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受伤严重,失血过多,明显不能再战。
皇后心疼儿子,将门打开拉他进去。
可宫里的侍卫根本抵挡不住七皇子带来的队伍,只一盏茶的功夫,双方只有一门之隔
地上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父皇,儿臣并无恶意,只要你将位置传给儿臣,儿臣必定不会伤害你与母后分毫。”
逼宫被他说得冠冕堂皇
“裴安你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弑父杀兄,这种事将会被遗臭万年”
既然都做了,裴安自然不会在意那些史书。
史书向来是胜利者书写,只要他名正言顺地继承那个皇位,谁会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儿臣这般做也是被逼的,儿臣向来与二哥为敌,若二哥当了太子,哪里有儿臣和兄弟们的活路”
“皇位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殿内,青后心慌意乱。
她穿着锦衣华服在来回踱步,青帝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地躺在床榻上,而二皇子则躺在美人榻上。
有惊慌失措的太医在给二皇子止血、缝合伤口。
这些人,都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难不成,正要对着外面的裴安俯首称臣可裴安当了皇帝,她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再加上这些年的过节,下半辈子定然会受气
“皇上,臣妾该怎么做”青后都顾不上体面,跪在青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这裴安真不是个东西,您还活着就敢逼宫,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骨肉血亲呢”
到了现在,青后都在见缝插针诋毁裴安,她不想让青帝就范写下传位诏书。
不然真的没回头路可走
青后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裴钰,更是痛心疾首地道“皇上,你看看钰儿,为了救驾命都要保不住了”
“行了”青帝厉喝出声。
他浑浊的眼珠朝紧闭的大门处看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赶紧想办法处理好此事”
青后委屈地道“外面全是反贼,臣妾哪里想得出办法要是钰儿醒着兴许还能带我们逃出生天,可他”
“唉”青后叹了口气。
青帝握住她的手“皇后,你和朕是结发夫妻,这么多年风雨过来了,若今日真死在这,可会害怕后悔”
青后自然害怕
是个人都怕死,可青帝都这么问了,她就算装也得扯出一个笑来。
“臣妾不怕,更不后悔,只要和皇上在一起,就算是死,臣妾也无憾。”
青后回握住青帝的手,表面上情深义重得很。
见状,青帝笑出声,安抚道“朕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好皇后咳咳,再等等,等等就好。”
青后不觉明历,以为青帝病重糊涂开始语无伦次。
什么再等等
再等等裴安就杀进来了,到时候他们不签退位诏书都得签,否则就是一个死字
“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突地,青后只听见外面传来杀伐之声,她六神无主地跑到窗户口朝外看。
透过缝隙,她瞧见有人穿着一身玄黑色盔甲,站在最中间,在他四周躺满反贼的尸首
“裴询怎么会是他带队来救驾”青后不可置信。
“扶朕起来”
青帝拼命地坐起身,想要下地,可他颤颤巍巍的身体看得人心惊。
“皇上。”青后快步走到青帝跟前搀扶。
她犹豫不决地道“裴询不是刚回朝不久他哪里来的兵权,怎么能调动三军将士”
心中的疑虑被扩大,青后开始怀疑起裴询居心叵测。
“朕给的”青帝嗓音冷沉。
青后倏地瞪大眼
怎么会
要知道她的钰儿辛苦这么多年都没得到兵权,裴询怎么一回来就能被青帝委以重任
不公平
青后太过气愤紧张,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皇上,您为何要这般做”
“皇后,你弄疼朕了”青帝不喜欢被质问,冷冷地扫过青后的手指。
他才是青国皇帝,兵权万民都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怎能轮到一个女人质问
即便这个女人是他历尽患难的皇后也不行
“抱歉,臣妾太过心急,下手没了分寸。”青后察觉青帝生气,连忙认错。
青帝道“开门。”
“不妥,外面战况还没平息,皇上就这么出去,恐怕会有变故”
“朕说开门,还要朕说几遍”
青后难堪无比,给太监使了个眼色。
嘎吱
沉重的殿门被拉开,外面的血腥味和战火瞬间暴露在眼前。
“朕在此,朕看谁还敢造次”
青帝靠在青后身上,气息又长又重“缴械投降者,不杀抵死反抗者,诛九族”
青后能感觉到青帝一直在强撑,脑子里已经在想着青帝驾崩后自己的退路。
很快,不少反贼放下兵器被活捉。
裴安看大势已去,横刀在脖颈处,只要稍稍用力,绝对身首异处
裴询射箭打下裴安的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都是机会。”
裴安气笑了“少假惺惺,你和父皇一起合谋逼我对不对”
裴询转开眸子,并不言语。
“皇后,让他们都进殿来,朕有话要说。”青帝转身进了殿内,他坐在上位,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情绪。
等人走进来,青帝才抬起头开口说话。
“裴安,你可知错”
裴安讽刺道“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儿臣不知道哪里错了还请父皇指教”
“你造反,以下犯上,朕是你父皇,还活得好好的你就敢如此,居然还不承认有错”青帝怒火中烧。
裴安粗着脖子,怒视道“父皇年迈昏聩,做的决策更是让人看不明白,早就该退位让贤,儿臣此举只不过是顺应局势”
“你”青帝怒目圆睁,胸腔有血腥味在不断翻滚
“呕”下一刻,青帝朝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竟差点被裴安活活气死,“你个逆子”
“皇上,万万不可动怒,当心自己龙体啊”青后擦拭着血液,哭着劝说。
她怕青帝就这么死了,她和裴钰没了庇护
青帝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神“逆子,你说朕昏聩,朕哪里昏聩了”
裴安看向身边的裴询,讥讽道“父皇将兵权交给一个血脉不纯的皇子,还与他合起伙坑害儿臣,不就是昏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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