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消消气,冷静一下,我也是心里着急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啊”程冀山脸色变了变,递给黑皮一根华子,安抚道。
“这我也知道可煤窑被关了我有什么办法现在还差一百多万呢不能让我去抢吧”黑皮点上烟狠狠抽了一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不行咱俩先垫上”
“你昏了头吧一百多万,你拿什么垫你家的钱大多都是我给的,我还不知道你你能拿出二十万”黑皮一脸不耐烦。
“这倒是,数目太大了,得让我好好想想,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个屁咱们和梁江涛是你死我亡的关系你去跟你叔程书记打电话,让他搞梁江涛啊”
“唉,政治上的事儿你不懂我叔虽然是政法委书记,但管不了镇党委书记,直接给他打电话也没用,何况,梁江涛明显背后有关系,而且现在一门心思折腾出点儿动静来,升官的心比炭火都热,现在去找他,不正好授他以柄吗”程冀山摇摇头。
他毕竟是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子,对形势的判断还是准确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还有个屁用龙武镇你搞不定你叔的关系也用不了那你就是个绣花枕头呗银样镴枪头不还得靠我以后在韩先生面前你就别大包大揽了,一切就看我的吧”黑皮脸上的神情更加不屑。
赚钱是他赚,干架是他干
他程冀山除了一开始帮了他一点儿小忙外,现在根本什么作用也没有
要他干啥
还不如一脚踢开,以后自己一个人给韩先生干事儿,到时候有功劳赏赐也是自己一个人的,那多爽
程冀山满脸通红,为之气结。
尤其是那句绣花枕头,银样镴枪头,和上次曹丽丽讥讽他一模一样,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一失万无
妈的,这个白眼狼,想反水
想把他一脚踢开
但是,黑皮说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现在铁了心踢开自己,自己好像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还是要能屈能伸,稳住他,堆起笑脸道“兄弟,别这么说,咱俩谁跟谁,当年你刚开始混的时候,哥不是也帮了你不少,这样,咱们还是同心协力韩先生那里要的是钱,至于怎么来的他不管,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再做点儿其他生意快速弄点儿钱,先把差给交了”
“快速弄点儿钱每次请你吃饭都是一两千你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最赚钱的就是煤矿,没了这个,其他都是屁”黑皮不满地说。
“兄弟,咱们想想办法,大不了,到时候借,把你那些设备什么的全都卖了,车也抵押了总归是能筹到钱的”
“抵押个屁问题就是出在梁江涛身上,老子就不信了,他一个半大娃娃,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这件事,还得从他身上着手”
“唉不行咱钱也送了好话也说了关系也亮了那不是没用吗除非除非把韩先生的底量给他可咱们敢吗韩先生知道了不灭了咱的门”程冀山摇头道,觉得根本不可能。
“哼,你那是文的,我要来武的梁江涛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毛头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是没见过我黑爷的手段”黑皮恶狠狠地说。
他以前从打手做起,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性格中自带一股狠劲
十八岁的时候,他把当时一个很有名气的社会大哥堵在厕所里,一刀砍下他的手掌,还丢进粪坑里让他接无可接
从此,一战成名
梁江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谁都得低头
黑皮的潜意识里,只相信暴力
“你要怎么样你可别胡来”程冀山感受到了黑皮身上冰冷的杀气,有些担心地说。
“你别废话了一切我自有主张这个局面,想要破局,只能让梁江涛屈服白的不行,就来黑的没得选”黑皮紧紧咬着牙。
程冀山欲言又止。
或许,黑皮说得对
至少让他试一试。
真出了事儿,也是黑皮的
带着一肚子疑虑和不安,程冀山来到了曹丽丽的家。
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想在曹丽丽身上泻火儿
曹丽丽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满脸铁青。
坐下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数落起来“操老娘被你害死了没事儿干什么惹人家梁书记现在倒好,被人家卷得一个屁都不敢放我这个财政所长也跟着受牵连当众现眼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接着干下去你这不是犯贱吗”
程冀山的火腾一下子窜上来“你这娘们儿懂个屁是我要惹他吗是他来惹我的”
“惹你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张老脸你在人家梁书记眼里就是个屁,人家还惹你别自作多情了”曹丽丽没好气地说。
“,现在嫌我老了你想吃嫩草你去啊,想勾引梁江涛你去啊看你这张老脸,都变形了白送人家都嫌馊你以为光凭不要脸就行啊”
两人对喷起来,各种阴毒的话相互砸过去
“老娘弄死你”
曹丽丽尖叫着就去抓程冀山的脸,如同泼妇
“草泥马敢弄老子当初不是你勾引老子,傍上了老子,能当上财政所长快来伺候老子”
曹丽丽的行为却激发起了程冀山畸形的,把曹丽丽压倒在沙发上,想要郭郭“伦”。
“啊你这秃子,放开老娘”曹丽丽尖叫着用手扒他的脸。
“贱娘们儿,闭嘴”程冀山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扇到曹丽丽脸上。
挨了打,曹丽丽反而温顺了很多,也开始迎合起来。
房间里的气温立刻提高。
衣服脱了一半,突然,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两人惊慌看了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铁青着脸,身后还跟着好几名镇政府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