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威廉给了许蔓蔓一个赞赏的目光，“聪明啊”
许蔓蔓得意的眨了眨眼，“当然聪明有这么好的一个时机，还不去瓦解一下顾东升的忠心，岂不是太浪费了。”
没有耽搁时间，两个人直接出发去了黎山的会所。
仍旧是阴暗的地下室里。
不过这次的顾东升的状态看起来就没那么好了，短短两天的时间下颌就蓄满了胡茬，衣服也脏乱不堪，眼底范红看上去十分憔
悴。
许蔓蔓仍旧被安排在隔壁的单向观察房间里，透过玻璃看这边的状况。
程威廉坐在顾东升的对面，“怎么样，顾经理想好了吗要不要配合我”
顾东升笑了笑，抬头看了看这屋里唯一的光源。“程总，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希望你的下属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挫折而背叛你吗
”
“首先，我不会让我的下属落到这种境地，其次他不会背叛我的前提自然是我也不会背叛他。”
顾东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程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某听不懂。”
程威廉对旁边人招了招手，立刻被送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听不懂没关系，要不要先看看你效忠的人，是怎么对你的。”
顾东升不屑的笑了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程威廉将平板电脑推到了顾东升面前，“我不让你相信我，我只让你相信现实。”
说完之后程威廉站起身，“我半个小时之后过来找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看着程威廉出门离开，顾东升犹豫半晌，还是将平板电脑拿了过来。
上面正是微博界面，显示的就是下午徐家公司发出的声明。
顾东升把那份声明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再三确认了那的确是徐家公司发出的声明
“呵呵”
先是轻笑了一声，顾东升猛地将手里的平板砸在地上，却还嫌不够似的，疯了一般的用脚踩，用椅子砸，哪怕屏幕已经碎裂，
也仍旧疯狂的砸着，就仿佛是在宣泄情绪。
隔壁房间，许蔓蔓和程威廉两个人始终都在透过单向玻璃观察他。
见此，许蔓蔓道“看来徐成儒的做法，的确让他寒了心。你说，如果当时是顾东升自己亲自接到了徐成儒的电话，他还会这样
吗”
“会。”
程威廉毫不犹豫，“不管顾东升是用什么样的方式知道的这件事情，从徐成儒打算用他来背锅开始，就已经是背叛了。”
许蔓蔓点了点头，突然有些同情顾东升。跟在徐成儒身边这么多年，没有落得什么好处就算了，到了最后还要被推出去挡枪。
“所以他会同意帮我们的吧”许蔓蔓转头问道。
程威廉笑了笑，“当然，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成儒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对得起他心里的道义了
。”
还没到半小时，隔壁的顾东升突然开始大声喊道“程威廉程威廉你出来”
隔壁房间里，程威廉挑了挑眉，“唔来找我了。”
程威廉走到门口，看着里面发疯似的顾东升，“怎么，想好了”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你知道的。”
“那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程威廉慢慢走进来，扶起一把椅子坐下，“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顾东升自嘲的笑了笑，“我要你把真相公开”
程威廉点头，“可以。”
看了一眼单面玻璃的方向，顾东升突然道“许蔓蔓也来了吧我知道你在帮她调查当年许家是事情。我能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
你，但你也要向我保证一件事。”
程威廉挑眉，“你是想说，当年的事情你也参与了，想要让我放你一马”
“程总果然聪明，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我也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想要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那也得看你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放过你的话，对不对得起她。”
“呵那我倒是觉得什么可聊的了。”
顾东升直接靠着墙壁坐下，似乎在告诉程威廉，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什么都不会说。
然而，程威廉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人。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顾东升的面前，“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吧我虽不愿做小人，但却也不是做不得小人”
“你也别忘记了，你家里可不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还真当你不结婚，我就发现不了你妻子和孩子吗”
顾东升猛地抬头，“程威廉你要做什么。”
程威廉漫不经心道“我要做什么，也得先取决于你怎么做”
顾东升将拳头捏的紧紧的，似心有不甘，好半晌才道“好我答应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但不管你最后对我怎么样，都不能
碰我儿子少一根头发都不行”
程威廉冷笑，“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顾东升站起身，愤懑的狠狠一脚踢在墙上，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缓和了一下情绪，顾东升才缓缓开口。
“徐成儒和许长垣是很要好的朋友，两家又住得近，因此更加交往甚密，彼此的公司之间也有诸多的合作。但实际上徐家的公司
并不干净，他手里有别的生意，这个我等会再说，先说许家的事儿。”
“两家合作不少，又是朋友，刚开始许长垣的确没有发现什么，不过商人都是精明的，更别提像是许长垣那样成功的商人，他很
快就察觉了徐成儒公司的不对劲，甚至用非常快的速度找到了证据。”
“你知道他最失败的是什么吗”
他抬头看着程威廉，又继续说道“他高估了自己和徐成儒之间的友情，他以为自己能劝说徐成儒走回正道。但结果你们也知道
了，徐成儒当年假意答应许长垣自己愿意走回正途，并且答应安排好了公司员工之后就去自首，重新做人。”
“多么拙劣的谎言啊，可许长垣竟然相信了，他不只相信了，还答应会帮徐成儒，却不知徐成儒已经设计了一个计划，想要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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