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立刻拿出手机,呵斥道“停车你再不停车我就报警了”
大概是看她动真格了,司机这才说“女士,这都是薄总的意思。”
薄聿珩
应如愿愣住,再一看,已经到目的地了。
是那家中医馆。
薄聿珩就站在医馆门口。
他直接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让公司吩咐司机把她带到这里来
真的是,好霸道的男人
应如愿下车。
薄聿珩长身玉立,眉眼温润如玉,一派翩翩君子,怎么看都不像以权逼人的恶霸“妹妹,过来。”
应如愿毫无拒绝权利,沉默地走过去。
薄聿珩随意牵住她的手,带她进医馆,依旧是那个老中医为她诊脉。
老中医犀利地问“开给你的药,有没有按时吃完”
“”应如愿心虚地蹭了蹭鼻子。
老中医又要生气了,薄聿珩笑着维护“她最近出差,最后两包没来得及吃。”
老中医冷哼“药要准时准点足量地吃,才有效果”
“您看看她有没有好一点,之后我也会继续监督她吃药的。”薄聿珩温声说。
老中医号完脉,只说“继续吃药吧,调理是日久的功夫。”
应如愿乖巧“哦。”
薄聿珩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应该是挺要紧的,没有挂,先按了静音。
他弯腰对应如愿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乖一点,别惹赵医生生气。”
这话看似告诫应如愿,其实也是在让赵医生别教训应如愿了。
他们这对医患关系,太不友善了。
应如愿撇撇嘴“知道了。”
薄聿珩弯弯唇,出去接电话。
应如愿看着他的身影走出很远,暂时不会回来,神情一秒变得严肃,她直接问老中医。
“赵医生,您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我姐姐的”
赵医生目光一闪,即刻否认“你姐姐是谁我不认识。”
“应如意,您一定认识她,她找您看过病吗她什么病”
应如愿自从上次发现老中医认识她姐姐后,就想问个清楚,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怎甘心放过
但老中医跟上次一样忌讳莫深,再三缄口“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
他转身去中药柜前抓药,看都不敢看应如愿。
应如愿快步追过去,头脑风暴“如果只是普通的病,您不会这么忌讳不敢提起她,所以一定是很特殊的病,又或者是带她来您这儿看病的人,很特殊。”
老中医当做没听见,拿着小铜称抓药。
应如愿盯着他,大胆猜测“是薄聿珩带她来的吗”
老中医脸色大变,迅疾低斥“不要胡说”
应如愿咬牙,他这个反应,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谁信
应如愿深吸了口气,冷不丁道“我爸爸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老中医埋头称药。
应如愿继续说“那年我姐姐也才十七岁,她十七岁就接管应家和应氏,当时所有人都说她做不到,我家那些所谓的亲戚,打着要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旗号,想要侵占我家的财产。”
“我姐姐从厨房拿了把菜刀,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她说,我们家的东西要自己守。”
“她求我爸的老部下支持她,教导她,她当时才读高中,但她硬是学会看那些复杂难懂的文件,学会看那些暗藏陷阱的财务报表。”
“她在我们面前从来不说一点苦,但我看到她每天晚上都是凌晨三点才睡觉,洗手间的地上都是她掉的头发。”
“短短三年,她经历过暴瘦只剩下八十斤,也经历过体重破两百,她就是拿命在博。”
老中医称药的手一直抖一直抖。
终于撑不住,秤砣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