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白日梦信徒 > CH9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所谓聚会永远都是聊天、喝酒,喝醉以后一些人做一些蠢事,我没那么喜欢热闹,之所以参加就是为了不动脑子地说一些胡话,像是吃甜食,脆皮蛋糕的第一口,高碳水带给人最直接的多巴胺刺激。

    混在喧浮的人群中,可以让我短暂地忘记一些事情。

    我只记得那晚比平常更吵闹,先是有人告白,朋友变情人俗套又喜闻乐见的戏码,之后有人喝得半醉玩游戏,不知怎么踢爆了出轨事实,现场瞬间变狗血电视剧,当事人双方一个声泪俱下一个义愤填膺

    我在半醉半醒间离开房间,到阳台去点烟。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谈过很多次恋爱,约会或者电话,永远过时不候。

    分手时,我常被控诉的也是这一点怨妇这个词是不合适的,会理所当然使用这个词语的人,一定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因为觉得受了不公正待遇而喋喋不休、怨气冲天时的样子有多么令人发噱。

    对此,我对他们的“交代”始终只有一个说法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错过。

    真正的故事不因为漏接一个电话而不会发生。

    但不知不觉间,我等了程一水好多次。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等他去工作室见我,等他会议途中的一则短信,等他清醒时的电话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似在等待一支蜡烛,究竟什么时候会熄灭。

    我抽着烟,拿出手机,点开跟程一水的对话框。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那则黑底白字的讣告,就在我刷新的第一瞬间,跳到了我眼前。

    有人在找我。

    屋内的那片喧哗里,传来谁急切喊我名字的声音

    我说“来了”,掐了烟,将手机锁屏,朝着那片金色的、靡靡的浮光走去。

    我没看到地上那对吵翻的情侣摔烂的酒瓶,光滑大理石地板上,酒液泼了一地。

    滑倒时一阵天旋地转,有人惊慌地围过来。

    我闭上了眼睛,又抬臂挡住了所有的浮光。

    因为没有道别,程一水从我人生中的消失,不像是死亡,更像是一滴水汇入海洋的下落不明。

    新学期我没有去注册。

    三月份我递交了休学申请。

    我住在南京我妈的房子里,她常年在外,偶尔落脚,那房子于她更像是个旅店。

    即便我已成年,休学申请学校仍然坚持要求家长签名。

    我妈问我为什么休学,我说状态不好,论文没写出来,想缓缓再说。

    她的语气里有觉得我不省心的责备,但除此之外却没有多作过问,因为过问势必意味着要介入、要负责。

    她讨厌麻烦。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顿晚饭,随意点的夏威夷披萨。

    她递给我签好了字的休学申请书,问我需不需要她在家里多留几天。

    我说不用。

    她问我休学期间打算做点什么,我说不知道,外出散散心吧。

    她适时地拿出手机往我的卡里转了一笔钱,说,要是不够就跟我说。

    我说,好。

    漫长时光中我已经学会了怎么跟我父母相处,识时务地收下他们的金钱弥补,是一种让彼此都不尴尬的美德。

    我送她到门口,再见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照顾好自己。

    她可能不相信那一刻我是真心实意,当是普通寒暄地那样听过,挥挥手便走了。

    隔天早上起床,桌上还放着昨晚没吃完的披萨,油污渗透了纸盒。我拿了一片,隔夜的菠萝酸透了。

    冷腻的食物不消化,我跪在马桶前将其吐得一干二净。

    主治医生要求我每周去见她一面,给我开药,布置一些任务,要求我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汇报完成进度。

    比如,一周内至少做一次扫除,或者给自己买一束花,或者读完半本书,杂志也行,哪怕是没营养的时尚杂志。

    她还建议我养宠物,被我一口否决,不负责任的人不适合养宠物。我的生活已经乱七八糟,我不能让其他生命的生活也变得乱七八糟。

    药物让人昏昏沉沉,昼夜彻底颠倒,我在凌晨五点才能入睡,下午三点醒来。

    医生布置的任务,我常常忘记,或者提不起一点精神完成,只在每次去见她之前忽然想起,然后草草敷衍。

    医生说,很好,至少你还想着赶dd。

    我说,好冷的笑话。

    我没有告诉医生,我觉得这些任务可能没用,尤其是买花。

    那些花我常常忘了换水,直到它们枯萎,而花瓶里的水散发一股腐烂沤臭的气息。

    那会让我觉得,我也正在清醒地腐烂。

    大约是在四月末,我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里的人自称是律师,受程一水生前的委托,处理一些遗产方面的事。

    我好像已经有一万年没有听过那个名字。

    约在楼下附近的咖啡馆,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穿一身正装,很有职业可信度。

    律师同我打招呼,问我喝点什么,我只要了一杯柠檬水。

    我靠坐着单人沙发,两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漫不经心地看他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一份一份的文件,总结宣读。

    大抵很长时间没有跟我主治医生以外的人打交道,文字和语言都有一种陌生的隔膜感。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理解了律师的话

    程一水将他的那栋工作室,以及他全部的建筑设计手稿都无偿赠送给了我。除此之外,他还在美国佩尔斯顿长租了一栋公寓,是他当时做第一个项目时居住的地方。他跟房东打过招呼,将承租人变更为我了的名字。

    律师拿出了另一个纸袋,那里面是门禁卡和钥匙,还有程一水用来保存设计手稿的保险柜的钥匙。

    他递过来几份文件,“如果周小姐您已经知情并同意交接,请在这几个地方签字。”

    “如果我不签呢”

    律师有些愕然,“这些条款程先生设立了两年的有效期,如果两年以后,周小姐仍然不同意接收,一部分会被无偿捐赠,一部分会根据法律,由程先生的女儿继承。”

    我说“那就先放着吧。”

    高朗问“你为什么不要至少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很有纪念意义。”

    为什么。

    因为在那个当下,程一水留给我这些东西,简直是想置我于死地。

    他总能知道,如何精准地置我于死地。

    他凭什么死了以后,还要这样理直气壮地打扰我的人生。

    六月我回了一趟学校。

    很长时间没在白天活动,夏日的阳光让我觉得刺眼极了,整个人好似正在融化。

    回学校是为了跟清嘉见一面。

    预定学院毕业典礼的日子,她一定会在。

    我进门的瞬间,正在化妆和试穿学士服的室友们停住动作,而后齐刷刷看向清嘉。

    我开门见山,对清嘉说想跟她聊两句。

    清嘉沉默地放下了手里的眼影刷,起身朝我走过来,出门的时候,我注意到我原本的床位上已经堆满了杂物。

    我们沉默地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阳台。

    我两臂撑在围栏上,清嘉转头,那神情似是想开口,但目光落在我手腕上,又一下顿住。

    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过目光,方冷淡地问“你想聊什么”

    我说“程一水葬在哪儿”

    “你想做什么”

    “给他扫扫墓。”

    清嘉的目光里有未能掩饰的嫌恶,“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扰他。”

    “前提是他不要再打扰我。”

    “他一个死人还怎么打扰你。”

    “他赖在我家里不肯走,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有时候占了我的沙发,有时候把我的花瓶打破”

    有时候坐在阳台的角落看书,忘了将书收回,书页被雨水打湿,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将其一一揭开,晾晒。

    有时候我去便利店买饭团,他就无声地跟在我身后,我问他要不要苏打水,他不说话,只是微笑。付账以后我拧开瓶盖递给他,他没接稳,瓶子落下洒了一地。

    有时候他在我睡着以后自己一个人看电影,我醒来发现投影仪忘了关,正在续播不知名的影片,难看得要命。

    清嘉似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周豫,你是不是有病。”

    我很冷静地说“告诉我他葬在哪儿。”

    清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按住那些结痂脱落以后淡粉的伤口,“你来这套给谁看有病就去好好治病。”

    我闭了闭眼睛,只是觉得很累,“清嘉,我求你。”

    程清嘉撂了手,不再说话。

    高朗也在此时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神情像是不知道如何对此做出评价。

    我说“我知道那是幻觉。”

    我其实曾经预备出席程一水的吊唁仪式在那则讣告发布后不久,清嘉仍旧用程一水的账号发布了吊唁礼的时间和地点。

    我说我不是狗血连续剧的爱好者,但那天还是出门了。

    天很应景地下着冷雨,铁灰的囚笼。

    殡仪馆外停满黑色轿车,我站在厅外遥遥地眺了一眼,只看见晃眼的白色花圈。

    程一水在业内蜚声卓然,来的人很多,大抵都是同侪。

    我最终没有进去,倒不是因为顾虑旁人如何看待我这个不速之客,而是觉得那场景太热闹了。

    那时的程一水不属于我。

    没有人会不怕疯子,清嘉也是。

    她可能怕我做出更极端的事,于是最终告诉了我程一水的墓地位置所在。

    条件是我放弃程一水在遗嘱里送给我的任何东西,并且,我跟她从此以后,死生不复往来。

    那个夏天,我成日地待在家里,和程一水“在一起”。

    时间的流逝,无声地像一场雪的消融。

    他是影子,是漂浮的尘埃,是抓不住的蝉声。

    是一天比一天更为清晰的痛觉。

    有天清晨我醒来,“看见”他坐在飘窗上,翻那时我们去日本,我拍的那些水鸟的照片。

    他身后是淡灰蓝的天空,像是太阳将要落下时的海边。

    我不知能为你做些什么,我能留给你的东西不值一提。

    我时常矛盾,庆幸生命的最后时光遇见了你,又痛苦于若有些事注定无法周全,我负你最深。

    “抱歉。”

    最后,他说,小豫,你不要去任何地方找我。

    高朗说“之前我会相信,但现在一个人可以那么轻易地忘掉另一个人吗尤其你们”

    我头枕着手臂,也看着他,我说“你想让我去陪你吗”

    我说,那灵魂呢

    身后有脚步声。

    “你后面打算怎么办”高朗忙问。

    说到这里,最后一支烟也抽完。

    此刻,我手心里正躺着另外那一枚。

    我不常这样不负责任地感情用事但假如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一点私心,请你原谅我。

    我赶紧伸手,“小塚先生,幸会。”

    我转而意识到“程一水跟你提过我”

    我说“谢谢。你也是。”

    他只是看着我微笑,而不说话。

    还是去平江路散步那天,从朋友的文身店里出来,我再一次正面地跟程一水聊起死亡的话题。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浅色让他只是显得缥缈而非清癯,他脸上没有病色。

    你是我的故园。

    我点头,“我们认识吗”

    12月18日

    我笑说“当然,我答应过他会替他看看成品。”

    那时候我说,这样样式的戒指,一般都是一对。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因还要跟宾客交流,小塚高义先行告辞了,留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如有需要,可以联系他,他说,他很珍惜与程一水的友谊,也惋惜他才华斐然却天妒英才。

    山一程,水一程。

    当然,你会说,你不在意,但我不能明知如此而心安理得。

    “我是个贪图新鲜感的人,会受一瞬间的冲动驱使,所以谈恋爱在我这里是一件很轻易的事。在感情方面我一向是个烂人,但拿谁填补谁的缺失这种事,还不至于。”我不介意让自己更残忍,“没有谁可以代替程一水。”

    我说“如果你不想,那我只能跟你告别了。”

    我起身走到床边,拉开了麻灰色的窗帘,只看见一扇灰白的墙壁,这才想起来,这是扇假窗。

    小塚高义就是程一水的合作者,这书店的另一位设计师。

    “我们算是分手了”

    我拿上包,将手机、打火机一股脑地丢进去,“我走了。”

    我在小塚身旁蹲下,朝那块青砖看去。

    高朗说“本来想追出来的,想了想又没什么意义。有几句话,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只是笑了笑。

    我会循着他的名字找到他。

    不知如何落笔,任何话都显得不知轻重。

    小豫

    是高朗打过来的。

    那时我想亲手杀死程一水,他比我更冷酷,连虚幻的安慰都不肯留给我。

    离开宾馆,我走到路边,深呼吸了一口潮热的空气。

    和高朗分手之后,有一次我在一食堂碰见过他。

    小塚走后,我背靠着那块青砖,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风一更,雪一更。

    是我确信在我弥留之际,肉身消散以后,灵魂仍然想要抵达的地方。

    我担心你,请不要怪我自作多情,我经历过生离死别,太理解死亡对另一个人人生的改变与塑造。

    不是。

    “我”

    旋开细绳,打开牛皮纸袋,我掏了掏,从里面掏出来一只信封。

    书店主体为青砖材质,就地取材的做法使得整栋建筑有种古朴质感,融入周边毫不突兀。

    书店正式竣工,开业之前,内部有个招待仪式我收到了请柬,是以程一水事务所的名义寄给我的。

    “虽然你可能觉得,我也只是件不御寒的t恤,和其他的t恤只有花色不同的区别。虽然我们的感情,可能比不上你跟程一水的万一”

    他说,从唯物主义的角度而言,人的肉身作为物质,腐朽之后只是变换了一种物质存在的形式。

    他不说话,只是微笑。

    小豫,你说,我们之所以能够无话不谈,是因为你是陌生人,你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小塚说“你没有放他鸽子。”

    f

    致周豫

    我很诚恳地说“真就这样了。如果你觉得我过度美化了,你也可以相信传言中的版本我勾引了闺蜜的父亲,最终成功骗得了一大笔遗产。”

    于深夜

    你对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轻,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我抬头,越过斑驳树影,看向立在树下的人。

    小塚说“在我们的设计规划里,程君称呼这个作品为故园。”

    男人自我介绍,“鄙姓小塚,小塚高义。”

    但愿你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chengyishui

    内圈镌刻着

    希望你相信那对我的重要性,重要到我此刻字斟句酌,反复思考这封信如何继续、该于何种时机送达你的手中,我又该留下些什么,让你确信。

    他穿一身浅色,微笑时不见丝毫病容。

    高朗说“那你答应跟我交往,是因为你需要一段感情来帮助你走出上一段,还是”

    处理完学校的最后一点事,我毕业了,挑了份offer,约定了月初去报道。

    我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明显是朝我走过来的,“请问您是周豫小姐吗”

    我没参与,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在书店里参观了一圈。

    白色信封,拿深蓝色墨水写着“周豫亲启”。

    我轻声说“高朗,我没有轻视你的感情。但是我真的只能说抱歉。”

    你是我的故园。

    小塚走到后方角落处停下,随即蹲下身,轻轻抚摸其中一块青砖,“程君生前特意叮嘱我,要替他镌上这句话。”

    我听见电话里高朗叹了声气。

    但此刻,我愿意去相信。

    我喊他“程一水。”

    我转头看去,一个陌生男人,手里拿了封牛皮纸袋。

    我手指轻轻抚摸那镌刻的痕迹,像抚摸命运的纹理。

    他说,人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吗

    小塚的声音似在渐渐隐去,使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即便我会功利地向神明祈福,却从来没有一刻真正相信过人有来生。

    我看着树下的身影,笑说“你说,不让我去任何地方找你,你却一直赖着不肯走;你又说,假如我放了你鸽子,你会庆幸,我觉得你也是在说谎。程一水,你这个人总是前后矛盾又口是心非。你分明希望我不要忘记你,最好,最好也跟你一样把这戒指带进棺材里去,然后下辈子照着这名字找到你。是不是”

    当然,假如你忘了,我会更加庆幸。

    凌晨的天空,被灯光涂抹成了肮脏的霓虹色。

    他垂着头,望着这块青砖沉默了片刻,起身,将一直拿着的牛皮纸袋递给我,“程君托我转交给你。”

    男人讲普通话有种费力感。

    那时候,程一水只是久久地沉默。

    我不明就里地跟在小塚高义身后,绕着二层的环形布局走了一圈,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楼,穿过一小段走廊,随即从后门走出了书店。

    我问他,有没有想过,人死之后会到哪儿去。

    我知道,我们是彻底的陌生人了。

    “嗯毕业,找个工作。”我看着高朗,“你似乎觉得我不会过这样的生活。”

    二层的挑高空间,配合玄妙的玻璃材质,光影错落洒下。

    我准备过马路时,手机响起。

    高朗说“你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就直接给我这个人下结论。”

    我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沉迷于这光线的魔法。我想,这里是一个很适合认真看书的地方。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消失了。

    “我答应你。”我说。

    “你说。”

    到的人不少,多是业内人士,这书店有“程一水遗作”的性质,是以仪式有一个悼念的环节。

    高朗有些愕然“然后呢”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程一水于树影斑驳处消失了。

    我笑了笑“我去给程一水扫了墓,然后他消失了。我回学校见导师,继续写论文,然后跟你认识,然后论文答辩通过,即将毕业”

    程一水说,只有一枚。

    高朗的神情,像是有些不能接受这故事竟有如此平庸的结局。

    他跟他朋友在一起,端着餐盘,微笑冲我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我也冲他点了点头。

    我对高朗说“我准备走了,你可以住到明天中午退房。”

    随即,我摸到了一枚戒指。

    我说,假如有。假如有,程一水,你死之后,我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你你的工作室佩尔斯顿

    “你听我说完。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周豫,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对这件事刨根问底是我不对,但我始终觉得,我离你很远我在想,知道你的故事,是不是就能更了解你”

    “当然。”小塚说,“请跟我来。”

    在这之前,我去了一趟苏州。

    我笑说“因为我觉得那不重要。”

    程一水

    随后他说“我没别的话了祝你遇到下一个真爱的人。”

    我没有看懂这封信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下意识去摸信封,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