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笑问“大师兄还剩几翼”
松针子笑脸立刻垮了“只剩一翼啦”铁松客早知会是如此,以松针子的天赋,也就到这一步了。因此,这对于修者来说最要紧的事,干脆就没有问松针子。
松果子正想讽刺兄长几句,转念想到自己是个孤翼二品,连王者都晋不了小脸也垮了,便内视自己星翼,恨不得突然多出几条来
顿时,屋里安静下来。
铁松客想到刚才异处,心中寻思针儿这次晋级,到底与成儿有无关系天生灵根还有这等妙用
铁松客又让松针子召出本命冰灵。
松针子道星新筑,本命冰灵可以再次召出。只见它比原来长高了一半,眉眼更加清晰,威势也强盛了许多。
铁松客检视后,确定冰灵已晋成冰灵王,没有半点问题,终于彻底放心。便命松果子抓紧修炼,莫要被松针子越落越远。
却见松果子杵在那里,表情夸张,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稀奇事。
“二师兄”沈成看出古怪,问“你怎么了”
“俺的老母啊”松果子直挠头,“我见鬼了”
松针子笑道“师父要果儿用功,果儿被吓傻了。呵呵,要想不被我落远,何其难哉”
松果子没理兄长,瞪眼大叫“我不知怎么的,已经正二品了”
松针子哪里肯信,啧啧道“真傻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唉,都怪哥,让你受了刺激。”
沈成也不相信,只道两位师兄在说笑。
铁松客却好似信了,命松果子亮出道星。
“”松针子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只见松果子的第四重道星已经凝实,确实已经晋入正二品。
“”沈成也吃惊不小。刚才松果子出手时,他看得分明,第四重道星还有些虚幻,绝非眼前这样。
“”铁松客心中波澜万丈果儿资质比针儿差不少,想要正二品,本来还得再花上几年。结果前阵子,成儿练习三纹联结时,果儿一直负责渡力相助,自个进境就快得不可思议。今日更是夸张,干脆飞渡玄关
成儿的天生灵根,竟然神妙至斯
可是,以前成儿练习高阶冰术时,二人也没少渡力相助,为何那时看不出来难道成儿坐望一行后,遇到了什么,灵根又有所变化
见三个徒弟都看着自己,眼巴巴地等着解惑,铁松客捋捋胡须,道“想是果儿辅助针儿时,得到了晋境的余泽。果儿不用多想,赶紧趁热打铁,早日巩固境界。”
晋境余泽的说法,针果兄弟头回听说,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又喋喋不休起来,都说对方应该感自己恩。
“两位师兄,”沈成笑道“难道不该先感谢师父恩情么”
针果兄弟再不懂事,此刻也都收起嬉笑,正式叩谢了师恩。
“针儿,”铁松客揉揉松针子头,道“你是我大徒弟,如今得证副法王,不枉为师教导你一场。”
松针子立即笑眯了眼,像孩童听到父母夸奖一般。
松果子见了后,也往师父跟前凑去。铁松客便也揉揉他头,笑道“果儿,你是我二徒弟,现在晋入正法使,咱们师徒是双喜临门啊”
松果子顿时也欢快起来。
铁松客示意二人坐好,感慨道“你俩很好,成儿也很好,对于我这做师父的,就是最大的福气。接下来,有几件要紧事,你们都听好了。”
沈成等针果兄弟坐好后,恭恭敬敬道“请师父示下。”
铁松客点点头,道“针儿、果儿,你俩都是新晋级,暂时就留在我这里,花些时日,先把境界稳固下来。”
二人都应了。
铁松客又道“咱们器修,光是道星晋入王阶,还算不得器道王者。总要真正制出了王器,才算名副其实。初炼王器可不简单,针儿你任重道远啊”
“那就请师父教我呗”松针子可劲点头,笑道“我要打造凌云护腕”
铁松客微汗“那护腕是三术法器,而且三术都是王阶的风术,难度有点再说你初炼王器,还是不要跨属炼器了。况且西寒少有轻土灵材,不好搜罗。你就现实些,炼制件冰器吧。”
松果子正要损兄长几句,却听铁松客道“果儿,你别总想着看笑话。师父传授针儿四纹联结时,你也要旁听。”
松果子吐吐舌头,答应了。
“包括成儿,”铁松客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道“把三纹联结的后三类,暂时放一放,先学习四纹联结吧。说不得,师父要揠苗助长了。”
沈成心中虽有疑问,也只能领命。
铁松客又道“这件王器,一定要赶在明夏学府年会前后,为师打算举办一场法会。一来,庆祝针儿荣登器道王者;二来,彰显我器府声势。”
针果兄弟喜形于色,都连声叫好。
沈成心想这可不像师父的作风。而且大师兄这次冲境,师父一直在封锁消息,好像生怕别人知道。怎么炼成王器后,却打算大肆宣扬
铁松客继续道“如果所炼王器不怎么样,平白的叫人笑话。因此要尽可能做到极致,到时你们三位一体,协力炼制王器眼看就是年关,这个新年,你们就辛苦些吧。”
针果兄弟嘻嘻哈哈应了。沈成也笑道“徒儿有使不完的劲,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只是担心师父您过于辛苦”
双喜临门,师徒四人谈笑风生中,已到晚膳时辰。沈成便侍候师父师兄用膳,自己也捎带胡乱吃些。
膳后,针果兄弟都吵着要美美地睡一觉。这些日子,松针子冲级,两人也算辛苦。
沈成又陪着师父聊了会儿,提起了今日乐府之事。铁松客哂道,左大娘与自己有些交情。因为金昆得不到游沧浪真传,他便另做打算,拜托左大娘传艺,左大娘却说还要看缘份。
沈成这才知道,左大娘今日留下几人,其实并非心血来潮
沈成拜别师父后,返回居处。
一路上,脚步轻快。
不过半日,两位师兄功力大进,金昆又将修习剑舞,他自然满心欢喜。
而且他揣摩后,对师父准备大肆举办法会的用意,已经隐约有了一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