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个问题。”
卫岩瞧着邵凌云“什么问题”
“两天前申警官也是做「羊羔」被「游牧人」带进去的吗”
“没错。”
“为什么他们工厂这么频繁的招人,很缺人手吗”
陈泽洋悠悠地说“这一点申警官和你一样不明白。”
邵凌云怪道“你怎么知道”
陈泽洋把写满线索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他指着最后一段的最后一句话“因为这里就是这么写的。”
邵凌云惊奇地翻开自己手上的文件。
还真有
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陈泽洋瞧他那一惊一乍,粗心大意的模样,心叹副队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这小子和韩阳果然有些相似的地方,
见状,预备与他们分头行动的贺威无奈地摇摇头,直言“出门在外,脑袋不够用就少说话。”
邵凌云疑惑地抬起头,刚意识到贺威是在骂自己,再回神,骂人的人已经放下文件,开门下车了。
“好了。”卫岩道,“接下来,把你们变成「羊羔」的事就交给我。”
关于他之后的行动,贺威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陈泽洋担心地揪起眉毛,耳畔突然响起卫岩的声音。
“与其担心他,不如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以贺威的能力,他不会出事。”
贺威抬手压低鸭舌帽檐,双手插兜地一路向前走。
中间,他在脑中反复回想申晓珍传出的全部线索。
其中,有一条是每天中午十二点来奇雁山取一次货物的货车。
车牌号、车型、颜色、外表箱子上印着怎样一串文字,他统统都记得。
算准货车出现的时间,贺威乘坐途径奇雁山地界的长途公车。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面无表情地看着目标货车从公车的身后加速驶来。
一辆车里面只有一个司机,无同伴;
公路车流稀少,几乎不见私家车经过。
速度相近的两辆车同行了十分钟。
货车减速到达山口,公车保持原速超越。
第二天临近中午,贺威事先藏在昨天公车与货车初次相遇的公路一旁。
五分钟,目标货车准时出现。
在货车快速与他擦肩的瞬间,贺威瞄准货车后面的铁杆飞身上去,而后,又顺着杆子一路向下,在后车出现前,移动到车底。
十分钟。
只要坚持十分钟,他就可以被货车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进奇雁山。
车子从快速到慢速再到停止。
货车到达上山闸口。
司机降下车窗,贺威听到他们熟悉的攀谈声。
果然是熟人。
幸好他谨慎,没有贸然执行取代司机的计划。
同时,货车左前方脚步声渐近。
贺威警觉地环视四周,繁杂的脚步声很快将车身包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和司机说话的人,五个。
一个闸口居然有五个人看管,即便和司机相熟,也要有四个人进行具体的检查。
贺威绷紧神经,尽可能地靠眼睛和耳朵发现最先蹲下查看车底的人。
算上司机,在摄像头对面的人赶来支援前把六个人全部干掉后冲进山里,很轻松。
四个人围着货车一圈一圈地环绕,忽然,位于车身右侧的人停下脚步。
贺威扭头看去,只见他弯曲双腿,上半身显露,只要再一秒,他藏在货车地盘的事就会暴露
贺威沉着呼吸,微微调成角度,等待那人俯身与他对视的瞬间,一脚送他入院。
“行了”
左前方司机门下的领头人一嗓子喊得他停止继续下蹲的动作。
他直起身,只听领头人又说。
“每天都来还一遍遍地查,你们不腻我都腻了小李有什么信不过的”
刹时,四个人训练有素地同时后退让出进山的路。
货车随着司机与领头人简单的寒暄缓缓驶动。
贺威松上一口气。
看来,他的潜入计划成功了。
从调查的角度上讲,无人知晓的潜入必定要比被满山追杀方便得多。
寻思之际,突然,贺威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他扭头望去,只见闸门口的地上伏了只大黑狗。
它睁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厚实的鼻梁随着点点呲开的獠牙堆起层层褶皱。
眼看黑狗下一秒就要起身咆哮,贺威眯上眼,摒射出撕碎它喉咙的寒光。
黑狗被强烈的杀气吓得一哆嗦,幽深的大眼立刻变得憨傻清澈。
秉承能狗一天是一天、上班不用太认真的理念,它相当识相地两眼一闭,养精蓄锐。
货车从奇雁山山脚出发,走的路和申晓珍在线索中描绘的相似也有不同。
只是当时作为「羊羔」上山的她被蒙住双眼,一切都是凭车子上下左右颠簸晃动的感觉描绘的。
印有线索的文件在贺威的脑中一页页地翻动。
估摸着,货车再向前行驶五分钟到达鱼罐头工厂目的地。
在车子颠簸严重,行驶速度最慢的一段路,贺威瞧准时机,松开有些发酸的双手。
他平躺在山路上,等待货车彻底从自己身上驶过。
而后,他迅速起身辨认方向。
南。
鱼罐头工厂在奇雁山脉的南坡。
可计安当初和他说,朱艺雯手上的绝密资料显示,「黑桃q」的据点在奇雁山北坡山顶。
难怪申晓珍潜入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贺威抬头辨认方向,而后,他环视四周,向北坡奔去。
朝族冷面馆
邵凌云随着几十个黝黑的青年从面馆正门出来,无精打采。
“失败了”
闻言,邵凌云抬头看着同样双手空空的陈泽洋。
“你也是”
见他点头,邵凌云仰天,差点不顾场合地嚎出来。
陈泽洋回想和他同一批应征中成功的人,十个里面至少有五个是女性。
难怪申警官一次就成功了,而其他禁毒大队的男警纷纷落败。
“看来工厂里面的确更需要女性员工,我们想要进去,还要再等机会。”
陈泽洋倒是冷静乐观,邵凌云却有点不淡定了。
也不知道贺威那边怎么样。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连个「羊羔」都当不上,他一定会像在格斗台上那样蔑视自己。
“真服了。”
他双手叉腰,转身回看从面馆出来四散离开的「待宰羔羊」。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他是做梦也想不到,原来「想死」也一样不简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