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沈青韵看向沈青宁。
眼神之中闪过异色。
现在的沈青宁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不应该日益消瘦,病气缠身么
毕竟她和三皇子通过信,让三皇子按照她的说法去做,按照道理来说,太子殿下应该因为绝嗣焦头烂额。
而沈青宁作为他的太子妃,也该一起吃苦受罪,怎么沈青宁现在看起来珠圆玉润,比以前更加白皙绝色
不应该是这样的
“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亲自给你选了人家。”沈青宁瞥了沈青韵一眼,她想让沈青韵尝尝绝望的滋味。
果不其然,沈青韵怒目圆睁,清秀的面孔扭曲了。
“是你”
沈青宁绽放最好看的笑容“是我。”
沈青韵怎么想都没想到是沈青宁这种蝼蚁从中作梗
“姐姐快穿上嫁衣吧,别耽误了时辰。”沈青宁趁着沈青韵还没回过神,又补了一刀。
沈青韵看着她明艳的笑容,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她挣扎着,不愿意服从。
可嬷嬷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按住她,强行换了衣裳和妆容。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沈青韵目光阴狠地盯着沈青宁,“太子迟早会被废,你也会成为阶下囚”
到时候三皇子成为太子,她就是尊贵的太子妃
沈青宁只不过是看到眼前的繁华,愚不可及
“姐姐”沈青宁捂着嘴,一脸受惊的模样,“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会被杀头的。”
沈青韵道“是不是乱说你心里不清楚,太子他不能人道,怎么”
倏地,沈青韵声音戛然而止。
“你脖子上是什么痕迹”
沈青宁摸着细弱的脖颈,娇羞道“这姐姐放心,等你大婚之夜就会知道了。”
沈青韵可不是表面这个年纪。
她自然知道那是吻痕,只不过她不相信,太子都废了还有心情整那种事
难不成是让别的男人代替了自己行房事
“太子为了保住位置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连自己的太子妃都让出去给别的男人享用。”
沈青宁佯装怒容。
“姐姐这是什么话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龌龊的勾当,这些痕迹都是殿下亲自留的。”
说到这,沈青宁甜蜜地道“你不知道吧,其实殿下根本没有受伤,那都是谣言。”
“他还说,就是为了测试身边人是否忠心,哪知道姐姐也信了传言,果断抛弃殿下。”
沈青韵震惊地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沈青宁反问。
四周都是亲信,她没什么不能说的,甚至还朝沈青韵那边走了几步,靠近道“姐姐,多亏了你反悔,才有妹妹的今天。”
她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腹部。
“我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沈青韵双手死死地攥紧,眼眶通红,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我不相信,绝对不可能,那都是太医传出来的话”
当初她也以为是传言,通过关系多方面打听才知道太子真的废了。
她这才悔婚。
不然怎么会便宜沈青宁这个贱人
“信不信由你,反正姐姐马上要嫁人了。”沈青宁直起腰肢,捂着嘴笑,“母亲,吉时快是不是到了”
郑氏眼神复杂地往这边撇。
方才那些话她都听见了,只觉得沈青宁变了,可那张脸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看她的眼神也没变化。
“到了。”
沈青宁莞尔道“那快送姐姐走吧,对了,殿下说,为了以防万一,让姐姐喝了这杯践行酒。”
边上的芙蕖递过酒杯,在沈青韵抗拒的眼神下,强行捏住她下巴灌了下去。
喝过酒,沈青韵就觉得浑浑噩噩,彻底失去知觉。
从头到尾被嬷嬷搀扶进了花轿。
侯府放了鞭炮,归于平静。
沈青宁还没有走,进了院子,屏退众人看向郑氏“母亲。”
郑氏脸色有些僵“太子妃有何吩咐”
沈青宁见她这么生疏,径直地跪了下来。
“母亲,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侯府好,不会害侯府,还请母亲相信我。”
这辈子,她要用自己的法子护住敬爱之人。
郑氏看着眼前坦然坚定的女儿,心中微软,上前搀扶道“你可是太子妃,怎么可能跪我。”
“母亲若不相信我就不起。”
郑氏叹了口气道“信,我信,你心眼比青韵好,母亲知道。”
沈青宁这才起身。
郑氏欲言又止,沈青宁干脆将知道的挑了些说。
“她竟然敢勾结三皇子,谋夺太子之位”郑氏吃惊不已。
“这些都是殿下告诉我的,肯定不会有错。”反正慕容绝不在这,她甩锅也没人知道,“殿下还说,她们要的不仅仅是太子之位,是龙椅。”
郑氏手心渗出虚汗。
掌管侯府这么多年,撑起偌大门楣,她并不是表面的柔弱妇人,对朝堂局势也明白些。
如今皇上年纪越来越大,再加上年轻时征战沙场留下不少隐疾,身体大不如前,夺嫡早就是白热化阶段了。
“还好将她送走了。”郑氏出声。
沈青宁握住郑氏的手“母亲,有殿下和我在,不会让侯府出事,而且我方才说的不是假话,太子病好了,我也有了身孕。”
郑氏眸中窜出喜色,可算是放心了。
“那就好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养胎,和太子殿下好好相处,若有不顺心记得回家来看看。”
沈青宁应了声。
告别郑氏,沈青宁到了外边,还没上马车她就瞧见角落里有道身影。
“大哥。”
沈青宁叫了声。
沈长清犹豫了会,复杂地走了过来。
“有事找我”沈青宁淡笑。
沈长清盯着她看了会,这才递出一个盒子“你和太子大喜我还没送礼物,这个给你。”
沈青宁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沈长清来是想质问的。
“谢谢。”她亲自接了过来,让芙蕖放好。
沈长清道“二妹妹,我知道大妹妹心术不正,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好,我不会再身陷囹圄。”
见他想通了,沈青宁发自内心地笑道“大哥天资聪颖,以后在朝堂上肯定比父亲还要走得远。”
沈长清从善如流地道“借二妹妹吉言,我就不送二妹妹了。”
再醒过来时,沈青韵已经在婚房里了。
那杯酒里的药性很猛烈,她昏睡了三天,现在头还是疼的。
“夫、夫人”
砰
门突然被踹开,一个满身酒气大着舌头的倒三角眼男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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