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吃醋。

    而是占有欲作祟。

    他早就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接受薄祈震的“好”,简直岂有此理。

    他今晚对她做这些出格的事,都是为了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人。

    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

    然而私底下真实的他,却是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应如愿不禁在心里想,姐姐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吗

    应该会吧。

    反差越大,越吸引人。

    就像罂粟,有最美丽的外表,也有最毒的药性。

    “喝了。”

    薄聿珩从柜子上拿了一袋黑漆漆的液体递给她。

    应如愿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这不是她的东西。

    应该是他刚才带来的,进浴室前放在柜子上的。

    薄聿珩拿了她擦身体的毛巾,擦身上淌着的水。

    嗓音不温不淡“你调理身体的药。”

    那个老中医开的中药。

    应如愿那天下车没有带走,也没想起来跟他要,薄聿珩竟然自己去熬了,还装在饮用袋里拿来给她。

    他比她还在意她的身体。

    应如愿抿了抿唇,双手接过“谢谢。”

    她摸了一下,还温着。

    薄聿珩“我看着你喝完。”

    应如愿一边拧开盖子,一边想,还要监督她喝下去有这个必要吗她又不是小孩子,会连这点自觉都没有。

    她喝了一口。

    然后一下吐了出来。

    “好苦”

    薄聿珩嘴角一泛,两个字“喝完。”

    应如愿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监督她了。

    她还真有点喝不下去,好恶心的味道。

    但薄聿珩那个神情,大有她不喝完,他就用他的办法“喂”她喝下去的意思。

    “”应如愿眼睛一闭,一口闷完,差点呕了。

    薄聿珩桃花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用指腹蹭掉她嘴角残留的药液,说“张嘴。”

    应如愿苦得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听到命令,下意识张嘴。

    他塞给她一颗糖果。

    “乖。”

    甜味渐渐覆盖苦楚。

    晨曦渐渐覆盖黑夜。

    一夜过去,次日早上。

    应如愿去了吴清莲的房间“妈妈,昨晚睡得怎么样”

    吴清莲精神看着不错“昨晚倒是睡得着。”

    应如愿蹲在她的脚边,仰起头看她“妈妈,您以后别跟二夫人走太近,她给您的东西,尤其是吃的,您都别入口。”

    吴清莲愣怔“为什么呢”

    应如愿低声“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像您以前喜欢看那些宫斗剧宅斗剧,里面的女人,不是互相陷害,就是互相下药,打掉对方的孩子。”

    吴清莲后背紧了一下“二、二夫人不是这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总之小心一点总没错,您这个孩子要是保不住,我们母女就会被赶出薄家。”

    那些复杂的阴谋诡计,吴清莲听不懂。

    所以应如愿选择拿她熟悉的那套逻辑来说服她。

    果不其然,听她这么说,她表情立刻变得认真。

    应如愿又说“我那天还遇到沈确了,因为我们现在在薄家,他不敢对我做什么,但他手里有您亲手写下的欠条,我们要是被赶出薄家,他肯定会拿着欠条把我们卖到红灯区。”

    她没说借条已经“还清”的事,加了这层恐吓,吴清莲彻底警觉起来,不敢大意,连连点头。

    “妈妈知道了,妈妈从今以后,只跟大家吃一样的东西。”

    应如愿松口气。

    这也是一个试探的办法。

    如果没吃二夫人的东西后吴清莲不再失眠,虽然不能百分百坐实下毒的人就是二夫人,但二夫人的嫌疑确实是增大了。

    她就抓着二夫人和薄祈震这条线继续探查。

    查那个骗了姐姐的人,到底是不是薄祈震

    吴清莲心有余悸“不过今天的早餐,我们在房间吃比较好。”

    “怎么了”

    吴清莲小声“我刚才听佣人说,昨晚大少爷把二少爷叫去书房骂了一顿,还让他跪了一个晚上,现在大少爷在餐厅吃早餐,我们在房间吃,免得撞枪口上。”

    应如愿一怔。

    昨晚薄聿珩从她房间离开后

    “因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