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这辈子唯一不能触犯的逆鳞就是她姐姐。
她可以因为樊雪说了她姐姐,就在宿舍打了她。
更不要说安秣和二夫人,这次前脚伤了她妈妈,后脚又把她带到她姐姐自杀的地方侮辱。
她此时此刻只想让安秣为她的所作所为承担代价
她跑出大厦拦了一辆出租车,但她身上没有手机。
她摸索口袋,想看有没有什么首饰可以抵扣车费,然后就在外套摸到了几张现金。
这个外套是沈确的,钱自然也是沈确的。
真是可笑。
沈确以前是她的债主,还曾为了逼她还债,把她卖到维多利亚港的拍卖场。
结果今天,竟然是他帮了她两次。
应如愿把钱给了司机,报了薄家老宅的地址。
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司机关心地问“靓女,用不用帮你报警啊”
应如愿说“不用。”
她没有证据,这么跑到警署控告薄家的二夫人和薄家未来的大少夫人,会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难道警署会为了她空口白牙的一句话,跑去老宅捉拿二夫人跑去京城捉拿安秣
难道薄家会为了她这个应小姐,把为薄家生了三个孩子的二夫人交出去治罪退了跟安家的婚事
哈。
都不可能。
所以报警没有用,这个公道,她要讨回来,只能靠自己。
应如愿被迷晕绑走的时候还是上午,这会儿天已经暗了。
她一到老宅,就看到安秣在院子随意溜达,心情很好的样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回老宅是想找二夫人,再逼二夫人把安秣叫出来,现在倒是省了一趟费功夫。
那一瞬间,应如愿压抑一路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她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去,一把抓住安秣的领子
安秣惊讶“如愿,你干什么啊”
应如愿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向她的侧脸
安秣猝不及防,被这个耳光打得踉跄两步。
她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又被应如愿抓住衣领拽回来,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应如愿故意的,就打在第一巴掌同样的位置
双重痛感落在一个地方,安秣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尝到了血腥味。
她终于回神,惊恐道“你疯了吗”
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除了破口大骂和施加暴力以外,真的没有别的发泄方式。
应如愿一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和安秣一直以来的咄咄逼人,第三个巴掌就抬了起来
但在落到安秣的脸上之前,就先被人抓住手腕
应如愿没有去看阻拦她的人是谁,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受的屈辱全部还给安秣
她挣不开手,就抬起脚狠狠踹向安秣,将安秣踹在地上,安秣正中腹部,惨叫一声“啊”
“如愿”抓着她的男人厉喝一声
应如愿眼前像短路的老式电视机屏幕那样闪烁了一下,她知道抓着她的人是薄聿珩,同时她还听到薄老爷子大喊。
“你们都是死人吗就这么干看着还不去抓住她”
佣人们纷纷上前。
应如愿却还想扑上去继续殴打安秣,薄聿珩抓着她手始终没有放开。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她看着姐姐跳楼,有一股力量一直阻拦她,不让她往前一样。
她眼眶极剧一红“放开我你放开我”
薄聿珩沉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应如愿咬牙切齿“你怎么不去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薄聿珩都不知道她的力气原来可以这么大,简直是一头蛮牛,他都差点被她挣脱开。
应如愿现在的情绪完全失控,根本说不通。
薄聿珩只能抱住她的腰,将她完全控制在自己怀里“她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谁允许你在老宅这么动手”
薄老爷子怒发冲冠“岂有此理把她给我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