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你看不惯,我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你凭什么替欧阳教授做决定”
舒兮双眼一眯,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宛若一把利刃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孔仲仁吓出一身冷汗来。
要不是他强装镇定,他的双腿早就发软,摔下去了。
“如果是别的人,可能还要知会一下,但是你这种垃圾,不需要。”
舒兮的嫌弃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欧阳老师回来了,他漏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又赶回来拿了。
郑教授看到欧阳老师,立即走了过去。
欧阳老师看到郑教授,又看到孔仲仁,他立即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退货”
“没错”
孔仲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他就像一件货物一样,被人推来推去的。
欧阳老师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不行,你不听。”
郑老师“”
他那时候兴奋过头了,谁知道孔仲仁会这么垃圾呢
“我这下真的被他害惨了”
欧阳老师说“他已经跟你了,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你随便处理。”
郑老师说“毕竟人是我从你这里借走的,还是要跟你说一声的。”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欧阳老师。
欧阳老师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幅画被我顽皮的徒儿毁坏了,不过,她已准备了另外一幅当做补偿。
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
“什么”郑教授的声音陡然一拔,“毁坏了你知道这幅画多贵吗说毁了就毁了。”
郑教授双眼一黑,差点晕死了过去。
“没事吧”
欧阳老师让舒兮赶紧把郑教授扶进他的办公室。
舒兮掐了郑教授的人中,他就醒了过来。
“画”郑教授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惦记着他的画。
欧阳老师赶紧把画拿了出来,但是他却有些不舍得交给郑教授。
两人拉扯了一番,最后还是被郑教授抢了过去。
他打开画卷,整个人愣住了。
“这这”他双唇颤抖着,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这是青云的梦”
一个怪诞诡奇的梦,包含了太多元素,让人参不透。
这幅画是青云所有作品里争议最大的,也是最特别的。
最重要的是,这幅画之前只展出,却从未售卖
如果不是郑教授对青云的画非常熟悉,他可能都会看走眼了。
因为这幅画的作画手法跟青云以往的作品的手法都不一样,是最特别的一幅。
虽然不是最贵的一幅,却是最具收藏价值的
“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郑教授激动地看向欧阳老师。
欧阳老师很老实,他指着舒兮,说道“我徒弟赔给我的。”
“谢谢,”郑教授把画还给了欧阳老师,“我不能收。”
这倒是把欧阳老师给搞糊涂了,他不是很喜欢这幅画吗不然也不会激动成那个样子。
但是为什么又不要了呢
郑教授说道“因为这幅画太贵重了,跟我送给你的那一幅画比。”
舒兮说道“只要是喜欢的,都是无价的。”
其实这幅梦是她喝醉酒的时候画下来的,本来是当废纸准备拿去丢掉的。
但是当时帮忙裱画的师弟以为她的这幅也是画就一起拿去裱了,还送去展出了。
后面的事,郑教授都了解了。
“虽然这是一幅不完美的画,但是却也是一幅不错的画。”郑教授说道。
“既然是我不小心毁了你的画,这幅画就是我赔给你的。”舒兮说道。
郑教授对舒兮改观了些,他看着舒兮,欲言又止“你是不是认识青云啊”
糟糕,差点就要掉马甲了。
舒兮赶忙否认道“不认识,只是刚好有人送了这幅画给我,我又不懂欣赏,放在家里也是碍地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郑教授抱着画,欢欢喜喜地走了出来。
他现在是看都不想看孔仲仁一眼,他对呆呆地站在一旁的孔仲仁说道“你走吧,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吧,你不适合在这一行待着。”
孔仲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像跑马灯一般精彩。
他咬着唇,看向欧阳老师。
但是欧阳老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跟舒兮交代完一些事以后,他就离开了。
舒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识趣点就自己走,不然最后丢脸的还是你自己。”
孔仲仁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但是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走就走,你别后悔就是了。”
舒兮懒得搭理他,她看向还沉浸在兴奋中没法回神的郑教授。
她说“郑教授,欧阳老师让我帮你们检查数据。”
郑教授回过神来,他看着舒兮“你是认真的”
“别以为数学就比物理简单了,要真的钻研起来,数学可不比你们物理简单,别到时候又给我们添乱。”
他可不想送走一个瘟神,又找来另外一个瘟神。
舒兮说“给我半天时间,如果我找不出来,对你们来说,也不是损失。”
郑教授还没说话,孔仲仁就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半天你以为你是谁半天时间就想解决问题”
半天只是一个大概的时间罢了,舒兮觉得不用半天也行。
“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办法,不是”
郑教授身体一僵,还真被舒兮戳中心窝了。
“行吧,给你一天时间。”
“不用,说了半天就是半天。”舒兮说道。
舒兮对美云说“我先过去数学系那边一趟,很快回来。”
美云说“放心,这边有我看着。”
她又看向孔仲仁“还不滚”
“不用你赶,我自己有脚。”
孔仲仁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舒兮突然说道。
孔仲仁还以为舒兮后悔了,他得意洋洋地转过头,看向舒兮,挑挑眉“后悔”
“是挺后悔的。”后悔把他带进来。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原来有些人真的没有自知之明的。
舒兮看向美云,说道“盯着他,让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关于这里的一切,不准带走。”
孔仲仁的脸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