什么都不剩,“道理很简单,只是因为他饿了。是因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然后,他们已经一齐追上了巴伦王子,开始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一边打量着四下哪里暗藏着伏兵,一边向着那香味靠近。
这里的风,从来没有变小的趋势,但是,似乎每时每刻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们加强的努力。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就不符合常理。如果他们从不减弱,只是加强。沙漠上就不应该存在任何东西,可是他们的时候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曾微微的给这里的一切留下了余地那是所有的一切得以留存生长演变的至关重要的一环。巴伦向回走的路上并没有想到那两个一定背负使命而来的侍卫。他只是在想一个长久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合适的时机。到底在哪里
迦尔纳双腿一夹马肚子。催动他的战马跟上巴伦,在就要超越他的时候开始减速。然后一直保持跟他只差半步的向前行走。
“你们会不会后悔跟自己的主子来这里虽然这样看起来足够显示你们的忠诚,但是以身犯险是不争的事实我很有可能如同传说中的暴虐残忍”巴伦结束了他的沉默又开始了新的兴趣盎然
跟紧巴伦的是迦尔纳,回答的却是阿森底,“尊贵的王子殿下,我并没有听到那样的传说事实上,我是一个并不喜欢听他人讲是非的人因为那些故事里面的东西都并不可信,它会误导我们做出错误的选择”
“即使你不爱听,也不可能避得开人们总是喜欢以彼此知道的秘密的流言蜚语,作为交朋友的诚意所以,我刚刚才向你那位朋友要了一个你的秘密现在他还没有告诉我,所以他体会不到,当他说出那个秘密时,就会知道与我拥有共同一个秘密时的感觉会变得很微妙”巴伦王子的笑声,打着旋儿的钻进那些沙风之中好像还在某个时间段占了一小会儿上风什么的
阿森底把他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又在其中添加了大量的委屈做了足够的调味,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那些厨子们动用各种佐料做出来的美味,虽然也不一定称得上是美味,但是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味道,巴伦心里面想,他知道那种味道,而且是用听的,这真的很有趣阿森底的声音响起,强调诡异,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那孩子真的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他很枯燥,不懂得开玩笑你要是拿他取乐的话,他很有可能用剑割下你的舌头总之,我这个大人跟那个孩子说话的时候,会足够的小心翼翼尽管这样,我还是确定他很讨厌我殿下也应该防着他”
“可我怎么觉得我更应该防着的人是你这个蔑视一切规则,一切道德的人呢”出现在他唇边的笑正随着他莫测的眼神加深
“这样想真不错完全不会让我误会殿下,你很赏识我这个人不过,为什么不肯赏识呢无论是我也好,还是那个少年勇士也好明明这么不可多得哪怕用人朝前时假意赏识一下也好啊”阿森底说他自己不可多得时,脸上的真诚,都要多过他活到现在能够在他脸上出现的所有真诚的总和“殿下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说,殿下应该是那种令人唾弃的龌龊之人,而是因为,漠上这样做的人不是也不少么都捡了大便宜了”
在一边的少年想,自己说自己不可多得这种话,还这么有理有据,觉得特别名副其实的人,估计这世上,除了阿森底就再没有别人了
“只能做敌人的人,没有必要去赏识”巴伦王子回答很是简单,那种冰块儿一样的冷漠气质,又一次,在那张脸上,棱角分明至刺目起来
巴伦王子脸上,这种硌的人生疼的冷漠,可并没有伤到阿森底哪怕一根毫毛,他仍然趣味十足的耍他的贫嘴,“或许,殿下把我们的关系定义的太过死板了而且,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一看就是忠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