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里居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缠斗,除了周天明从尸体上发现的那三种外,竟然还有其他好多种,蝎子、蜈蚣应有尽有,甚至在坛壁上还粘着大量的蚂蟥
我打开坛口的动静吸引了大量虫子奋力往上窜,吓得我赶紧把红布封回去压上了石头,这才松了口气。
肖潇也看到了这一幕,被吓的不轻,颤声道“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虫子。”
我已经明白过来了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蛊难怪凶手会用虫子杀人了,他懂练蛊”
“哪个鼓,是什么东西”肖潇疑惑道。
“蛊惑的蛊。”马永波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放下手头工作过来说“蛊是一种人工施以特殊方法,经过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的神秘物种,算是古老的一种巫术吧,蛊字上虫下皿,从字面意思理解你就懂了,就是把虫子放进器皿里相互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而经过相互残杀活下来的这只虫子就可以被称为蛊,蛊虫残暴无比,比同类要强很多,甚至能把天敌都给杀死,如果把蛊虫磨成粉能杀人于无形,相当厉害,不过这只是一些里的描写,真实情况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不少苗族人都会放蛊。”
“肖队,你何尝不是警队中的蛊啊,从封闭的警校击败多少对手,才脱颖而出成了警队的精英啊。”我打趣道。
“少来埋汰我,我又不是虫子,小马,你知识面挺丰富的啊。”肖潇不爽道。
马永波笑笑说“呵呵,平时看的杂书比较多。”
我插话道“是你孤陋寡闻罢了,平时有空多看点书,免得让人笑话了。”
“就像你多有文化似的。”肖潇嘟囔道。
“这么看来屎壳郎能吸血应该是蛊造成的喽经过相互残杀吃大便的屎壳郎变得凶残无比,连人血都吸。”我嘀咕道。
“不好说,毕竟我们都不了解这种少数民族的神秘巫术,但要是从科学角度来理解的话,我认为是不可能的,生物习性突变的可能性非常小,就像一条只吃虾米的小鱼,你让它突然去吃米饭,它能吃吗”马永波说。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屎壳郎不可能突然改变习性去喝血,生物的生存有它的自然法则,否则食物链就不存在了,但事实上这人办到了,把吃屎的屎壳郎变成了吸血的,蛊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了,凶手是个懂蛊的人,一般情况下懂蛊的都是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又以苗族为主,兰津本地的少数民族很少,还都是不会蛊的民族,那这个范围就可以缩小到外来的少数民族人员身上了,但这范围也不小,想要筛查还是很困难,更何况汉族人也无法排除不会用蛊的可能,比如在会用蛊的地方住过学会了。
我把蛊的问题放到了一边,问“马主任,还有什么发现吗”
马永波指了指地上的大海碗说“我们在碗上提取到了一枚完整指纹,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只要有前科肯定能对比出来。”
我过去看了看,碗里装着透明液体,液体只剩下碗底的一点点了。
“这液体是什么”我好奇道。
“化验过了,就是普通的自来水,没什么特别的。”一个技术员说。
肖潇纳闷道“这碗水放在这里有什么含义”
这时候一个技术员好像碰到了什么开关,集装箱里传来一声脆响,突然亮起了刺眼的光,让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的背后感受到了一股热浪,回头一看,才发现在集装箱的右上角挂着一盏四四方方的矿灯。
这种矿灯射出的光很刺眼,还带着很高的温度,很快我就发现集装箱的其他上角落里也有矿灯了,四个角里各一盏。
看着这些高温矿灯,在看看地上的那张椅子以及椅子前面的那碗水,我明白怎么回事了,说“凶手把死者绑在椅子上关在集装箱里,这里跟闷罐子似的,加上这些灯的高温烘烤,中暑脱水就不奇怪了,而这碗水。”
肖潇接话说“死者极度缺水,凶手故意将这碗水放在前面,让他想喝却喝不到,这种折磨太残忍了。”
死者严重脱水和被虫子凶器杀害的谜团破解了,但用胶带将死者缠的密不透风的原因仍没破解。
我将目光转向了角落的纸箱,过去看了看,里面装着用剩的胶带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又走到下水道口子上看了看,并无特别,凶手之所以选定这个集装箱作为犯案现场已经很明显了,一来是因为废弃,二来是因为有下水道,杀人后便于处理尸体。
从集装箱里出来后我接到了周天明的电话,但接起来一听却是刘长春的。
刘长春在电话里向我抱怨,问我跟丁局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搞的媒体把分局围了个水泄不通,媒体也不知道从哪里获悉他的手机号码,电话都快打爆了,只好关机了,他只能用周天明的电话给我打了。
我向刘长春表达了歉意,刘长春倒是没有怪我,还叮嘱我和肖潇暂时不要回去,免得被媒体给缠上了。
周天明接过电话说“刘局说的没错,你们今天最好别回来了,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联系。”
“对了老周,听说尸检报告出来了,怎么说”我问
“昨晚我去市局把第二宗案子的尸体也拉回来,连夜给化验完了,跟第一宗案子里的情况基本一致,不同之处是第二宗案子里的死者由于刚死不久,体内的虫子还在繁殖,全是虫卵,挺恶心的。”周天明说。
我哑然失笑道“你也有觉得恶心的东西啊。”
周天明尴尬的笑笑说“虽然新发现不多,但还是有的,你听仔细了,应该对调查有帮助,两名死者的年龄都介乎于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男性,身高均在一米六五左右,我在他们的胃里还发现了西地那非成分的残留。”
“你是说凶手选择被害人有偏好,喜欢选择三四十岁,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的矮个子男人”我问。
“应该是。”周天明说。
“西地那非是啥玩意,你说人话。”我说。
“你还年轻估计用不到,俗称就是伟哥。”周天明说。
“两个死者生前都有过那方面的行为”我嘀咕道。
“嗯。”
“这么说凶手是个女人了,专挑一米六五左右的矮个子男人下手,可能是因为控制起来方便,个子大了不太好控制。”我嘀咕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这话对矮个子男人不公平啊,拳王邹市明表示不服,挂了。”周天明说完就挂了。
我将这情况跟肖潇说了下,肖潇对我的判断表示了肯定,点头说“没想到凶手是个女人,按照老周发现的情况来看,凶手可能利用了男人好色的本能,色诱受害人,然后趁对方意乱情迷之际实施控制,应该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男人好色是本能”我不爽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要以为在香港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眼睛往什么地方瞟过。”肖潇瞪眼道。
“靠,既然你知道还裹个浴袍就出来,你这不是故意的吗”我气愤道。
“当时我没可换的衣服了,只能那么穿。”肖潇说。
“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这年头没准女人比男人还好色,别说的女人跟圣女贞德似的。”我不屑道。
“就算你说的对,但你不能否认男女在色这方面上,主要还是男人比较色的事实吧”肖潇抱臂说。
“懒得跟你争。”我一挥手背过了身去。
“哼,争不过就争不过找什么理由。”肖潇也背过了身去。
马永波估计早听到我们的争论了,从集装箱里钻了出来说“这个问题谁也说不清楚,两位,我带着战利品可先收队了啊。”
我和肖潇看着技术队抱着坛子、扛着椅子上车离去。
“范围倒是缩小了很多,可是要找个会放蛊的女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人家额头上又没刻着我会放蛊几个字。”肖潇嘀咕道。
“还可以缩小范围,有阴阳文化的强迫症,年龄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岁左右。”我补充道。
“阴阳文化强迫症我知道,但年龄为什么是这结论”肖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