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之前每次送沈灿回家,都能看见他们俩在那。”
苏永望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能疑惑又求救似的看向锦辰。
“记忆更改逻辑。”
锦辰语气冷静,清凉嗓音也让他们逐渐冷静下来。
“我们利用你在追求沈灿,不敢多说话的心思,只要在你送他回家的时候出现在走廊,再和沈灿搭话,就能让你留下记忆。”
“所以在沈灿受伤后,他们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后,忙前忙后的举动也能让你们相信他们就是亲生父母。”
“至于医院的证明估计是伪造的。”
陆任加啧了一声,“这么回想起来,沈灿好像还真没有主动提起过他父母。”
两年前他们也不过才十几岁,哪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觉得沈灿受伤住院成植物人就是天大的事了。
可笑他们都被那几个骗子骗的团团转。
江寻冷着脸,当时就想打电话把他们叫回a市,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就觉得不对。
“不行,这样太打草惊蛇。”
怕是那两夫妻还没有回来,就先跑到别的地去了。
倒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我让人去乡下直接把他们绑回来。”
这个方法倒是可行,锦辰并没阻止。
至于报警,他们俩是不敢报警的,否则若是牵扯出了两年前的事情,惨的也只会是他们。
薛原“周方书怎么办也绑起来问吗”
他表情古怪,语气略带讽刺。
“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谢阳泽估计想跟周方书订婚,如果到时候有谢家长辈插手,我们又没有实际证据。”
“估计很难办。”
“谢家插手,我也能跟家里人告状,谁怕谁。”
江寻冷哼一声,“我们几家联合,还比不过一个谢家了”
就算到时候谢家不放人,他还有锦辰呢
“那就这么办”苏永望站起来,眼眶有些红。
“如果小灿的不是意外,我定要周方书付出代价”
不太妙的是,江寻的告状信息江涧倒是收到了,就是没心思去看。
江涧没想到竟然会被合作过许久的朋友暗算。
当体内传来汹涌澎湃热潮时,他才察觉不对,此时那人已经挪到了身边,语气暧昧。
“江涧,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江涧狠狠咬了一口嘴里的肉,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让他恢复了点理智。
他对着那人的脸就揍了一拳。
“混账,亏我还把你当朋友。”
“谁要跟你做朋友”男人冷嗤,“那么多次明里暗里的暗示,你都没在乎,我只能这样。”
“我知道江家有权有势,但你是个oga,之后只要我娶了你,一切就皆大欢喜了。”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没注意到江涧越来越凶戾的眼神。
“痴人说梦。”
江涧咬牙切齿,眼前已经开始迷蒙,余光瞥到角落的盆栽花瓶,趔趄几步抓住花瓶藏在身后。
冷眼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江涧啊江涧,就是太要强了,这样一点都不好。”
男人欣赏着眼前青年眼尾发红的媚态,享受地深吸着红玫瑰的浓烈信息素香味。
“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们做朋友也有一年多了,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啊”
花瓶碎掉的声音很响,鲜血从他脸上滴落。
男人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在aha信息素的压制下,江涧居然还能够活动自如。
他呃了一声,直挺挺倒下地。
空气中劣质aha信息素的味道无法消散,江涧闻着难受,可现在也不能直接出门。
他清楚知道自己只要打开了这扇,不亚于陷入发情中的困兽。
吐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江涧终于失了力气,摔在沙发上,颤抖着手想要打电话找人来。
电话拨通,那边的声音冷淡而低沉。
“江先生有什么事吗”
这是谁的声音啊
江涧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打错了,他剧烈喘息着,想要挂断重新打。
“江涧你怎么了”
锦遇听出来江涧恐怕不对劲,又追问了几句,下意识从办公椅里站起。
他对面跟到a市来的秘书一脸问号。
“锦锦遇”
江涧终于想起来这声音属于谁,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带带抑制剂,天盛商务”
后颈发烫的厉害,江涧整个人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被残留的劣质信息素逼得越来越厉害。
锦遇从这些话中提取重要信息,立刻转身快步离开,“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他没有挂断电话,以此来判断江涧现在的情况是否还清醒。
江涧撑起身子,在离那青岛的男人最远的位置停下来,眉头紧皱,面色发红。
他蜷缩起身体,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仅仅见过几面的锦遇能不能信任。
不知过了多久,江涧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发烧而死掉了,终于听见门被打开的动静。
他下意识的反应是睁眼去看,模糊看见是锦遇的脸时,才放松了身体。
锦遇被扑面而来的浓烈玫瑰信息素吸引,赶紧把门又紧紧关上。
眼神只在晕倒的男人身上停留了半秒,就赶紧快步走向意识昏沉的江涧。
他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oga发情期,可看见江涧这个模样时才发觉不对。
这是被特殊药物和aha信息素催到假性发情,痛苦和异样感觉会更加猛烈。
“抑制剂”
江涧拉住锦遇的衣角,红着眼睛催促,声音又软又小。
锦遇忍住被信息素勾出来的感觉,同时也察觉到空气中还有属于其他aha的信息素。
高级别aha的占有欲和压迫感已经快要抑制不住。
他喉结滚动,把抑制剂取出注射在已经红腻发肿的后颈腺体处。
冰冷针头刺进去的感觉并不好受,江涧哆嗦了一下,意识却并没有因为抑制剂的注射而恢复。
锦遇观察了会,暗道不好。
普通抑制剂果然没办法抑制假性发情。
此时忍耐到极致的雪松信息素已经被勾出来几丝,和玫瑰信息素交缠起来,又对残留的劣质性激素绝对压迫。
这倒是让江涧好受了不少。
他凭借本能的缩进锦遇怀里,紧紧搂住脖子。
“难受”
听见怀中人微弱的嘤咛,锦遇眸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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