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左斜向25,截击。”
火狐一声令下,五个队员奋力滑雪,象五条利箭冲在雪岭上。
唰唰唰
离着那个穿红色风衣的身影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候,耳边忽听到“砰砰”两声沉闷的枪响。
“鲁格08手枪,”猩猩立刻做出了判断,“是耳曼军巡逻队。
大家都是一惊,耳曼军果然不期而遇了。
火狐把手一摆,大家迅速放慢脚步,伏身隐蔽,卧倒在一道石棱坎后面,做好战斗准备。
右侧45度方向,出现了一溜黑影,深绿色军装和钢盔。
“数量12,武器毛瑟98k,没有机枪。”猩猩很快又做出了敌情报告。这个老兵油子军事知识丰富而且反应敏捷。
火狐扬起脖子,朝着远处观察。
那队耳曼军士兵,正朝着红衣人追赶,并且开枪射击。一群墨绿色身影好似雪地里爬了一群蝗虫。
火狐的眼里放出一丝凶光。
简短地发出命令“靠上去,全部消灭。”
5对12,而且己方还有一个大菜鸟博士。火狐丝毫不理会敌众我寡语气清晰而坚定全部消灭
够横
几个队员都迅速脱下滑雪板,打开枪机保险,放低姿势利用石棱石坎作掩护,向着耳曼军方向靠近。
博士发现猩猩、哑巴、镖王,个个动作敏捷灵活,象狸猫一样,眼中放着象苔原狼一样的凶光,这些家伙无疑全都是身经百战的狠辣角色。
火狐棱角分明的脸上甚至露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而猩猩,也咧开粗野的大嘴岔子在笑
他们对于战斗似乎有邪性的渴望和享受
匍匐靠近。
敢死队员手里拿的是冲锋枪,射程近,只能抵近袭击,这样虽然危险但是胜算较大。
近一点,再近一点
还有二百米
前面是一片缓坡地带,没有隐蔽物,白雪覆盖的山岭上已经无法藏身,火狐突然暴喝一声,象豹子似的猛地跳起身来。
他手里的汤姆逊冲锋枪喷出一道明亮的火舌。
“哒哒哒”
沉闷的枪声汇在呼啸的山风中并不明显。
与此同时,猩猩和镖王都随着火狐一起蹦起,动作一样的勇猛敏捷,手里的冲锋枪朝着耳曼军射出橙色火焰。
这一切都发生在半秒钟内。
暴跳、开枪动作同时进行如行云流水。
博士赶紧跟着别人一道,爬起身来端着冲锋枪向耳曼军瞄准因为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心慌意乱手脚发僵,等他手指就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发现
不用了。
一溜耳曼军士兵已经全都饮弹身亡。
像割稻子似的被撂倒了。
12名耳曼军完全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发现侧面有敌人,已经身处汤姆逊冲锋枪喷出的弹雨里,根本来不及隐蔽或是抵抗,惨叫着一个接一个跌倒在雪地上。
这场小小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
发动这种突然而猛烈的袭击,正是敢死队的特长。
博士还发现五名敢死队员,除了自己没来得及开枪,还有一个人根本就没动,他就是哑巴。
哑巴静静地趴在雪地上,把狙击枪架在肩膀上,并没随着别人跳跃、进攻,他执行的是另一项任务掩护战友,搜寻可能潜在的敌人。
战斗结束。
火狐一手提着冲锋枪,另一只手拿着望远镜,向四周了望搜寻。
这时候远处红色的身影一闪。
那朵“妖冶的雪莲花”又出现了,正朝着这边,飞速滑雪而来。
越来越近,婀娜的腰肢轻轻扭动间,身子起伏跃动,短底轻便滑雪板在雪岭上左摇右晃,就像飞鱼穿梭在海浪里。
火狐用手围成喇叭朝她喊“喂”
那个女人也朝这边喊“喂”
声音清脆悦耳。
互相打招呼不只是礼貌,在战场上还表示消除敌意。
红色的风衣在风中飘摆,很快就滑行到近前,果然这是个头上蒙着围巾的女人,胸前还挂着一只柯尔特式老式转轮手枪。
“你好,”火狐迎上去。
红衣女停下来,用眼睛打量几下,开口说道“请问你们的代号。”
“冰山飞燕。”
红衣女点点头,“我的代号白雪公主。”
暗号对上了。
自己人
大家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在战场上与战友相逢,那种感觉很温暖。
红衣女脱掉滑雪板,走上前和火狐等人亲切地握手拥抱。摘下蒙在头上的围巾,露出了本来面容,笑得一脸灿烂。
这是个年纪在三十岁以上的女人,金红色头发,容貌清秀,带着北欧人那种特有的“北欧红”肤色。
原来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博士和她握手致意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忽闪闪透着灵气,只是边角的鱼尾纹像刀刻的一样。
是冰山雪岭间的战斗风霜造就的吧。
博士觉得欧洲女人都有个共同特点长相粗看还不错,细致端详就显得有些粗糙。
“我叫弗丽达,是本地诺尔斯克游击队负责人,昨天接到泛北海抵抗组织的指令,命令我们配合冰山飞燕行动。”
她爽朗地朝着大家笑道。
原来竟然是游击队负责人。
“太好了,”火狐习惯性地打了个响指,“向勇敢的游击队致敬,向美丽的白雪公主致敬。请接受我们来自冰海彼岸最真诚的敬意。”
简单寒喧几句,不能久耽,敢死队员们匆匆把12名耳曼军尸体用白雪覆盖隐藏起来。同时把他们身上的枪支武器都收敛好缴获的军用物资要送给游击队。
“跟我来。”
弗丽达挥挥手。
大家重新穿上滑雪板,向着冰山深处滑去。
打了个小小的胜仗,还顺利找到了战友,敢死队员们都为心情愉快,火狐唱起了阿尔卑斯民歌,“绿色的阿尔卑斯牧场我的奶牛在奔跑”
苍凉浑厚的嗓音回落在雪岭间。
不得不说,这家伙无愧于“火狐”的绰号,长相英俊,身材矫健,唱起歌谣来也宛转动听,在滑雪板上引吭高歌,就如一匹骏马在奔跑着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