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萧青宁就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说。
抓了她师父,让她过去一趟,信封内还放了属于药王谷的东西。
萧青宁几乎在那瞬间,就慌了神。
谢行止正好在她旁边,问道“怎么了”
“没事,有个跳梁小丑罢了。”萧青宁凑过去,“我师父可安顿好了”
谢行止搂过她的腰肢“好了,有影卫照顾,不会有事。”
“这封信”
谢行止看见了内容“我们过去看看。”
“过去肯定会进入对方圈套。”
谢行止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做手脚”
“想,但猜一猜也知道就那几个人。”
谢行止揉了揉她的发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逛逛。”
“好啊。”
夫妇俩一商定就出了府,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梧桐苑。
“果然中计了,这个蠢货,也没那么聪明啊”国公夫人骂了句。
嬷嬷道“还是二公子的计谋好,即便没有人在我们手里,但有东西做信物,不怕那个小妮子不信,总归是沉不住气,乱了阵脚。”
“嗯。”国公夫人仿佛能一雪前耻,笑容很是宽慰。
嬷嬷跟着道“那我们待会是跟过去,还是在这等消息”
谢景逸交代过让她们在这里等。
但国公夫人等不及看萧青宁受辱的样子,还有那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孽种,也该好好教训下
“过去”
“老奴现在去准备马车。”
前后两辆马车从国公府驶离。
朝城西的长巷街走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前辆马车停在了一家酒楼面前,谢行止搀扶着萧青宁下了马车。
“他们怎么停了”国公夫人横眉竖眼。
嬷嬷迟疑道“老奴去打听下。”
许久,嬷嬷都不见回来,国公夫人坐不住,领着丫鬟找过去。
问过掌柜的之后才发现嬷嬷去了后厨。
掌柜的看国公夫人贵气逼人,亲自带路,最后在后厨水缸边发现了晕过去的嬷嬷。
见状,掌柜的惊慌失措地道“夫人,这可不是我们干的”
“叫醒她”国公夫人青着脸呵斥。
掌柜的手忙脚乱地拍着嬷嬷脸,但人家没反应,掌柜的着急,捧着一瓢水猛泼。
“唔”
嬷嬷惊醒过来,看见跟前的状况,立即道“夫人,有人敲老奴后脑勺”
国公夫人攥紧帕子,咬牙道“他们人呢”
嬷嬷扫过四周,讪讪地道“跟、跟丢了。”
国公夫人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才发现少了辆马车。
“夫人”嬷嬷追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马车,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还不上来去找人,愣在那做什么”国公夫人呵斥。
嬷嬷这才爬上马车。
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车夫”
嬷嬷掀开车帘就被人捂了嘴,国公夫人还没来得及尖叫,也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国公夫人和嬷嬷手脚被绑得死紧,脑袋也蒙着麻袋,分不清在何处。
“萧青宁。”
是谢景逸的声音
国公夫人眼睛骤亮,拼命挣扎
谢景逸蹲下身,扣住国公夫人的后脑勺“嫂嫂,你愿意归顺我么只要你愿意,我就放了你。”
“呜呜”国公夫人想说话,却被谢景逸直接打断。
“放心,不会有人来救你,这里只有我在。”
见国公夫人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谢景逸冷笑出声,抬脚就踹在她的身上。
“贱人,让你害我”
“就算你愿意归顺我都不要,你这种贱蹄子,只配见阎王”
国公夫人疯狂往后缩,但麻袋套在身上,手脚又不能动弹,嘴巴更是被人堵着,压根躲不了
“别躲啊。”
谢景逸看有棍子砸空了,很不服气地冲上去。
“呜呜”
半刻钟后,麻袋脱落,谢景逸还想去套住她的脸,却发现国公夫人抬起脑袋,眼神之中含着恐慌。
“母亲”
谢景逸怪叫一声。
“怎么会是你”
国公夫人和嬷嬷明明穿着萧青宁和云黛的衣服,连马车都是萧青宁出门的那辆,怎么会变了
“来的路上,我们被打晕了,估计是在那个时候被调包的。”
国公夫人狠狠地道“景逸,你在这等着的时候就没发现”
谢景逸回想起来,才觉得处处都是漏洞。
马车刚进入地界,他还没动手,手底下的影卫就将人制服住了
现在想起来,那些影卫根本就是谢行止的人
“母亲,你还好吗”
国公夫人怎么好得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好深的心机,我们居然都被算计了”
谢景逸低着头,眼神之中带了怨气。
“哎哟”
国公夫人突然惊叫一声,谢景逸立即看向她道“怎么了”
国公夫人指着腰杆子。
“肋骨好像断了。”
“对不起母亲,我不知道是你。”
“先回去。”国公夫人心中有怨,但舍不得怪罪谢景逸,这一切都不是谢景逸的错。
冤有头债有主,等她好起来必然要让萧青宁还回来
母子几人刚出路口,就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差不多的马车。
萧青宁掀开帘子,朝他们微微一笑。
眼神之中含着挑衅。
国公夫人气得龇牙咧嘴,刚准备呵斥,又扯到了伤口。
“母亲没事吧”
萧青宁贴心询问“我看你伤得不轻,正好我这有跌打损伤药膏,要不要送你点”
国公夫人道“大可不必,你送我的东西绝对放了毒”
“母亲,大庭广众之下,你可别污蔑我啊。”萧青宁一脸惋惜,“毕竟谁都知道母亲身上的伤都是二弟打的。”
“萧青宁”
“难道不是吗”
国公夫人看到百姓们朝这边看过来,有的还在窃窃私语,急眼道“你给我闭嘴,都是你干的好事”
萧青宁莞尔道“谢谢母亲夸奖,要是以后你们还打我身边人的主意,今日这代价可要拎拎清。”
说完,她放下帘子,重新窝进了谢行止的怀中。
“相公,我们去见师父吧。”
“好。”
马车渐渐远去,独留国公夫人的搁在原地生闷气。
她怒不可遏地道“还不赶紧走”
嬷嬷立即给车夫使了个眼色。
“师父。”
萧青宁见到小老头的第一件事就是恭恭敬敬地跪下来。
“诶”
小老头伸出手,忙拉住她“怎么了,是不是谁给你委屈受了好端端的磕头作甚,我又没死”
萧青宁破涕为笑道“我只是想师父了。”
“傻丫头。”小老头给她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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