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很大,房子看着老旧,但是地方很宽敞,小豆子把水盆里的水放在大坝坝上。
“把所有的狗都牵过来闻闻味。”小豆的声音铿锵有力。
于是大家都把狗牵去闻了那盆水,所有的狗都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雨停歇,找人之路开启,每家每户派了一个男人牵狗上前寻人。
在这群狗中,还数吴瘸子家的那条狼狗最凶猛,最灵敏,牵它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帅小伙,叫吴小山,是吴瘸子的小儿子。
他头上戴着的是用布围着帽子,脖子上挂着一个银圈子,脚下穿的是黑色的布鞋,裤子是九分裤,用腰带打了一个结,防止它掉下去。
这么冷的天,他穿得格外单薄,单衣褂子,一看就是一个精神小伙。
茶山很大,小地村的阵仗也大,这不得不让周边的村子频繁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就吓一跳,特别是大地村的那潘家人。
潘伟虽然说是死了,但是他的妻女还有儿子都还活着呢可是他女儿,确实是好几年没见过了。
这不得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有到处传谣言的。
潘伟家,潘波拿着他姐的照片,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次就要永远的离开了。
一个穿着很是时尚的女人从门口进来了,她眉头紧蹙,“小波,收拾好了就走吧这村里人风言风语的话你可不能信啊咱们去了城里,你好好读书才是正事。”余红看着儿子,费心劳神的说着。
“娘,我姐呢”
小波这突如其来的话,让余红僵立在原地,她目光有些闪躲,哄着他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前些年你爹赌博欠了钱,在我们都睡熟的时候,把你姐带城里卖了,你咋还问这件事呢”说着说着余红泪眼婆娑了起来。
潘波看着他娘那伤心不已的样子,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怎么能不相信他娘呢一提到他姐的事情,他娘哪一次不心痛
“娘,对不起,是我的不是。”潘波心里有些歉意。
“唉都过去了,现在咱们家也好了起来,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娘也算是有了盼头。”
“嗯我知道了娘,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让你住上大房子。”
余红摸了摸他的头,心里一阵暖意,那个赔钱货还是有一点用的,只要儿子好她才无所谓呢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潘家母子二人正大光明的走了,而且走的时机它就是那么的巧妙。
“呸没心没肺的黑寡妇。”
“可不是嘛潘婷那孩子都不知道被她弄去哪里了。”
“哼那个小崽子也是一个白眼狼,等着,余红那个黑心肝的有的受的。”
“唉就是希望潘婷那孩子可千万别说那啥了”
所有人一阵沉默,懂的都知道,搞不好还真有可能被余红那个恶婆娘送去了山里。
茶山的洞多,大多数都是落花洞,但是也有些大洞生得隐蔽的,那里面住的可就是一些精怪了。
“嗯啊”
一声一声的破碎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洞里,暗处的一个坑里两个女人紧紧的抱着。
“英子婶,我我好害怕。”
“小穗,别怕,婶子也怕啊你抱紧婶子,村里人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二人瑟瑟发抖。
洞里深处,昏暗中有一个小洞口,天上的月光晒了下来,可以朦胧的看着,一个女人被一条蛇紧紧的环绕着。
蛇时不时的蠕动着身子,每次一用力,女人就带着痛苦的悲鸣声。
女人披头散发着,眼里满是空洞跟绝望,两只手紧紧的扒拉着岩石上。
白色的鳞片闪着光,蛇昂着头,蛇信子那是又粗又长,还时不时的伸着信子朝女人的嘴唇中潜入。
“你你能放过她们两个吗”
寂静的空中响起一道空灵的声音,声音很虚弱,她眼睛仿佛如一滩死水。
白色的蛇昂着头,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看着她,随后疯狂的蠕动着蛇身,女人发出阵阵惨叫。
“啊啊好痛放放过她们两个行吗”
“嘶嘶嘶”
白蛇紧紧圈着她,眼里满是幽深,身子摆动着,看着女人痛苦的晕过去它才肯罢休。
英子跟吴小穗更害怕了,咋咋还有一个女人呢难道那条蛇在进食
六点大家才走进茶山,不过茶山之大,这点狗还真是少了。
寻找的过程中,好多狗都刨着蛇洞,这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小豆子眸子也暗沉了下去。
大意了,这蛇腥味明显就是蛇通用的啊这狗怎么分辩
别人倒是无所谓,但是吴老幺跟吴老三心里急啊
在耽搁下去,就怕真像豆子叔说的那样,人找到了,但是被蛇给,那啥了,这精神不得崩溃
直到早上十点,人还是没找到,所有的落花洞都去瞧了,没有发现一点痕迹。
小地村的人都在找人的时候,大地村又出了事情。
王婆子变异了。
“吼吼吼”
王柱子死死的按住他老娘,抱着她蹦跶良久,最后实在是按不住,把他老娘关在房间里去叫了二麻。
二麻;“”
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一个赶尸的,咋把我当道士了
不过王柱子愿意出五万块钱,二麻那是立马就精神了,整,这事他熟,不就是尸变嘛一张符就给按下去了,蹦跶不了的。
张小莫一阵无语,这是被派来大地村解决这王婆子的事情来了,本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了不引起恐慌,必须得消灭这尸变的人。
“嘿嘿二麻叔,好巧哦”
二麻;“”
“你来做啥”二麻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还是客套的问了一下。
“国家规定,这种玩意还是秘密解决的好,这不,我出任务来了。”张小莫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二麻有些不适应。
“那行,你来吧”二麻觉得这钱可以不挣,不然他怕被清算。
张小莫;“”
行吧他来就他来。
不得不说,张小莫那是专业了很多,带着道具还有一些符纸,就是一顿操作。
二麻看他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哪个道观毕业的”
“三清观啊”一边忙活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